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叶光宗收空间之后,继续若无其事往县城供销社方向走,买了一堆东西。
正愁弄不回去呢,但刚好供销社正在进行送货下乡活动,里面的售货员基本跟叶小鲤都是熟人,叶小鲤一人给他们一包糖,就把买的东西寄放在供销社,拜托他们下乡的时候,帮自已顺便送回村。
她自已买完东西去国营饭店搓了一顿,又在县城转悠一圈,才慢悠悠地回了村。
村口,王婶依旧坐在冷风里,一看见她立即就站了起来,眼睛像是扫描仪一样,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叶小鲤没搭理她,回到自已家锁上了院门。
躺在床上看似睡觉,其实意识进了空间,叶光宗正扒着笼子在里面鬼哭狼嚎。
看见叶小鲤,他恐惧又惊喜,跪下磕头,哭着哀求:“仙女,你是仙女,我错了,你就把我放回去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这种鬼神莫测的手段,连一些老人讲的神话故事里都没听说过,叶小鲤不是仙女就是妖怪,但喊仙女总是没错的。
可叶小鲤根本不吃这一套,她残忍摇头:“不,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养在这里的一条狗,什么时候想起你来了,什么时候进来喂喂你。想不起来你就饿着,一直想不起来你就饿死。”
谁让你没事儿恶心我。
说完,叶小鲤用意识把他挪的离空间里的吃食远一些,拿起一只弹弓,装一颗不规则的石子朝叶光宗射了过去。
叶光宗没能躲开,她一下子就射中了对方的额头,张光宗惨叫一声,顿时血流如注。
他用手捂住,怎么都止不住血。
叶小鲤哈哈大笑,等她再射的时候,叶光宗竟然学聪明了,趴在地上,把头脸埋起来。叶小鲤无论怎么调整角度,都只能射中对方的胳膊、腿、屁股等部位。
一点意思都没有。
刚好听见外面有人喊,她无聊地从空间里出来,打开门走出房间,就见供销社的人脚边堆放着她买的东西。
送走供销社的人,她把买来装样子的东西放回屋,又觉得无聊了。
这个年代,真的一点乐子都没有啊。
想到这里,她记得村后还有座山呢,原主就是傍晚在山上挖野菜的时候,不小心撞见了男女主二人苟且,这才被追到家中杀害的。
至于为啥傍晚去挖野菜?
那是因为原主不想面对村里人异样的眼神,自从爷爷去世后,她走出门总觉得不自在,村里人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各种算计个似有若无的恶意。
好像很期待她倒霉,期待她有一个悲惨的结果那样。
她受不了。
而且家里只有一个人,她实在太孤独了,老想爷爷想的直哭。
于是才在傍晚人少的时候上山,挖点平时村里人经常给爷爷送的野菜,也算转移下自已的注意力,有点事儿干。
谁知道竟然把自已一条命搭进去了呢。
叶小鲤边避着人上山,边回忆男女主是什么时候被原主碰个正着的,到时候她也去碰碰。
就是碰完了先引导村里人发现两人的丑事儿呢?还是直接也把他们两个悄无声息地收进空间里呢?
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虽然现在是冬天,山上光秃秃的,但也有一些抗寒能力强的野菜,走过一段就能看到一片青绿,叶小鲤背个筐子,拿个小铲子,逐渐也能从挖野菜中得到一些趣味。
只是她挖着挖着,忽然听到了“簌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高速移动。
叶小鲤刚抬起头来,就被一人搂着脖子挟持住了,冷冰的利刃抵在她脸边,“别动”,她眸光一暗。
下一瞬,那人就跟空间里的叶光宗成了邻居,被关在另一个笼子里,成了叶小鲤的俘虏,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挖野菜。
不一会儿,另一个脚步声传来,离叶小鲤越来越近。
叶小鲤再次抬头,是一个穿军装的军人,还有两个穿警服的公安。
看见叶小鲤,他们三人对视一眼,走上前来:“这个小姑娘,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拿着刀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穿着黑色的棉袄,和黑色的裤子,一条腿有点瘸,方脸,面相有点凶。”
叶小鲤一脸茫然地摇头:“没有啊,我刚才一直在这块儿挖野菜。”
那三人皱着眉头看了眼叶小鲤背上的筐,里面的野菜和地上一大片被挖掘过的痕迹,都证明了叶小鲤没有说谎。
可那怎么可能呢?
他们一路追着那个杀人犯跑到这里,眼睁睁看着杀人犯往这个方向跑了,怎么可能转眼间就消失无踪了呢?
“既然没看见,那我们两个就继续在这附近找找,刘营长您负责把这位小姑娘送回家吧,这座山现在太危险了,最好不要继续逗留。”
那两位公安道。
“那好吧。”刘营长也没有坚持。
他本来就是回乡路上碰到公安抓杀人犯,他遇到帮个忙而已,现在杀人犯追丢了,他也不能一直跟公安在这耗着。
顺路送小姑娘回家还行。
叶小鲤记得这个刘营长,是隔壁村里非常有出息的一个未婚青年,只是在军营里找了个对象,令觊觎他的小姑娘们十分心碎。
剧情里他没出过场,只在原主记忆里有点印象。
刘营长要送她下山,叶小鲤也没犹豫,毕竟这个年代人们对军人和公安心存敬仰和畏惧。
下山途中,刘营长一直在旁敲侧击打听叶小鲤的事儿,作为一名警觉的军人,他对叶小鲤刚才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但又不知道叶小鲤说谎的理由是什么的。
因此,只能多跟她聊天寻找她的破绽。
结果直到下山,他也没听出叶小鲤的不同寻常之处,只是刘营长把叶小鲤送到家时,天都快黑了。
“以后不要独自一人上山了,特别是天快黑的时候。”临走时,他忍不住交代了一句。
叶小鲤点头。
刘营长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王婶从暗处跳出来,破口大骂:“好你个小娼妇,怪不得看不上我儿子呢,原来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说,你们把我儿子弄哪去了?是不是被你跟你这个奸夫一起害了?我告诉你叶小鲤,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刘营长皱眉:“这位大娘,你可不要信口胡说,我跟叶小鲤同志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儿子。”
“好一个第一次见面,谁家男女第一次见面那么晚不回家?说不定刚才孤男寡女,就是在山上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王婶上去就要撕扯刘营长,被叶小鲤狠狠甩开,一巴掌扇她脸上,把王婶都扇懵了,刘营长也愣了。
叶小鲤阴恻恻对王婶道:“就你那个儿子,一看就是个短命鬼,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了。王婶,你有时间在这里纠缠我,还不如趁他消失的时间短,赶快找到他,说不定能救他一命呢。”
“你、你……还说不是你把儿子害了?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在臭水沟里?”
王婶被叶小鲤说的心慌意乱。
“我就猜测而已。”
叶小鲤耸肩道,“我记得咱们村跟刘庄村中间那条臭水沟,里面长了很多水草呢,一不小心掉进去,就不容易上来”。
王婶看叶小鲤煞有介事的模样,想到早上儿子去堵叶小鲤,好像真的需要经过那条臭水沟,她没时间思考,慌忙回家拿上家里祖传的矿灯。
顺着白天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去找儿子去了。
打发走王婶和刘营长,叶小鲤回家,意识进入空间,问那个杀人犯:“你怎么回事儿?杀谁了?”
杀人犯早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老实交代道:“没谁,就是一个勾引我的女知青,勾引完我之后,我不小心把她推进粪坑里去了,没想到公安却要抓我。”
“刚才我听那个七孙说你是仙女?仙女收留我吧?我愿意一辈子不出去这里,做你的宠物,逗你开心。”
反正被抓到也是被枪毙。
啧。
叶小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空间里有很多石头,她拿起那些石头开始往杀人犯身上砸,一直砸一直砸,直接把他砸死才罢休。
旁边叶光宗被吓破了胆,缩在笼子角落连个屁都不敢放。
到了天黑,她又一次上山,找了个比较陡、碎石比较多的陡坡,将杀人犯的尸体从空间里放出来,用根棍子把他撬了下去。
就等着有人发现报公安好了。
那样也算是给死者家属和办理此案的公安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