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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霞那几天反胃很厉害,还发着烧,办完葬礼后我们就匆匆离开了,后面的事我们也不太清楚。”
杜兴面色一沉,“说是葬礼,更像是一种报复。”
“报复?”
“没错。”张文霞点头,“他们不愿意交出郑小雏的尸体,说她害死了那么多孩子,自已死了也别想离开黑河村,要留在这里受罚。”
“我婆婆更是不知道从哪找来几种很长的棺钉,把郑小雏的棺材钉死后,埋在了黑河不远处。”
“那钉子很长也很恐怖,上面刻了好多我们看不懂的咒语。”张文霞不禁抚摸着肚子,“我当时看着他们把钉子直接砸进去,那个角度,分明是把里面的尸体也钉住了。”
“我甚至被吓得见了红,所幸离开后直接去医院安了胎才保住了乐乐。”
“可惜医生说乐乐这孩子可能是怀的时候动了胎气,身体并不好,总是大病小病不断。”
“你一个孕妇,不应该参加这种丧事,再加上郑小雏死不瞑目,你和孩子都被怨气伤了身体。”秦来皱眉解释,心里想着关于人间狱和福禄天的事。
“我不想参加的,是...”她看了眼杜兴,神色里多了些怨怼。
杜兴脸色也很难看。
“好,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秦来眼里多了些疲惫,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放心,我会去找到乐乐的魂魄,让他安息。”
黑河村出现坍塌事件,死了那么多人,难免会怨气横生,还有邪教人间狱,就算不为了杜嘉乐,秦来也得去一趟。
闻言,张文霞再次低声抽泣,语无伦次地说着好,杜兴揽着她的肩膀,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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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舒元为两人办理了出院手续,亲自领着他们前往封山大会。
王长存因为愧疚也跟着去了,林舒元没阻拦,只是叮嘱了几句,让他到了地方尽量保持平静稳重,别乱说话,会影响世家对林束阳和秦来的判决。
他连连点头同意。
车里,秦来还有些没睡醒,靠着王长存闭目养神,林束阳则看着窗外,一脸心事重重。
司机不是别人,正是和秦来有一面之缘的霍麟。
“今天可没机会再跑了。”他调侃着,通过后视镜观察了秦来几眼。
“切...”林束阳回过神,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憋着坏的笑,“正好。”
“给老板省省心吧。”霍麟轻叹一声,再次看向后视镜,没想和秦来对上了视线。
那双眼睛很黑,却透着一股亮,似乎能看进人心里。
霍麟和善笑笑后移开眼,静静看着前方没再说什么。
路上,秦来似乎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却没电了。
“王哥,借我用下手机。”
“哦好。”王长存掏出手机递过来,秦来接过,拨了号码,响了几声后接通。
“小来啊,身体怎么样了?”
秦来有点疑惑,“没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啊额,咳咳...”姚老头轻咳两声,“你几天没消息,我就问了,额...问了...”
“...”秦来好笑,“没关系,我今天出院了。”
“好好没事就好。”姚老头顺着坡揭过。
“我才想起来,那个大会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今天...”秦来停下话,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姚老爷子,你说的大会是封山大会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姚老头没有明说,率先挂了手机。
车里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霍麟又看了眼后视镜,心里不免好奇。
这几天发生的事引起不小的轰动,林束阳身受重伤,刚解决煞,又碰上赤,虽说魏老爷子解救及时,但基本算得上是全身而退,还有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被姚家人亲自送进医院。
不过一个小小的黑河村牵扯出这么多事,还发生那么惨重的意外,整个村子几乎死绝,到时候还不知道世家里那群家伙会说什么。
今年的封山大会肯定会很精彩。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