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鸢一早便和莺一起搭建好了戏台,为晚上的大戏做好准备。茶楼里来往的客人也觉得稀奇,纷纷问起鸢来是个什么情况,仿佛她才是这茶楼的主人。
(然而只是因为我感觉这个人物没必要多出镜就让他当炮灰了)
“都别着急,这戏晚上才开始,各位若是想看倒也别着急,还待巳时前后好戏开场。”鸢一边招呼着茶楼里的客人,一边给了良一个眼神,仿佛是在说:“今晚的好戏就看你的了”。
良一脸无奈,即便昨夜有鸢和满穗在一旁纠正着他的动作,可轮到自已实际上台,他自已也没什么把握能够演好这一出戏。
鸢走到良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了,昨夜都由我和穗帮你了你还怕什么,你对自已没信心还对我们没信心么。”鸢似乎对她们的“特训”十分放心。
良本想开口说什么,可见鸢如此大概是临时改了口:“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最终能否达到排练的效果,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只能尽力。”
很快便到了巳时,戏台周围的灯火也点了起来,早上因为搭建戏台吸引来的看客也都留到了现在,等待着这一出好戏的开场。
良一个翻身上台,踩着小碎步走到了戏台的中央。黔帽布衣,白带墨履。手着长棍,腕缠护具。
良缓步走到一家店前,只见门前写着一副对联:上一联,刘伶,问酒何处有。下一联,杜康,回答此处强。横披贴写四个字,酒薄白吃。
见此,良扮演的武松走进了店门。“此地可有酒来?”看罢多时,良也开了口,对着那台旁的小二说道。
“我卖的是老酒绍酒白干酒,状元红还有佛手香。不知客官可要那种?”站那儿的酒保开口。
“旁的酒我不用,打一壶白干酒来我尝一尝。”
酒保不敢怠慢,取了那酒壶便尽管给他去温酒来,不过一会儿那满满一壶的温酒便搁到了良所在的八仙桌上。他一口下肚,觉得还不尽兴。问那酒保可还有更烈的酒来。
那酒保也不含糊,一言便让良跟着自已走到后店。
良扮演的武松这才不怠慢,掀开那坛酒的盖子,那不知酿了多少时日的酒香便扑鼻而来。他没有废话,端起个碗就往酒坛里捞去,一口喝了三大碗,一连喝空了十八缸。喝了那五十有四,这才有了八分酒意。
武松迈步往外走,酒保上前拉衣裳。“我此酒陈了八年半,见风就把人来伤。”武松说是无妨碍,迈步往外走,立时来到前店房,伸手拿过来薄褥套,十两纹银拿手上。“十两纹银交给你,我来来往往不沾光。”
酒保银子接在手,开始和他套起了近乎:“客官做事真大方。我问客爷向何往?”
说来也倒不客气,直取那景阳冈。
听到要往那景阳冈去,酒保瞬间脸焦黄。“此酒一饮三碗落,大虫拦路景阳冈。大白天把路人拦,上月食了那卖豆腐的王麻子,昨日吃了那教书的张学堂。孤身不敢往岗去,结群需得带刀往。客官不可寻此去,防那大虫伤人往。”
那武松要往前走去,酒保却给那店门关了上。武松并未理会,只顾带上自已的长棍往外走去。
走了不知几时,头上昏了不少。武松看罢多时便座下落,两眼一闭入梦乡。三天没吃活人肉,饿得前腔贴后腔,转过山头走山脚,眼前来到景阳岗。老虎抬头仔细看,有个大个倒路旁,老虎上前搭一爪,搭到武松左膀上。武松正作团圆梦,谁给二爷一巴掌?
揉揉眉目抬头看,忽见大虫立身旁脑袋也有柳斗大,两眼一瞪赛月亮,大嘴一张城门大,尾巴好象一杆,身上一百单八道,一道黑来一道黄,头上还有一个字,三横一竖念个“王”。
“想当年你驮过汉刘秀,刘秀封你兽中王。你不在高山为王位,下山你想把人伤。”见它欲伤已,武松挑起棍棒。齐眉大棍拿手上,一棍便往虎头往。虎见大棒向首往,翻身一滚把棍挡。
手有兵刃咋能降虎,手无兵刃咋把虎降?想起来前朝几位古,存孝打虎在山梁。让过虎头抓虎尾,一抓抓到虎脖腔,两手一举千斤力,轻轻举的过顶梁。操石便往虎头去,对准大虫打他娘!打了几时虎咽气,伏地下去找阎王。
翻身下虎他抹了抹手上的血,酒壶里的酒也不知何时饮尽。他丢去手里的葫芦,那断了的棍子也不要了去,取了留在原地的包袱,便往前路走去。
至此一出武松打虎也演完了,良重新上台向在场的观众鞠了个躬,随后也下了台。
台下的观众连声叫好,掌声充斥了整个前厅。鸢组织了下周围还未离去的顾客,将他们送出了茶楼。
“今天的戏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上去似乎要比昨夜更加熟练呢。”在戏台下的满穗立马找到了戏台后面的良,向他表示祝贺。
“是啊,今儿个的状态似乎比昨日还要更好些,水平也有所上升呢。”招待完客人,鸢也走了回来,对着良说到。
“良爷演的真是太好了,原本只知道良爷会影子戏,到没想到这戏曲也演的这么好。”红儿翠儿也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