“这句话你都说过多少次了?”周婶子十分生气,抬手就要打赵二丫,不过被赵钱钱给拦了下来。
虽然赵钱钱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小的孩子被打。
“婶子,有什么话好好说嘛。”赵钱钱感觉十分奇怪,周婶子似乎对赵二丫下河抓鱼这件事格外的抵触。
周婶子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地看了赵钱钱一眼。
见状,赵钱钱忽然就想到了原主,就是在河边被毕奶奶推进去的。
“没事儿,婶子你接着说。”赵钱钱看了赵二丫一眼,心想对方的处境应该比自已要好吧。
周婶子想了想,先是推着赵二丫让她进屋去了,随后才拉着赵钱钱到没人的地方诉起苦来。
“钱钱你是不知道啊,有家人看上了二丫的生辰八字,非要我们家二丫给他们配冥婚。”周婶子越说越生气,恨不得直接拿刀刀了那家人。
赵钱钱感觉十分奇怪,自已当初也是差点被配了冥婚。
“二丫的八字怎么泄露出去的?”赵钱钱皱眉问道。
周婶子闻言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顾着生气那些不讲道理的人了。
“想必那家人做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担心吧,连河边都不让二丫去了。”赵钱钱沉思片刻:“一直这样防备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周婶子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李家那个不好惹,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二丫的八字的。”
“您要不和二丫透露一声呢?一直这样拘着她也不是办法啊。”赵钱钱认真地帮忙出主意。
周婶子连忙摇了摇头:“可不能告诉我家二丫,她最听不得这些了。”
赵钱钱觉得十分奇怪,那二丫也有十五六了,遇到这种事商量一下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当周婶子关心则乱。
“之前二丫和村里的小虎一块去抓鱼,差点就淹死在河水里。”周婶子擦了擦自已眼角的泪。
赵钱钱见状,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说几句安慰的话。
“唉,事情就是这样了。”周婶子长叹一口气:“重金之下必有勇士,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赵钱钱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赵二丫这情况还和自已不一样,没有确切的证据,那就没有办法将那家人怎么样。
“我还是觉得需要和二丫说说这件事,她也不小了,关是关不住的。”赵钱钱说完这句话就拉着陆时与回去了。
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件事,都没有注意脚下的路,还是陆时与拉了她一下才没有绊倒的。
“你怎么想这件事?”赵钱钱忍不住问道。
陆时与抿了抿嘴:“回去再说。”
看来他有和自已不一样的想法,赵钱钱嗯了一声,忽然想起水桶还没有拿过来,便想回去拿。
但是陆时与却拉住了她,冲她摇了摇头。
赵钱钱疑惑地看向陆时与,沉默片刻后倒是没有再拐回去。
回到家中,只见陆时与将门栓都拴上了。
旺财冲两人叫了几声又趴下了,舔起自已的骨头来。
“我怀疑周婶子也有参与。”陆时与神色凝重地说。
赵钱钱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敢置信地问:“怎么可能呢?周婶子看起来就很关心自已的闺女啊。”
“所以她应该还没有下定决心。”陆时与眉头微皱:“钱帛动人心,这句话不假。”
赵钱钱在风中凌乱了,倒不是她不相信陆时与,只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那可是二丫的亲妈啊!
“你有证据么?”赵钱钱十分严肃地问道:“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能看出来二丫和周婶子的关系很好,这种好可不是装出来的,而实打实的那种。
如果真的像陆时与说的这样,她都不敢想象二丫会难过成什么样。
陆时与抿了抿嘴,他也希望是自已猜错了:“超过五成。”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赵钱钱盯着陆时与问。
陆时与倒也不觉得是自已被审问了,赵钱钱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堂屋里有几个碗,不像是没有收拾的饭碗。而且就像你提议的那样,周婶子应该和二丫说说的。”陆时与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周婶子的态度却有些不对劲,我怀疑可能最开始和二丫透露过一点,但是被拒绝了。”
赵钱钱在风中凌乱,虽然她很喜欢以恶意去揣度某些人,但这种情况还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