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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清楚吗?”秦来眸色一厉,“你们就算办了葬礼,他的魂魄依旧还在外面流离失所。”
“当初王长存让你们喊惊,杜嘉乐其实也跟着回来了,可惜那些邪祟占了他的身体。”
“他阳寿未尽便死了,失去对身体的连接,彻底成为孤魂野鬼,没有安息。”
张文霞捂着嘴,双眼再次滚落泪珠。
“我现在,咳咳...”秦来吸了口冷风低咳两声,“只有找到郑小雏才能找到杜嘉乐,所以我必须知道当年的真相。”
“你们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可是,郑小雏她已经...”杜兴一停,脸色难看地抿着唇。
“没错,她死了,自刎前甚至发疯杀了一群孩子。”秦来走近一步,“到底是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还是另有隐情?”
“我们不知道。”杜兴拉着张文霞后退,“警察也说她有近乎异常的洁癖,或许是村里的生活实在不适宜所以才会精神失常。”
“郑小雏可以选择离开,她也是这样打算的。”秦来冷着脸,语气也跟着严厉许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
“你到底想问什么!?”杜兴突然提高嗓音,可是声音里夹杂着颤抖,“我都说了当年的事我们不知道!”
门后,王长存小声询问林束阳,“小友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啊,杜全不是跟我们说过郑小雏的情况吗?”林束阳疑惑道,“你忘了?”
“你没听到小友说吗,郑小雏是故意杀了那些孩子的,她就算忍受不了乡下的环境可以走哇,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
“嘘小声点,我上哪知道去,继续听呗。”
秦来对他俩的窃窃私语一清二楚,轻叹一声没说什么。
“走啊,文霞!”杜兴又拽了一把张文霞。
谁知她动了一步,突然抽回手,眼里浮现出一抹决绝,“杜兴,这些事瞒不了一辈子。”
“就当是为了能让乐乐安息。”
张文霞整理了一下头发,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后开始缓缓道来:
“当年,我和杜兴算是自由恋爱,奉子成婚,我婆婆并不满意我。”
“黑河村这个地方有点奇怪,我第一次跟着杜兴来时,感觉很不舒服。”她想了想,神色变得有些恐惧及厌恶,“这个村有很多人家,信仰着一个奇怪的教派。”
“什么教派?”秦来连忙询问。
“不知道,他们嘴巴很严,杜家也是,不过杜兴在外边读书长大,也不清楚。”张文霞摇摇头,“我只听到他们有经常念叨一句暗语,和南无阿弥陀佛的感觉很像。”
“无上福禄天,人间授永生。”
福禄天...秦来眉心一紧,轻轻念了一句,“人间狱...”
黑河村的人居然信奉着邪教。
回想起王长存拔出棺钉后那个异常的状态,他开始重新思索整件事不对劲的地方。
夫妻俩同时一冷,不由自主贴在一块。
“我也不清楚这个教派从什么时候传进村子的。”杜兴搂着张文霞,“我妈从小不允许我过问,但是我也听过几句。”
“七年前,我和文霞回村子办婚礼,家里人都不高兴,办理得很草率且匆忙,结婚前夕我妈还在要求我去娶一个叫郑小雏的女人。”
“我听说过有个来支教的大学生叫郑小雏,觉得很荒唐,再加上文霞也怀孕了,我们不敢多留,打算看完亲戚就离开。”
杜兴话一停,似乎在斟酌语言,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无意间听到我妈和其他村民商量过,说郑小雏有点特殊,要进行什么仪式,最好是留在黑河村。”
“我以为他们只是想让她留下继续支教,没想到...”
“他们做了什么?”秦来问道。
杜兴摇摇头,“不清楚,不过也不难猜,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张文霞轻叹一声,“我当时因为好奇,还问过春凤,就是杜兴的侄女,她说有办法让小雏老师永远留下来,再也不走了。”
“我,以前听说过一些村里的恶劣行径,担心出什么意外,正打算报警,结果...”张文霞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