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丰隆见势不妙,连忙呵斥:“馨悦,休得无礼!快向防风族长赔罪!”
辰荣馨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赤水丰隆:“哥哥,你竟然帮着她?”
此时,宴会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众人都不敢出声,生怕引火烧身。
“我不赔罪!她防风意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赔罪!”
春桃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说道:“辰荣小姐如此不知好歹,莫不是以为我防风氏不敢动你?”
赤水丰隆急得满头大汗,生怕这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现在赤水丰隆和西炎玱玹的大业还得求防风意映帮忙才能得以实现。
丰隆迅速站起身,一边给防风意映赔着不是,一边拉着辰荣馨悦,压低声音说道:“馨悦,别再任性了,这关乎家族的荣辱!”
辰荣馨悦甩开赤水丰隆的手,倔强地扭过头去。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西炎玱玹开口:“今日是宴会,大家应以和为贵,莫要为了一时之气伤了和气。”
方才与辰荣馨悦争吵不休的那个人微微侧身,向西炎玱玹行了一礼,说道:“多谢西炎王子解围,只是这辰荣小姐实在太过无礼,竟然公然顶撞防风族长,即便防风族长年轻,那地位也是同赤水族长一般,怎可容得辰荣小姐这般晚辈如此肆意诋毁。”
西炎玱玹笑了笑,说道:“想必辰荣小姐也是一时冲动,防风族长大人有大量,不如就此作罢。”
防风意映全程一言不发,因为以她此时的权力和地位他根本不用去为自已辩解什么,自有一帮人为了讨好她去帮她辩解。
防风意映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西炎王子和丰隆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此事便不再追究。但还望辰荣小姐日后谨言慎行。”
辰荣馨悦冷哼一声,还想再骂两句,感受到哥哥投过来冰冷的目光,辰荣馨悦这才不再说话。
宴会在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继续进行着,只是众人心中各有盘算,再也不复之前的热闹与和谐。
辰荣馨悦显然已经不想在这样的宴会上继续待着了,她觉得自已再待下去,非得被这憋屈的气氛给憋死不可。辰荣馨悦不想给曾经身份地位比自已低的防风意映低头认错,于是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愤愤地说道:“我今日身子不爽,先行告退!”说完便拂袖而去。
防风意映看着辰荣馨悦这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眼中满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哼,就这点能耐。”
赤水丰隆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赶紧向防风意映赔笑道:“馨悦年幼无知,还望防风族长莫要与她计较。”
防风意映又听到了这熟悉的一句话,从前她身份低微的时候,赤水丰隆表面上虽然依旧客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不要计较,直接道德绑架防风意映,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发生了无数次。
赤水丰隆一次又一次纵容辰荣馨悦在公开场合为难防风意映,最后也只是一句不轻不重的道歉,然后又让防风意映不要往心里去。
现在,防风意映位高权重,赤水丰隆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说“望”,“还望防风族长莫要与她计较”,而不是像从前一样“防风小姐不必放心上”。
防风意映闻言,面上淡淡的,玉手轻轻勾起茶杯,似乎没听到赤水丰隆的道歉一般,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
赤水丰隆怔着也不好发作,只得继续供着身,毕竟现在防风意映年龄跟他们差不多大小,可是身份地位却和赤水丰隆的父亲一般无二。
防风意映凝视了赤水丰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丰隆公子好像不止第一次跟我说要下去好好管教了,在座的都是老熟人了,谁人不知从前辰荣小姐多次为难于我,好像丰隆公子每次都会说下去好好管教,让我不必放心上!”
“怎么?”防风意映优雅坐着,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如炬,“辰荣小姐一而再,再而三,莫非……这次,丰隆公子也要让我不必放心上吗!”防风意映挑眉,眼中满是威胁意味。
赤水丰隆连忙说道:“防风族长,此次定不会让您受委屈,我回去定会严惩馨悦,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防风意映冷笑一声:“但愿如此,丰隆公子。我可不想再听到那些不痛不痒的道歉。”
防风意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道:“ 丰隆公子,以往之事,我本不愿再提。但您这纵容之态,确实让我受过不少委屈。如今您这般请求,我也不好不给您这个面子。只是,还望日后您能多多管教令妹,莫要再如此任性妄为。”
赤水丰隆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是,防风族长所言极是,我日后定会严加管教。”
防风意映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继续与众人周旋,只是心中对这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愈发看得透彻。
宴会上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指责辰荣馨悦不懂事,有的则暗自庆幸自已没有像她那样冲动。
而这场宴会,也因为辰荣馨悦的离开,气氛变得更加微妙和压抑。
这时,突然有一人谄媚地说:“防风族长天生丽质,又有如此雄才大略,这是上天赐予防风氏的福分呐!”
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防风意映听着这些夸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却对这些人的阿谀奉承不以为意,但仍客气地说道:“各位过奖了,意映不过是尽些微薄之力,全仰仗族中众人齐心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