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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世道能出什么像样的邪教组织啊，肯定都是合伙起来搞什么诈骗的。”
司机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秦来安静听着，整理脑海里的消息。
不论是郑小雏还是镇魂钉，都是人间狱的手笔吗。他们当初授意村民要留下郑小雏，会不会就是因为看中了她什么？
“...”林束阳关了手机，看向窗外沉默不语。
就在刚才，林钟山发来一条短信，让他多注意秦来，因为秦来明显是姚震风的人。
他想了想，自嘲一笑后突然道，“秦来，你跟姚家老爷子什么关系啊？”
“嗯？”秦来回过神，看向后座回答，“也没什么关系，我在姚叔名下的小区收租，姚老爷子经常跑来找我玩。”
“他一个人孤单，姚叔没时间陪他。”
“就这样？”
“对。”
“那姚青风不管啊？”
秦来好笑，“没办法，管不住。”
“哈哈那倒也是。”林束阳想起姚震风和魏宪在门口互扯头发就想笑。
“王哥那个半吊子你又是在哪认识的？”
“也是偶然认识的，一起解决了一件事，就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啊，那老小子有点意思哈。”
“是个人才，还会双修。”秦来笑着点头。
“啥意思？”林束阳疑惑，听了解释后笑得直不起腰。
——
很快，出租车停在黑河村不远处。
两人下了车，隐隐看见前方停着几辆警车。
“这不好进去吧。”林束阳梗着脖子眺望，“都是警察。”
“...”秦来看了几眼，随后笑道，“走吧，我们能进去。”
？？
林束阳一头雾水，跟上他的步伐，等到了警察跟前。
“封村办案，闲杂人等快点离开。”还没走近警察就开始挥手驱赶。
“张哥！”秦来喊了一嗓子，站在不远处正喝水观看坍塌处的张昭突然一顿，回过头笑道，“这不小来嘛。”
他抹了把嘴巴大步走近，“没事，去干活吧。”
见状，驱赶的警察走开继续忙乎。
“怎么跑这来了？”张昭询问。
“...”秦来凑近小声道，“听报导说有邪教的消息，特意过来看看。”
“张哥，是不是人间狱？”
“嘘！”张昭左右一看，揽着秦来走远，“别声张，赵局交待过人间狱的事不能外传。”
见林束阳也凑近听，他不禁一愣。
“自已人。”
“...”张昭上打量了几眼林束阳，随即点头，“行吧。”
跟秦来一样，长得也板正精神，这要是招进警局，警服一穿拍个徐城警局宣传片，啧啧...
他心里暗暗感叹。
“张哥，你也知道当初福寿苑的事牵扯了人间狱，还有小波他们，所以我想帮忙一起查。”秦来一拍林束阳的肩膀，“他是我请来的大师。”
闻言，张昭眉头一挑，“这么年轻？”
“知面不知心。”
林束阳琢磨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像夸人呢。
“行吧。”张昭好笑，随后领着两人走到稍高的小坡上，“你们看那，从我们这个角度看像什么？”
两人看向张昭指的方向，正好是黑河旁中心区域的几处漆黑山堆，隐隐能看见几个山洞。
在阳光下清晰俯瞰整个黑河村，像一只巨大的黑色眼睛，整个河床都暴露出来，只有几块不大的水洼，坍塌的地方形成眼眶的形状，突起的山堆正好在瞳孔的位置，整个村子的结构既诡异又令人不舒服。
秦来和林束阳对视一眼。
那天晚上来时，他们根本没看到村子里有什么山堆，应该是塌陷后露出来的。
“整个村子下面就像烂泥一样，踏进去腿就往里陷，搜查工作也不好做。”张昭叹气，“部分村民的尸体还是找挖山工队和军队来帮忙找的。”
“从清点的失踪人口数量来看，下面应该还有不少村民的尸体。”
说到这，张昭低咒一声，“看看这破村子造的，也是够邪门的。”
“...”林束阳没说话，静静看着整个黑河村，脸色不算好。
秦来仔细看着那几个小山堆，随后道，“那里应该是能容下不少人的吧。”
“这不，挖山队搭简易桥呢。”张昭抬头示意，“就想进去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没见着有人出来，活着的几率不大。”
“我们带工具都不好过去，别说里面的村民了。”
“张队，过来一下。”有警察呼唤。
“哎来了。”张昭招手，随后冲两人认真道，“别乱跑啊，陷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去忙吧，我们不乱跑。”秦来点头。
闻言，张昭这才大步跑开。
两人再次看向山堆方向，又观察了一会周遭，秦来指向围河的树林，“那里就是埋郑小雏的地方。”
“整个村子应该是刻意布置成那样的。”林束阳凝重道，“你看那条河，是死水，周围环绕树木避阳，村庄在黑河的包围中整体形成极阴之眼的构造，郑小雏如果是含恨而死，怨气大。有人的地方，死水肯定有污秽，长年下来这些污秽死水聚阴养尸，还有镇魂钉，慢慢被渗透的河水腐蚀从棺木脱落。”
“她的怨气和力量只会与日俱增。”
“可以肯定郑小雏变成赤鬼不是意外，而是刻意为之。”
“人间狱利用整个村子养鬼。”
“...”秦来听着，缓缓点头，这就是带林束阳来的区别了，如果站在这的是王长存，可能只会絮叨：
死水啊，吃喝拉撒都在这不臭吗？
他不禁轻笑一声摇摇头。
“傻笑啥，我说正经的！”林束阳眉头一挑。
“听着呢。”秦来点头，随后看了看天色，“等晚一点，我们利用那些树木下去，看能不能进那些小山堆里看看。”
“那有得等咯。”林束阳轻叹一声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闻言，秦来也觉着肚子有点空，早上吃的粥一趟下山全消化了。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张昭的方向。
五分钟后。
“吃吧吃吧，没事。”张昭看着眼前两个大小伙，两三口就一个面包，没多少功夫就炫了好几袋。
几名女同事频频打量，时不时塞点巧克力和香肠，脸上都带着母性的笑，连男同事难得都没说什么，心里不禁暗暗感叹。
长得帅就是好啊，跟熊似的胡吃海塞看着照样赏心悦目。
他不禁摸了摸自已因为操劳变得粗糙油腻的脸，嗐嗐叹了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