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泞闻此,微微颔首,缓声道:“这些不入流之辈,我自是不会放在眼中。火旺兄,你需多加留意,丰饶之地的那些宗主教主阁主,皆为真源而来,现已至这水乡镇后山。”
言罢,李火旺颔首微笑,沉声道:“我已知晓,我曾与景观那老贼交过手,其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语落,李火旺目光移向一旁,接着道:“我已有所感,他们就在那边。”
玄泞闻之,顺着李火旺的目光望去,旋即道:“火旺兄,这几个老家伙颇为棘手,我们该如何出手抢夺真源?”
李火旺听此,双眼微眯,笑道:“此事易耳,古人有云,坐山观虎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必,玄泞道友也是这般想法吧。”
玄泞面无表情,冷声道:“不愧是火旺兄,如此睿智,确是如此,我亦作此想。”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李火旺亦不再多言。
玄鼠快步跑到玄泞身前,躬身行礼,恭声道:“大人,我们在此处站立,恐会引人警觉,不如寻个地方藏匿起来?”
玄泞闻言轻轻点头,旋即他轻轻颔首,看了看空中的炎日,语气淡漠如水道:“时间好早,明日再来。”
“咱们先去别处逛逛,兴许还能碰到别的宝贝。”
语落,只见玄泞身影渐渐虚淡,直至最后消失无影。
李火旺见状,轻轻一笑,随后也是离开了后山之处。
反观仅剩的那十二名黑袍人也是没有迟疑,一个个的离开了后山。
另一边,观珂看向景观等其余六人,缓缓开口说道:“诸位道友,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修者,甚至还有普通人。”
“恐怕,此次会伤亡惨重啊。”
景观闻言轻轻点头,旋即缓缓开口说道:“伤亡惨重,是无法避免的,我等取走真源后,此方天地崩塌届时不知有多少人沦落为亡魂。”
“此乃,迫不得已之举。”施玄正摇头叹息道。
“如此之多的人来趟这浑水,届时不知张道友如何破除这因果禁制。”观珂面带不解的轻声感慨道。
其余人闻言也皆是摇头。
时光飞逝而去,很快夜晚便已经降临,私塾内,张道儒颔首仰望着夜空,久久不语,而李道缘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其身边。
半炷香时间匆忙而过,张道儒微微起身,脸上带着些许笑容的看向李道缘,轻声开口说道:“道缘,你去休息吧,今晚,暂且不让你修炼了。”
“明日大早,我叫你与我一同前去后山。”
李道缘轻轻点头,随后面带些许不解的轻声询问道:“师兄,我在哪睡?我来这不到两天时日,只顾得修炼了。”
张道儒闻言看向了那所摆满灵位的房间,呵呵笑道:“那所房间里面有一张空床,空床上有被褥,自已收拾一下,今晚暂且就在那入睡吧。”
李道缘闻言轻轻点头,随后他看向张道儒,笑了笑,开口说道:“师兄,你也早点休息,晚上天冷,别寒了身子。”
张道儒闻言,面带笑容的轻轻摆手。
李道缘见此,也是没有迟疑,迈着大步,便朝着那所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李道缘从口袋中摸出火石点燃蜡烛,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的整间房屋照亮。
李道缘微微扭头看向摆在门口的那些灵位,他深深躬身,旋即便扭身朝着房间左侧走去,房间左侧有一扇木门,木门上的花纹雕刻的极为精致。
李道缘走到房间门口前,轻轻推开木门,旋即迈步走进房间。
这所房间内,并无其他家具,仅有一张书桌,以及书桌旁的木床。
木床被收拾的极为整洁,但是木床之上并未有铺好的被褥。
李道缘目光一瞥看向床板上那整整齐齐叠好的被褥,他也是没有迟疑,将被褥整整齐齐的铺在床板上。
李道缘将房间门轻轻关闭,旋即褪去了自身的衣物,躺在床板上。
月光如银,倾斜的洒入房间。
李道缘微闭双眸,很快便已入睡。
而房间外,张道儒长长叹息一声,旋即走进堂屋,盘腿坐于蒲团之上,开始打坐修炼。
时间一晃,清晨降临,一缕金黄的圆日从东方升起。
堂屋内,张道儒轻轻睁开双眸,缓缓的站起身。
他整理了一下袖袍便朝着那所摆满灵位的房间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但踩在地面之上,却悄然无息。
很快,来到那间摆满灵位的门前,张道儒轻轻的敲了敲门框,旋即缓缓出声道:“道缘,起床了。”
而房间内的李道缘听到这敲击门框的声音,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眸,他打了个哈欠,回应道:“知道了,师兄。”
李道缘由于先前从窑子里工作,没有赖床的习惯。
李道缘穿上衣服,旋即踩着草鞋便出了房间门。
出了房间门,李道缘再次对着门口前的那些灵位深深躬身,旋即方才离开房间。
房间外,张道儒面带笑容的看着李道缘,旋即轻声开口道:“时间不早了,走去后山吧。”
语落,他的目光打量起了李道缘,旋即苦笑一声开口说道:“你这身衣着穿不妥。”
话语落下李道缘微微错愕,旋即苦笑一声开口回应道:“师兄,我家境贫寒,没钱买衣物,只好如此。”
张道儒闻声轻轻一笑,随后再次开口说道:“道缘,你先在此地等我片刻,我去给你拿件我的衣服。”
“道缘,莫要嫌弃。”
李道缘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一个劲的摆手道:“师兄,使不得,我穿这身去即可,大可不必穿师兄您的衣物。”
张道儒眯眼瞧了一身李道缘的穿着,轻声,笑道:“你这身衣服,满是布丁,怎可继续穿下去,你我都是自家人,穿我的衣服,又有何妨?”
“你也就别推辞了。”
语落,还未给李道缘回话的机会,张道儒便扭身朝着堂屋缓步走去。
进入堂屋,张道儒几步走到床头前的木头衣柜,衣柜中,大多数皆是长袍,这些长袍之上满是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