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海南集训在陵水,不比北京风霜刺骨,陵水二十多度,接近夏天。
拿冠军的时刻或许是激动人心的,但是日常的训练绝对称得上单调。而对于捡球的姜衫来说,甚至有些枯燥。
唯一有点不同的是,今年青年羽毛球队也在旁边训练。
还是小葡萄说的。
“衫衫姐,你知道吗,青年羽毛球队全是帅哥!”
“真的假的?”
“嗯,我觉得比我们队的帅!”
“比周楚天还帅?”
姜衫拿着捞网,看一眼练球的周楚天,奶乎乎的脸蛋但有棱角,拽拽的气质,让他在球队很出彩。
年轻、张扬。
小葡萄也瞥一眼,咬咬嘴唇,想了想:“不一样的类型!”
“别老偷瞄帅哥,周楚天知道了又撅个嘴!”
小葡萄啧一声:“他现在老爱管我,之前队里赞助商发的雪糕都不让我吃。”
那会儿在北京,天气冷,周楚天怕她吃了闹肚子。郑莎莎眼看着队友炫完了20箱雪糕,那可是整整20箱啊。
她一个都没吃到。所以现在到了陵水,她势在必得。
“一会儿拿了雪糕就去那个羽毛球训练基地转转,然后再上那个露天泳池看看。”
姜衫捞起地上刚打过来的球:“你胆子好大啊!天条十二卷,你是卷卷都敢犯啊!”
两人聊的太过投入,没有发现刚刚落地的那个球正是周楚天打到郑莎莎脚边的。那头练双打的周楚天看郑莎莎和姜衫眼睛都没抬,扭头看着梁赢吐槽:“你看看她俩,成天黏黏糊糊的。”
梁赢笑笑,从兜里掏出一个球,发到了姜衫脚边。
姜衫还是眼睛都没抬,抬手就把球捞了,继续跟小葡萄聊天。
“看看怎么了,都是运动员!”
郑莎莎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为自已辩驳。
“跳水的怎么不跟你们一块训练?我看跳水的身材好,也帅!”
姜衫发出疑问。
又一个球滚到脚边,她顺势捞起。
“场地不一样,没法弄。”
小葡萄也暗恼,她最爱看跳水运动员,上岸。
第四个球落到了郑莎莎脚边,姜衫又捞起,两人说的投入,根本没注意来球的方向。
梁赢和周楚天都停下来,靠在球桌上,一个接一个的发球。
“你说发到第几个她俩能发现?”
周楚天看着梁赢问。
“你兜里还有几个?”
“最后一个!”
听罢,梁赢抓起他手里最后一个球,轻轻的朝姜衫的马尾拍了过去,球没用力,只是轻轻的擦过她的发梢,落在她的肩上,最后滚进捞球网兜里。
姜衫总算察觉了,扭头找拍球的罪魁祸首,郑莎莎也皱眉,正准备发问呢,就看见对面球台俩人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们俩。
八目相对。
“练球了,莎莎!”
周楚天喊。
小葡萄想到刚刚跟衫衫姐讨论的话题,有点心虚:“来了。”然后就快速起身,小跑过去。
“说什么呢,在那叭叭半天!”
走近了就听到周楚天在那叨叨。
姜衫拿着一网兜球,慢悠悠的走过去,把球全部倒进桌上的箱子里,反手又拿了一个朝梁赢丢了过去,砸在他肩上。
跟他刚刚打自已的位置一样。
像是还击,又像是回答。然后就扭头接着满地捡球。
梁赢捡起肩上掉落的球,笑出月牙。
练球。
下午训练结束,姜衫、郑莎莎还有秦蔓一人一盒雪糕,边吃边往羽毛球馆去。郑莎莎的雪糕是在姜衫的掩护之下拿出来的,而秦蔓,听说两人要去看青羽,二话不说就要同行。
羽毛球馆就在酒店和乒乓球训练基地中间。
三人大摇大摆就进去了。
在去之前,姜衫秉承的是陪同原则,毕竟她对18岁的男高还是不动邪念的。但是小葡萄和秦蔓不一样,他们才刚成年,喜欢的就是男高。
结果进了场馆,看到真正的男高的时候,她马上认识到自已错了。
天爷啊,鲜嫩嫩的,香汗淋漓的,少年。
“你还真别说,打羽毛球的看着比咱们打乒乓球的精神!”
秦蔓盯着场上,目不转睛的说道。
“是啊,他们好有活力啊!”
郑莎莎也目不转睛的盯着。
姜衫看看她们,又看看球场,最终目光也落在球场上。
“少年老成是你们的球队风格。”
但不是全部球队的风格,某种程度上来说,乒乓球队的管理有点太严苛了,不然像梁赢那样的球员,怎么会被要求磨练性子。
不过听说他的惩罚还算轻的,球队早有送特种兵部队改造的先例。
“有王主席和蔡指导在,谁敢活泼啊。”
小葡萄淡淡的吐槽,看着场上的帅哥,一半是贪图美色,另一半是羡慕。
“他们有亚青赛吗?”
“有吧。”
“到时候关注一下,看看哪个帅哥打出来了。”
“你的天哥不是已经从亚青赛打出来了么,你还看啥?”
秦蔓笑笑,调侃道。
“那我看一鸣哥也挺帅的!”
两人互不相认,说着说着还推搡起来了。
“但是好像还是他们帅一点!”
“确实!客观!”
两人闹完又看着球场。
姜衫坐在条椅上轻轻后仰,看着这两个比自已小几岁的女孩,她们此刻不会意识到,在这种时刻提到的男孩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们还不够明白爱情。
就让那些懵懂的情感寄居在队友、兄妹的外壳里安然生长就好。
又何必挑破呢!在最好的花样年华可以时时刻刻的陪伴,却用了最安全的身份,既保护了她们的感情,又保护了她们的梦想。
毕竟,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唯一不可延宕的,是把握黄金期成功登顶,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誉。
只有冠军和奖牌,可以安慰无数个辛苦练球的日日夜夜。
“衫衫姐,你觉得哪个最帅?”
姜衫回神,笑着指了指对面穿着全套白色李宁羽毛球服的短发少年。
“他。笑起来好甜。”
“你喜欢笑起来甜的啊?”
姜衫笑笑,不置可否。
“走吧,赶快去游泳池吧,晚上不是还有业务课和体能恢复。”
姜衫起身催促。
“也对,没准泳池有更帅的。”
秦蔓一听莎莎的回答,觉得很有道理,也马上起身,三人又开开心心的往露天泳池去。
去的路上还在嘻嘻哈哈的闹腾讨论呢,刚到泳池傻眼。
整个泳池被男队包场了,她们仨刚到爬上入口,还没站定呢,就看到肖志明、梁赢、袁一鸣、周楚天都扭过头来。
看着这三个不速之客。
秦蔓最先反应过来,扭头就跑。随后姜衫也反应过来,扭头也跑,剩下一个受了惊吓的郑莎莎大喊一声:“啊~”
也跟着跑了出来。
跑出去好远,三人在原地站定喘气。
“你跑什么呀?”
姜衫看着秦蔓发问,本来不跑还没这么尴尬,现在她带头跑了,谁留下都无地自容。
“那你们跑什么呀?”
秦蔓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你俩跑怎么也不叫我啊!”
郑莎莎在最后,看着不仗义的二人。
“跑就跑,你喊什么呀?”
秦蔓问。
“我也不知道!你们看清了么?”
“看清什么?”
拜托,他们全部都没穿上衣只穿了条黑色泳裤,一眼看过去,还有啥看不清啊!
“平时也偶尔见过男队换衣服,但怎么在泳池看到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我也觉得。”
“可能是因为那只是一瞬间,但是这个确实脱光了。”
姜衫认真的复盘道,秦蔓和郑莎莎都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我们刚刚是不是有点丢人?”
“今晚睡一觉这事就过去了,不丢人。”
秦蔓安慰大家。
“这是不是我们训练不够专注的惩罚?”
郑莎莎的眼神有点困惑。
“可能是,明天开始还是老老实实练球准备比赛吧。”
姜衫身侧的两个冠军女孩都点了点头,姜衫木然,那她凭什么受这种罪,难道是捡球不够认真?
“刚刚四个人谁身材最好来着?”
镇定之后,莎莎开始回忆刚刚的画面。
“应该是梁哥,结实。”
是吗?姜衫在大脑里搜索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没敢细看。
“我感觉一鸣哥很精瘦,我以前还以为他只是瘦来着,他这样会不会容易受伤啊?”
两人看向秦蔓。
“但是他吃不胖。”
秦蔓无奈的回道。
三人一时之间陷入沉思,还在认真思索,到底谁身材更好这件事。
另一头原本在泳池快乐玩耍的男队也回过神,不,本来就是露天泳池,她们三个整这一出搞得像看见在澡堂子看见他们一样。
尤其那个莎莎,看见什么了,吓成那样。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身材,确定了一下都还行,又开始陷入怀疑。
“肯定是笑话你没腹肌!”
周楚天不满:“谁说的?!那好歹不是有大长腿吗?”
这个小小的插曲给所有人都上了一课。
那天过后,郑莎莎和秦蔓很久都没提羽毛球队的帅哥这茬,游泳队就更别提了。因为隔天,男队对她们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她们听到泳池两个字就头大。
姜衫终于明白,为什么场馆要张贴“不允许赤裸上身”的标语了。
教练小剧场:
张队医:老蔡,你没发现你队里那几个小孩老凑在一块儿吗?
蔡永强:谁?谁凑在一起闹事?
张队医:不是闹事。
蔡永强:你到底说谁啊?
张队医:集训休息的时候,梁赢怎么总跟姜衫坐在一块儿?
蔡永强:两个禁赛的互相诉苦呗。
张队医:姜衫也竞赛???
蔡永强:差不多吧。
张队医:哦,难怪。那其他人······
蔡永强:都是一群孩子,遇到事相互分担,哥哥妹妹的都是朋友,不然打球这么苦跟谁说,跟你说还是跟我谈啊?
张队医:跟你还不如不谈!
蔡永强:嘿嘿。
两人看向不远处坐着的梁赢和姜衫。
梁赢掏出背包里的小面包递给姜衫,姜衫顺势拆开递嘴里。
“还有吗?给小葡萄拿一个!”
“周楚天早给她留了。”
梁赢又从背包里找出饮料,拧开递了过去,姜衫一边吃一边喝了一口。
“你这个背包好像小学生书包。”
“赞助商让背的。”
张队里:嗯,这帮孩子真团结,跟我们年轻时候一样。
蔡永强: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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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500字完成更新任务,所以先写一个短预告。前两章还是比较简单轻松的内容,尽量不要让比赛节奏打的太紧张,让大家连着看比赛。
但是更完上两章之后,接下来会写一些比赛。梁赢禁赛期,想更一些袁一鸣跟秦蔓的。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准备三个月后梁赢的复出赛事,我还在认真考量。
为了拿到推荐流量今晚要写点废话,希望大家不要介意,之后会删除文段的。
我很珍惜一路追更的读者朋友,感谢你们的陪伴。这本小说中间一度断过一个月,我都在思考是否写下去,但是有一天上线,收到了近40条催更消息,让我知道,有读者朋友在关注和等待这本还没成型的小说。
我决定,重新拾笔。
所以,每一位读者对我都非常重要。只要有一个人看,催更,我就会写完,并将这看作我们之间的某种浪漫约定。
我爱你们。
剩下的就凑字数了啊呀呀呀孔雀开屏暴击联盟手游出来了啊呀呀呀,凑字数太难了。jiān
蒹
1
jiā
葭
2
g
苍
g
苍
3
,
bái
白
lù
露
wéi
为
4
shuāng
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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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ǒ
所
wèi
谓
5
yī
伊
rén
人
6
,
zài
在
shuǐ
水
yì
一
fāng
方
7
。
sù
溯
huí
洄
g
从
zhī
之
8嗟鸠兮,无食桑葚!
出自先秦诗经·国风·卫风的《氓》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尔 一作:尓)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