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慕辞睁开眼睛,入目墙上的时钟指向七点过五分,察觉到怀中抱着一个人,意识回笼,想到昨晚他已经成功回到自已房间,睡上了自已的床还有人。
微微低头,撞进一双明亮的眼眸中,细看,还能再里面看到自已的影子,眸子的主人笑意盈盈看着自已,脸上粉白,耳尖微红,紧紧抱着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无比契合。
早
早
两人互道早安后,谁都没再说话。
早晨男人容易冲动,更何况喜欢的人笑着窝在自已怀中,不亚于火上浇油,更加冲动冲冲动。
看着慕辞眼中像是要汹涌而出的欲//望,祈南言笑意加深,不仅没有退,反而故意用腿,状似不经意蹭过,引得对方激灵微颤。
李慕辞眸色越来越幽深,拼命克制把人扒光,再这样在那样,连清心咒都在心底默念。
但架不住,怀里某个人,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脸无辜模样,然后被窝里四处点火。
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李慕辞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沉重灼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灼热浓稠起来。
李慕辞几乎在一瞬间就想通了,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MD,反正怀里这个人,只能是自已的,早晚的事情,现在一个吻,在合理范围内,说到底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昨晚的火本就没消,只是被压制,现在喜欢的人被锁在怀中,逃无可逃,天时地利人和,再不上,他都要看不起自已。
李慕辞一个翻身压在祈南言身上,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人牢牢扣在身下,随即重重吻上那张折磨了他一晚上的薄唇。
吻上的一瞬间,心里喟叹,好软,好甜,好后悔,早该上了,白白错过那么多次亲亲。
闭着眼睛的李慕辞自然没看见祈南言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终于忍不住了,不止阿辞渴望他,自已也很渴望阿辞。
李慕辞亲上去的时候很凶,可刚一吻住,立马温柔起来,稍稍含住祈南言的唇,轻轻磨蹭,没在更进一步。
但这显然不是祈南言想要的,阿辞激动的点,他可是太清楚了。
于是,祈南言像是被欺负了,反抗不能,眼中雾蒙蒙的,眼角绯红,眼泪滑落发中,蕴出更深的红,同时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可怜兮兮的模样,引的本就意志不坚定的李慕辞,更加想要兽性大发,将人吞吃入腹。
祈南言几次欲拒还羞,让某人极度上头,却又不给个痛快
引的人自已来取,命令道,张嘴。
祈南言没听他的话,反而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李慕辞误以为他要推开自已,强势的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禁锢他的双腿,让他逃无可逃。
李慕辞持之以恒的撬动,蓦然来到一处温暖地方的地方,内心狂喜,纠缠角逐,你来我往。
祈南言没有强回去,任由李慕辞在他身上肆略。
禁锢的双手在亲昵中得到解放,圈住李慕辞的脖子。
良久,唇分,睁眼看着身下的人,嘴唇红肿,破了皮,这是李慕辞激动下不慎咬破,脸颊绯红,眼眸蕴出蒙蒙细雾,眼神茫然无神,眼角湿润,宛若染上了胭脂,像极了一个误入人间懵懂的狐狸精,被猎人哄骗。
万种风情,勾的李慕辞差点没控制自已,但总的给阿言一个适应时间,最终只是亲了亲他的嘴唇,紧紧抱着。
祈南言茫然的样子,都是装了,满足李慕辞的成就感。
两人静静的抱着,什么都没做,享受了晨起的温馨时刻。
没一会,李慕辞被子里面异常湿热,让人难受,索性一把掀开被子,把自已当做人形被子,笼罩在祈南言身上。
回过神来的祈南言推了推身上的“人形被子”,低声问,不起床吗?上班上学要迟到了。
李慕辞头埋在祈南言的脖颈,伸出一根食指,撒娇说,一分钟,再抱一分钟。
好
祈南言无聊玩起了李慕辞的头发,一下往后拢,一下抓住一撮头发,做成一个小揪揪。
李慕辞任由他玩,趴在祈南言身上感受他的气息和体温,身下的身体,瘦的硌人,他只虚压着,重量并不会让祈南言承担。
说是一分钟,就是一分钟,时间到,李慕辞在祈南言嘴上亲出一个响亮的吻,爬起来,和祈南言说,你先去洗漱,我帮你拿校服。
祈南言直接进了浴室,伤口碰到水,嘶了一声,被外面的李慕辞听到了。
放下手中的校服,走进浴室,抬起他的脸,仔细端详伤口,懊恼的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所以才....
话没说完,祈南言捂住他的嘴,别说,先去给我找个药膏吧。
李慕辞在他脸上啾了一下,去楼下找药膏去了。
疼过了之后,刷牙只要不碰到,也没什么太大感觉,祈南言快速洗漱,他可是很想知道昨晚的成果怎么样。
在昨天废弃教室打在他们身上的弹珠,涂抹了只要接触到皮肤就能融入体内的幻象药,他从他哥那拿的,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是系统出品,也不至于一点用没有。
本想问问他哥,但是系统空间显示没有人,对他他哥时不时的消失,祈南言已经习惯了。
楼下,李慕辞翻找着药膏,但没找着,想到裴宿尧因为削铅笔,偶尔会弄伤自已,猜想他那应该是有的。
于是,半点不带犹豫的敲门。
裴宿尧睡得正香,敲门声响起,烦躁把头埋在被子里,企图挡住烦人的敲门声,但对方锲而不舍,像是在表达,你不开门,我一直敲。
最终,在李慕辞的坚持下,裴宿尧被子一掀,嘴里气呼呼的嘟囔,要是李慕辞不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绝对要戳死他,哪怕同归于尽。
门猛地拉开,李慕辞手还停在半空。
说,什么事?
李慕辞挑了挑眉,气性这么大,但他自已一点没有打扰人睡眠的愧疚感,开口问,你那有愈合伤口的药吗?
裴宿尧眯着眼睛,狐疑打量李慕辞,发觉他的嘴有点红,还有一点肿。
恍然大悟,音调骤然拔高,语速快的不似平常,甚至还爆粗口。
卧槽,李慕辞你是个人啊?你你你你,你不要脸,连哄带骗,仗着年纪大,欺负人家,你就对人家下手了,你下手也就算了,你还畜生的把人弄伤了。
裴宿尧看李慕辞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禽兽,甚至说,禽兽不如的东西。
李慕辞:..........
裴宿尧:无耻的狗东西,不要脸。
李慕辞:我是真想找一瓶强酸倒你脑子里,腐蚀你那些肮脏的废料。
切。
裴宿尧翻了个白眼。
放心时间没到,我不会怎么样。
裴宿尧:那你意思是成年就可以,成年小鱼也才十八,青春正好,风华正茂,你就想当猪,拱人家。
李慕辞: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口齿伶俐呢?
裴宿尧:你都开始当禽兽了,我为什么要和你有共同语言。
换言之,你是人,我骂不过你,现在你都要当禽兽,我还骂不过你吗?
李慕辞听懂了,觉得在和他继续扯下去,无异于对牛弹琴,听得懂就听得懂,听不懂那他也没法,他无法改变其他人的脑子,再者,阿言还在等着他呢,催促他,有就拿给我。
裴宿尧没再说话,转身进房间,拿出一管药膏递给李慕辞。
李慕辞转身就走。
裴宿尧对着他的后背做了一个鬼脸,回去继续补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