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为听完后也是震惊了, “将军莫担心,让老夫来为你检查一番。”
那头,宿泱穿好衣服后,被外面的小凉风一吹,脑子是越吹越清醒,心中甚至还升起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刚才那场景,前世好像也发生过。
那时,她与将军相爱后有过那么一次,其实好像是有第二次的。
当时的她害怕又期待,虽然昨天晚上有点疼,但这些疼痛是她能够接受也能容忍的。
最重要的是,她彻底拥有将军了,将军也彻底的认可了她,日后将军会彻彻底底地成为她的依靠。
只要她再为他诞下一个子嗣,她将彻底在将军府站稳脚跟。
事情同样也如刚才所上演的那般。
只不过前世的他们都更为克制且守礼,她更是满心羞涩,什么都不懂。
也是这么忽然之间,氛围正好时,将军忽然不碰继续她了。
那时的她不明所以,看着将军冷然的脸,只觉得自已是否是哪里做的不好,遭了将军的厌弃。
将军离开之后,她更是觉得天都塌了。
她满心的惶恐与害怕,满心的不知所措,有一种自已随时都会被丢弃的不安全感。
这种状态一持续便是持续了半年之久。
她日日活得宛如一个惊弓之鸟,却不敢去找将军问清楚原因,只能日日默默的垂泪,小心翼翼的不敢去惹了将军厌弃,哪怕将军待她一如往昔。
直到将军彻底看不下去了,这才对主动对着她说明了实情。
这时候她才知晓,将军竟然不能人道了。
这个消息对她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半年之前将军还碰了她一次,结果现在竟然不行了。
又忽然想起了将军第二次打算碰她时的异样……
她忽然便懂了,原来不是她惹了将军厌弃,而是将军有心却无力。
可一个好端端的男人又怎么会突然之间便不行了呢?
将军告诉她,他中了六根清。
也就是说此事乃是人为。
心中还有一个直觉告诉她,此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关系。
后来想想,除了太子,还有谁能丧心病狂的干出这样的事来?
而现在一模一样的情况,竟然再次上演了。
明明,明明她不是已经阻止过了吗?怎么还会变成这个样子?
宿泱的脑子宕机了片刻,脸上一片茫然。
香叶担忧的看向她,“夫人,您怎么了?”
从刚才将军与夫人明明好好的,将军却突然离开了之后,香叶的心神就警惕上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夫人也出来了,神情看起来却是那般的恍惚。
香叶心疼的搀扶住宿泱,“夫人,夜里风凉,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不论发生了何事,夫人的身体最重要。
宿泱却在这时忽然问起了她,“香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吗?”
香叶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了宿泱,“这要看是什么事了,不过只要有心,一件事情是可以反复发生的。”
是啊,一件事情是可以反复发生的,两年前没有成功,不代表两年后不可以再来一次。
可是明明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她当时还告知将军了,府中对饮食这一块也管得很紧,为什么还是会中招?
难道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放松了警惕了吗?
也不对,事情不一定到了这种程度。
说不定是出了别的意外,也说不定才刚中毒,程度还不深,眼下最关键的是得找到将军。
现在的她已经跟前世的她不同了。
就连现在的将军,也不再是前世的将军了。
现在她可以直截了当的问他这个问题,他们夫妻二人可以摊开来聊这件事情。
而不像前世那般,一个人独自惶恐。
“去问问将军去了哪?”宿泱看向香叶。
香叶便只好去问下人,将军夫人的问话自然没人会拒绝,他们也都知道将军与夫人素日里有多么的恩爱,便将将军的行踪透露给了宿泱。
宿泱很快便知道杜绍庭竟然是往府医那里去了。
这个回答令她的心彻底的沉了下来。
她的猜测估计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好端端的深更半夜的从她房里离开去看府医,这难道还不够可疑吗?
宿泱赶到的时候,府医正好替杜绍庭诊完了脉。
他皱起了一张脸,神色十分惊疑不定,“将军,您的情况不太妙,小老儿才疏学浅,怕贻误了您的病情,还望将军抓紧时间,立刻去请太医来府上为将军诊治,莫要耽误了。”
他也不告诉杜绍庭具体情况,只道让他赶紧去请太医。
但杜绍庭已经从他那惊骇的神色上发现了端倪。
他十分犹豫,他也知道最佳选择便是尽快请太医,若是太医来了说不定还能挽救。
只是出于男人爱面子的心理,他实在是无法在这么晚上的时间兴师动众的去请,泱儿会知道,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
如果最后真的确诊......
想到那个场景,杜绍庭忽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一道娇喝声传来,“将军,不要讳疾弃医!王威,速速差人去将太医请来。若能请来院正最好!抓紧时间,不要耽误了将军的病情。”
杜绍庭震惊的回过头去,发现来人正是他心爱的夫人,宿泱。
“泱儿,你怎么过来了,更深露重的,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宿泱却不看他,“王威,本夫人说的话难道不管用了吗?非得你家将军点头你才肯去?”
王威神色有些讪讪的看向宿泱,随后看向将军,见将军也没什么反对的态度,便从善如流的拱手,“是,属下这就去!”
王威走后,府医的居所这里一片沉寂。
府医觉得有些尴尬,他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离开也不是,这氛围诡异得叫人窒息。
最终还是宿泱将杜绍庭给拉走了。
只见她上前两步,面色一片冷然凛冽,不由分说的直接拉起杜绍庭的手,拽着他就往外面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像是憋了一股无名火一般。
她也知道此事十分伤男人自尊与面子。
最痛苦的难道不应该是她吗?
倘若将军真的不行了,那她岂不是得守活寡了?
她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反而在这里一副这样的状态,还不停的耽误最佳的治疗时间。
“泱儿......你都知道了?”一道闷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宿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一下子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