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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奶奶又哭又闹，身旁的护士们还在劝慰，可没有任何用处。
直到一对穿着黑衣的夫妻出现，正是张文霞和杜兴。
两人步伐匆忙，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神色看着非常憔悴。
“妈，别闹了！你现在身体受不了！”杜兴想拉起杜奶奶，却被猛地推开。
“别拉我，你这个不孝的东西！非要娶个丧门星回来！”她变得异常激动，坐在地上指着脸色煞白的张文霞破口大骂。
“都是你都是你！！”
“我儿子当初如果娶了郑小雏，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你个灾星！！”
张文霞一听，唇齿哆嗦的厉害，“妈，你什么意思？”
“...”秦来手指微蜷，看着那场闹剧的双眸似乎多了些阴霾。
“别叫我妈？呸！”杜奶奶啐了口唾沫，皱着脸不断吐出脏话，“狐狸精，生了个小怪物，谁知道那是不是我儿子的种！”
“妈，你别说了！”杜兴一脸难看，“文霞，你别听她胡说。”
“让开！！”张文霞一把推开他，脸上全是愤恨，“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我嫁进来你们杜家享过一天福吗？啊？”
她抄起手中的挎包狠狠砸向杜奶奶，“这个家就属你最没良心！！！”
“哎哟哎哟打人啦！！儿媳妇打婆婆啊！！天杀的不孝东西！！”杜奶奶发出凄厉的惨叫。
“文霞，文霞！”杜兴拦上来，拉开她好声劝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已看，你先回去休息。”
“杜兴。”张文霞泣不成声，用手捶着杜兴的胸膛，“你摸着良心说，你们老杜家的人都摸着良心说话啊！！”
“还敢提郑小雏？”她指向地上的杜奶奶哭喊道，“你妈的良心已经被黑河泡烂了！”
“张文霞！”杜兴怒斥出声，“你给我滚回去！”
杜奶奶突然开始抽搐，连嘴巴都歪了。
场面一片混乱，许多休息中的病人也爬起来，探头探脑的看着外面小声议论着。
“...”张文霞抹了把脸，眼泪不断涌落，“为什么...”
“为什么...死的是乐乐，不是这个老东西？”
不少医生和护士都跑来，将两边人带去不同的地方。
“啧...”林束阳靠着墙壁摇头感叹，“家门不幸。”
秦来突然抬脚离开。
“哎小友。”王长存跟上询问，“你要去哪？”
林束阳也想跟着，却被黑衣人拦住。
“喂，他明天可是要和我一起去封山大会的，光盯着我可不行。”他一本正经道。
黑衣人转念一想，刚打算命令几人去守着，林束阳连忙溜掉。
一群人只能快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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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来追上杜兴夫妻，两人被医生强制遣离，这会正站在医院的消防通道处争吵。
男人的叹息和怒斥还有女人凄厉的哭声在楼道里回荡。
外人的到来像是生生关闭了这场不协调怨曲的播放，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张文霞抹眼泪时衣服摩挲的声响。
“...”秦来身上还有点疼，只能靠着墙。
两人认出秦来，都移开视线没说话。
“杜嘉乐的事，我很抱歉。”
“...不是你们的错。”杜兴停了一阵，摇头道，“乐乐那孩子本来就大病小病不断。”
“能活到现在都不容易。”他苦笑一声，“我们不该带他回黑河村。”
“...我们在黑河村，知道了一些事。”秦来沉声道，“关于你儿子中邪的原因，还有七年前来黑河村支教的...”
“郑小雏。”
杜兴眉心一紧，显然不想多说的样子，“抱歉，那会我们夫妻已经离开村子了，不是很清楚当时发生的事。”
他拉了一把张文霞，“走吧，我们回去说。”
“...”张文霞甩开他的手，正要走时，秦来突然来了一句：
“杜嘉乐还没安息。”
话音刚落，张文霞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过来，“你，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