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无奈摇摇头,他明白卑弦的想法,无非就是觉得他单纯,被一个男人勾勾手就上钩了,加上年纪比他大,抛开主仆,其实就是拿他当弟弟看待。
但是个中缘由祈南言又没办法对他说明,所以只能委屈卑弦自已想清楚咯。
来到床榻边,祈南言站了一会,而后果断掀开楚慕辞被子躺了进去,窝在熟悉的怀抱中,舒服喟叹一声,心想,这是阿辞拉着拽他进来的,可不是他自已来的,随后找到一个合适位置,安然睡去。
楚将军府,厅堂内空气凝滞肃穆,卑弦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这位为大燕戎马半生楚将军吭声。
楚承先陈默半晌,问出了与卑弦此行无关的问题,“侯爷这些年来,可还好?”
卑弦是知道楚家和宸王府之间的往事,但树倒猢狲散,如今人人都在唱衰,王府已然不再是曾经风光无限,门庭若市的宸王府,他并不想以善意去揣度楚承先这句话,客套回答,“主子如今很好,多谢楚将军挂心。”
楚承先如何看不出对方的敷衍,但他也不在意,他明白宸王府如今危机飘摇,谁也不信是正确的。
“楚青,送他出去吧。”
卑弦眼里闪过讶然,这就让他走了,也不问问楚小将军如何?不过既然不问,他也没必要多此一举,跟着楚青往外走。
楚将军没问的事情,楚青却问了,“我们少爷可有说何时回来。”
“未曾,主子只遣我来告知楚大人,报个平安。”
“嗷”,楚青想起那日沉甸甸的打赏,神神秘秘的凑近,“你们侯爷是不是脾气很好?”
卑弦挂上一副疏离的笑容,“主子的事情,下属不敢妄议。”
一路无言,在门口简单客套后,卑弦策马离开。
夙渊阁自打卯时末后,便再无动静,午后的王府,内院静悄悄,笼罩在安静宁和氛围中,像是被撒了懒药似的,连树干上的鸟儿也提不起劲儿来,缩着脖子休憩。
祈南言休息了一会,又醒来,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整个人被锁在楚慕辞炙热的怀抱中,连翻身都成了一种奢侈,更别说动一动,某人就要哼哼,只能睁着眼睛,乱七八糟的瞎想。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弘武帝,原本他的打算是造反,但是后来想想,造反费时费力还不讨好,还容易被天下唾弃,他可不想下半辈子躲躲藏藏,毕竟他可是要和阿辞游遍天下美景,不合算。
后来在一本杂记上看到了有关于长生药这种杜撰出来的东西,他就想以这个东西慢慢掏空弘武帝身子,简单还不用他操心,最主要的是,一旦开始,相当于将弘武帝的命掌控在手里,届时,就算他和阿辞的事情暴露出来,弘武帝想下手,他也能先一步送走他。
至于弘武帝会不会上钩,这一点,祈南言从不做假想,毕竟凡胎肉体,谁能拒绝长生不老的诱惑,何况还是弘武帝这种极度看重权势的人,又如何能舍得将自已打下的战果拱手让给后代。
欲望啊,就是弱点,只要是弱点,他就能拿捏。
祈南言本想闭着眼睛再睡一觉,奈何昨晚睡得早,刚又补了一觉,整个人精神的不行,索性强制关机,陷入黑暗前一秒,他听见阿辞咕哝声,“阿言,我的阿言。”
祈南言默默在心里回了他一句,“阿辞,我是你的阿言。”
再后来,祈南言是活生生被吻醒的,不,更加准确的说,是被憋醒的,倏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而后,换来的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掠夺,祈南言自问也不是什么被动挨打的性子,当即开始抢夺主动权,四唇像两条身子交缠在一块,头颅对针锋相对,互相攻击的小蛇,鼻息交缠,偶尔发出闷哼声,衣料摩挲,暧//昧涌动,气温节节攀升。
没过多久,祈南言率先败下阵来,没办法,谁让他这具身子是个病秧子,而楚慕辞则是健朗有劲的躯体,加上又身怀内力,自然要强上很多。
祈南言微微退开后,楚慕辞又挨了过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当即一脚把人踹下床。
楚慕辞坐在地上,手撑在后面,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无端露出几分邪肆。
反观祈南言瞪着一双潋滟微红的眼眸,嘴唇红肿,像极了被欺负狠了反抗的模样,下床赤脚走到楚慕辞面前,抬脚踩在他的心口处,居高临下的模样,像极了睥睨霸气的帝王,在看着不听话甚至还以下犯上的臣子。
“你还没完了是吧。”
楚慕辞丝毫不惧,甚至还十分享受,“没完,若是阿言不醒,我还能继续,当然现在继续也不是不行。”
祈南言脚下用力,楚慕辞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吗,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一个浅浅牙印印在上边。
祈南言猛地收回脚,照着他的小腿踢了一下,“你是狗吗?”
楚慕辞咧着嘴,十分坦诚的说,“我是啊,所以我在标记地盘。”
祈南言坐回床上,对着楚慕辞发出嘬嘬嘬的声音,眼里满是恶劣,“既然是小狗,那主人罚你不许睡床。”
楚慕辞一个飞扑,压在祈南言身上,笑得放肆,“我是恶狗,恶狗是选择性听话,就比如现在,我决定不听主人的话。”
“那主人我只能任重道远,废点心思,多训训,让你知道不管是好狗还是恶狗,都只有老老实实听话的份”,祈南言迅速出手,点了楚慕辞的穴道,一把将人推到一边,在楚慕辞愕然眼神中,施施然起身,捞过架子上的衣服。
楚慕辞见状,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拼命想冲开穴道,却见祈南言一把扛起他来到门口,解了他的穴道,一脚将他踹出了房门,衣服劈头盖脸扔了出来。
哐的一声,房门震颤,祈南言拍了拍手,心中哼道,既然不听话,那就滚出去睡,给他惯的,还真以为靠不要脸拿捏自已。
被赶出房门的楚慕辞风中凌乱,难以置信,他就这么被赶出来了,抱着衣服伸手拍了拍门,惨兮兮的开始求饶,“阿言,我错了,让我进去好不好,外面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