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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急匆匆的来到了念止堂。
“拜见卿落公主。”
“何事?”苏落从早上起床开始,右眼皮就一直在跳。虽说科学上这是疲劳所致,但玄学有时候也不得不信。
“锦王殿下邀您过府一叙。”
“知道了,现下便去。”
苏落心下有些疑惑,“六哥最近在忙着调查宫里那事儿,难不成是有什么线索了?”
当初从一个禁宫中吊死的宫女,死因又被查出是溺毙而亡,离奇的案件背后到底藏了什么猫腻。突然闯到殿外偷听的苏意,到如今又被凌王挖了眼睛,具体缘由还未可知。宋行止的失踪、清稷山的土匪、余白的出现,还有那个神秘的男人燕弈恒,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纠缠在一起,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呢...
想不通,理更乱。
苏落边琢磨着边出了门,但越走越不对劲,一群人正蹲在念止堂不远处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
“就是她就是她…”
“可不嘛,听说是个小白脸…”
“这男人不在家就是不行…”
苏落听麻了,“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可知道污蔑公主是什么罪名,光天化日之下试图聚众闹事,是欺负我们京都府尹衙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苏落愣住,她打量着眼前人只觉得眼熟,一时间竟想不起他的名字。许是看到苏落没认出自已,他竟先一步开口,打破了僵局。
“卿落公主真实贵人多忘事,是我呀,燕回。”
“原来是你,确实是多日不见了。”苏落这才想起来,此人是燕弈恒的贴身护卫。看样子是打着京都府尹衙门的名号,来帮自已。她也不见外的说出了自已的无奈。
“刚刚多谢你,虽说我是个公主,但也不好多提这个身份。毕竟人言可畏,到时候给我扣一个嚣张跋扈以权压人的帽子,真够喝一壶的。对了你家主子的伤可好些了?”
“您客气了,我家主子已经大好了,还说着等您有空,邀您过府一叙呢。”
“好,有空定去。”
随着嚼舌根子的人们一哄而散,燕回也离开了,独留苏落一人原地疑惑。第六感觉告诉她,这些人在嚼她的舌根。
但眼下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洛笙不在身边,一时间叫不上脚程快的那车,她只得快步往锦王府赶。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锦王府的地界儿,还没进门,就看见宋寂尘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六哥,这么急着找我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可是来了,阿落,你…”宋寂尘质疑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神色焦急却又说不出口…
苏落看着他这个样子更疑惑了,“可是宫里那女尸案有线索了?”
见宋寂尘脸色不对,想起街上人们的嘀嘀咕咕,她又试探着开口,“莫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的事?”
“你…”
看着宋寂尘欲言又止的样子,苏落有些着急了,“六哥但说无妨。”
“哎…”磨蹭了许久,苏落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念止堂门口那档子事儿越传越邪乎,那怀孕女子硬说是御王殿下的种,都试图去闯宫门了。同时余白在念止堂外维护苏落一事,被爆说是她不守妇德,在外养的面首。换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趁着正牌未婚夫不在家,找了个小白脸暖被窝…
苏落一听说这事儿,一整个大无语住了,不用想这波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倒是也不恼,平淡开口问道:“六哥可信?”
宋寂尘微微楞个一下,他这个弟妹是自已弟弟深爱的女人,更是在大灾来临时,与自已并肩作战的战友。听到传闻的那一刻,他是愤怒的。并不是因为传言说苏落不守妇道而愤怒,而是这群造谣的人,肆无忌惮的往昔日的救命恩人身上泼脏水。这样的白眼狼行为,他又寒心又愤怒。
如今看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受此等闲言碎语困扰。宋行止这个未婚夫又不在她身边,他怕苏落受不了。
“傻丫头,六哥怎么会信。”说到此处,他这大男人竟然有些哽咽,“如今外面不太平,止儿下落不明,你又被他们牵扯进了漩涡,幕后之人的心思显而易见。六哥只是心疼你平白受了委屈。”
苏落心下微动,每每这样危难的关头,六哥从未让她失望过。即便宋行止不在,他依旧站在自已这边。明明不是骨肉血亲,却比血亲更让人温暖。
“没事儿六哥,我扛得住,至少在宋行止回来之前,我不能垮。”苏落清楚这桩桩件件就是冲着她和宋行止来的,如今宋行止在外调查山匪之事,不便回京。那么京城这边就只能是由自已和六哥帮他撑着。
“六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细细捋顺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些事件的背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了,此次找你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宫里那个宫女的事儿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