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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王长存慢慢收回视线，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风水街的天眼大师王长存，对吧。”魏宪开口。
“对。”王长存整理了一下情绪，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都是乱称呼的，算不上什么大师。”
“还是有点本事的。”魏宪看过来，眼眸变得莫名锐利，裹挟着令人心惊的威慑。
“毕竟能教出「恶魂主」这样的徒弟。”
“还拔出了镇魂钉。”
话音刚落，王长存脸色一僵，双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
“巧合吗？”魏宪轻笑着摇摇头。
“老夫从不相信什么巧合。”
“…”王长存的背脊都弯了，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压下来，脸上沁满冷汗，腿上的旧伤也跟着开始撕扯的痛。
余光中，身侧的青岚右手已竖起两指，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快解释啊，快点...
小友没走远吧，喊一声他能不能听见？
王长存哆嗦着，“我，我已经很久，没见我那徒弟了。”
“是吗。”魏宪不咸不淡道，“那天在黑河村，你没见到他吗？”
“没有。”他开始努力辩解，“我是和小友一起去解决邪祟的事，有个孩子中邪了，所以...”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镇魂钉，我被鬼迷眼了...”
魏宪没说话，将双手再次背到身后。
“秦来，是谁？”
“...不，不知道。”王长存刚说完，腰身弯得整个人快成直角状态，汗水像雨点一样砸落在地。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友，不是恶人...”挣扎着说完，他终于撑不住趴在地上。
一旁的青岚向魏宪轻轻摇头，“没有说谎。”
“...”魏宪眉心一皱，沉默了片刻后长叹一声气，“算了。”
施加在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王长存大口喘着粗气，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两人架起来。
魏宪恢复温和的模样，“这几天就留在这吧，事关重大，我必须验证自已的猜测，不能再出现任何纰漏。”
“也算是变相救了你一命，如果你真的跟着他们去，是没命回来的。”
“按理说在黑河村你就应该丧命的。”
王长存一愣，想起那辆总是打不着的车，在林束阳加入后突然恢复正常，一路都没再发生熄火的情况，心里不禁一凉。
他平复了一阵呼吸，还是忍不住询问，“为什么？”
“你会知道的。”魏宪转身向里走，青岚看了王长存一眼，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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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来和林束阳走到停车场。
“哦，你有车吗？”林束阳反应过来。
“没有。”秦来摇头。
两人站在风中相望无言。
“我回去找王哥借吧。”
“别别别，谁知道回去会不会又被谁拦着。”林束阳一把拽住要走的秦来，抓了抓头发道，“跑下去吧，一路下山，到大路上再打车。”
“行吧。”
两人顺着大道边走边交谈。
“我被赤鬼抓住时，看到了一些画面。”秦来缓缓阐述道着那些记忆。
“...”林束阳认真聆听，时不时问两句，眉头紧皱。
“怪不得你知道这些。”他神色严肃道，“我在门后听你和杜家两口子说话，心里还寻思你咋知道这些呢。”
秦来点头，“我刚开始怀疑过郑小雏是遭到村民的迫害，可她是来支教的大学生，应该有联络外边的方法，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而是以这样恶毒的报复方式杀了那群孩子。”
“纯粹迁怒。”林束阳摊手道，“小孩子的无知和天真有时也是帮助恶人的利刃。”
“她知道自已一个弱女子对付不了力气大的村民，只能拿小孩开刀，别太小瞧人的恶。”
“那些报复社会的杀人犯不也知道挑老弱病残去迫害吗？”
可是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秦来揉了揉眉心。
“哎我说...”林束阳突然神秘兮兮道，“刚才很可惜被姚家老爷子打断了，不然严夫人可能有收你入严家的打算。”
“我跟你说，她身边带了个很漂亮的女徒弟，长得巨水灵。”
“...哦。”秦来点头，显然不是很在意。
“你不信？”
“信，但是不感兴趣。”
“装吧。”林束阳撇嘴，“我第一次见都呆了。”
闻言，秦来不禁笑道，“真的假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能把人看呆的美女。”
“长得像哪个明星？”
“别搞了兄弟，那气质可不是包装出来的明星能比的。”林束阳摆摆手，“仙女，知道吗？真正的仙女。”
“等会我有照片，给你看看。”他掏出手机点了点，随后支过来，“那，你看。”
秦来伸头一看，气笑了，“就背影啊。”
“那我能朝着她脸拍啊。”林束阳翻了个白眼，“自已看，这背影也绝了好吧。”
“...”秦来轻叹，视线转回到手机屏上。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袭月白旗袍站在不远处，身姿挺直，窄肩圆臀，一头乌发倾泻至不盈一握的腰间。
仅仅是背影就引起无限遐想。
秦来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还行吧。”
“你懂个屁。”林束阳把手机放在胸口，“啊，我永远的女神，董白梨。”
两人边说话边向下走，好在一路下坡，速度不算慢，很快便看见来往的车流。
直到坐上出租车，两人这才双双松了口气。
“帅哥去哪啊？”司机师傅笑道。
“走黑河村，打表。”林束阳靠着后座懒洋洋道。
“真假的？跑下来至少两百。”
“走吧，没事。”
司机自然喜欢这种爽快不磨叽的乘客，当即打了表向前开，连眉梢都带着笑意，“哎你们去那干嘛啊，前几天不是才坍塌吗，整个村都被埋了，不光死的，还失踪了好多人呢。”
“你去过？”秦来询问。
“报导说的，我哪敢跑去凑这热闹。”司机摇摇头，“你们说说多吓人，整个村子的地下都被河水泡囊了，直接塌下去的，跑都来不及。”
“你们...不会是在那有亲戚吧？”他连忙收了笑脸。
“没有，你还知道什么？”秦来温和道。
“再就...”司机打着方向盘，思索着道，“对想起来了，报导还说那里是什么聚集点，好像是邪教啥的...”
“可能是搞传销或者诈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