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队都感觉到了姜衫的变化，她变得格外鲜活。
大家也感觉到了蔡指导的偏爱，这份偏爱让人有些嫉妒，但大家都单纯的以为，是因为她是女孩。
男队里的女孩，好像多得些偏心也是应该的。
连带着男队队员也偏心。
似乎也说的过去。
但是女队教练徐琳却对自已的老对头蔡永强很了解，单纯是女孩，根本不足以让他这样特殊照顾，何况姜衫根本不会打球。
所以有一次两人在一块喝咖啡的时候，徐琳顺嘴就问了一句。
“你们队那个姜衫到底怎么回事？”
蔡永强瞅她一眼，不明所以。
“我看你很照顾她，难道真像传闻说的，是关系户？”
蔡永强喝下一口咖啡，哼了一声。
“要是关系户我容得下？”
徐琳笑笑，确实。蔡永强这人，刚直。
“我原来也以为是关系户，莫名其妙，上面非按一个搞艺术的女孩来，这不胡扯嘛？”
“一呆呆了两个月了，我就急了，跑去问老王到底怎么回事，啥时候把人收回去。”
“哎，这姑娘也是倒霉。”
“好不容易考进去这么好一个单位，抢了人家的萝卜坑，挡了人家的路。”
“偏偏呢，又有才华，啥也不懂，跟错了队，领导能让她上去吗？”
“结果转了几层关系，把她丢到这儿来捡球。”
“领导要把自已的人带上去，又怕这姑娘耿直，能力强，冒前。干脆就逼她自已辞呗。”
说到这，蔡永强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这姑娘要强，幸亏有韧性，不然，早待不住了。”
徐琳听完，也有些唏嘘。但是这种事，她也算见识不少，除了和蔡永强一样叹口气，她也没办法。
两人喝了口咖啡，陷入了一小段的沉默。
“操，这他妈真是。”
徐琳的脏话，虽迟但到。
她和蔡永强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原来还是现役队员的时候就是大刺头。
现在当了教练，收住了一些。
但还是受不了这种事。
尤其是徐琳。
绝对的实力拥有者都希望靠实力说话。
偏偏，很多时候身不由衷。
“那这姑娘以后怎么办？”
“现在也不知道，先待着再看吧。”
两人看向远处。
“等那个真正的关系户坐稳了她回去当个小虾米没准。”
“人的黄金期是经不住等的。”
他们都是运动员，对这个道理当然很清楚。
“那能怎么办？”
蔡永强气上心头，小声低吼。
徐琳拧了拧脖子，又爆了句粗口。
“草他妈的，真看不惯。”
徐琳也就知道，为什么蔡永强会给姜衫安排住宿和吃饭的事了。
因为她好长一段时间都回不去了。
从一个名校毕业能力兼优的天之骄女，意气风发准备大展宏图，急转直下，来给人捡球。
看不到未来。
难怪蔡永强偏心。
凡是教练，谁不惜才。
打那之后，徐琳要是听到女队里面谁对姜衫还有些议论，就会直接骂脏话。
搞的女队的都以为这个关系户来头很大。
男队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单纯觉得有个人可以跳脱开规则之外玩闹。
所以日子变得紧张但祥和。
很快，迎来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