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姐怎么不在?”莺打开鸢的房门,可鸢却并不在房间里。
“可能只是出去了吧,毕竟鸢这家伙也闲不住,扬州城也不是什么贫乏的城市,出去找点乐子也正常。”良接着莺的话说了下去。“何况她这些日子总是待在茶楼里,大概也觉得闷了吧。”
“可能吧,不过老姐平时也都不怎么出去的,平时也就是打理打理店什么的,偶尔有闲也只是喝喝茶,一般不会出去。今儿个有闲倒是往外跑了,也是稀奇。”莺这么说着,“也罢,老姐这么一声不吭就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先把醒酒的茶先拿了吧。”
莺在鸢房间里的柜子里搜索着,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给良穗两人醒酒的茶。
“拿去吧,老姐特意藏起来的雪顶银梭,这种茶只长在南边的高山上,产量也不多,给你俩醒酒也是便宜你俩了。”莺从柜子中拿出一包茶叶,“可别告诉老姐是我拿给你们的,要是给她知道,指不定要数落我多久呢。”
“你俩也还真是,平时倒是没看出来,你俩居然会这么互损。”良笑了笑,接过莺递来的茶便往自已的房间走去。“对了,满穗之后四年的事情你清楚吗?”
“并不是很清楚,前五年她是在我那儿没有错,不过后面四年我也只是偶有和她通信,具体怎样我也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的是,她后面四年来过得不错,并且一直都在担心某个人。”莺笑道,“至于在担心的人是谁么……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还得给她泡茶醒酒。”听到莺这么说良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将自已的想法藏在心底,拿着那包茶回去了。
(与此同时琼华与满穗那边)
“啊!穗姐姐你醒啦!”躺在卧榻上的满穗睁开眼睛,见她睁开眼睛琼华出声说道。
“唔~头好疼……琼华?我这是睡了多久?”满穗扶着自已的刺痛的脑袋从卧榻上起身,“这是……良爷的卧榻吗?我又是怎么睡在这上面的,我记得我应该是趴在案上睡着的才是……”
“穗姐姐安啦,是我叫良爷给你搬到卧榻上的,穗姐姐就这么睡在案上应该很不舒服吧。”琼华看着坐在卧榻上的满穗说道,“先前我也睡在卧榻上过,那有多不舒服我是知道的。对了话说回来穗姐姐昨夜有对良爷做什么吗?”琼华凑上前来,一脸想要八卦的表情。
“这个嘛……嘿嘿嘿,琼华还是不要知道的要好。”满穗奸笑到,“不过琼华大可以放心,男女之事我目前是不会和良爷做的,毕竟目前我和良爷仍不是男女关系,在良爷真正摆脱心魔之前,我和良爷仍是会保持好距离的,这点琼华大可放心。”
“这样啊……”琼华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这几天来已经不知道她露出过几次这样的表情。
“琼华也别那么失望嘛,笑一笑好不好,至少良爷也在慢慢想通不是吗?”满穗笑着说,“再说了,没准良爷哪天就开窍了呢?”
“希望良爷早日想通吧,穗姐姐等了良爷这么多年也没个家室,原本穗姐姐就比我们年龄都大,如今我已经有了家室,可穗姐姐倒还是一人在外。这真的挺让人担心的。”琼华一脸担忧地看着满穗。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我既已心随良爷,若他能想通,我再等九年又有何妨?”满穗的眼眸微闭,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此时良也取好了茶,往里走了进来。可他却刚好错过了满穗说的那句话。
“嗯?小崽子醒了?”良将泡好的茶端了进来,茶的清香立马就盖掉了满穗身上酒的气味。“正好,喝点茶醒醒酒。”良将倒好清茶的茶杯递给满穗。
“嗯?”满穗接过良递来的茶杯端详着,“这茶的橙色看着有点浊呢,我曾听说心存迷茫的人泡出来的茶,茶水的成色会有些浑浊;而心如明镜的人泡出来的茶,茶水成色则会十分清澈,良爷这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吗?”
“没有这种事情,我想了很久或许我也该看开一些,你的事情我会好好想想的,还请给我些时间。”良嘴上这么说道,可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藏着什么的样子,并不同他说得那般明朗。
“良爷能够想开自然好,九年时间我都等过来了,自然也不差良爷这么点时间,若是良爷能想通,那这对良爷自已也好。”
“这我也知道,希望如此吧……先喝茶吧,茶都快要凉了。”说着良也给自已也倒了杯茶,慢慢喝了下去。
见良如此满穗也将自已手里的茶杯端了起来,将杯里剩余的茶水慢慢喝了下去。
“那良爷今后有什么想法吗?等我们回了洛阳以后?”满穗本就醉的不深,一杯热茶下肚她脑中的疼痛也全部化开。
“今后的事情么……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打算……”经满穗这么一提良也才开始考虑今后的事情。
“我已经不做匪了,跟着李大哥也就这身手还得有保留,想去做其他的什么手艺活,也不是那么现实的事情。不如干回老本行,去劫那朝廷的商队,将那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给他还回去,这般如此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