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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警察叔叔上岗去了啊。”张昭笑着挥手道别。
“慢走张哥。”秦来点头，看着他的身影大步走向腾龙厂区。
其实来车厂看吴波和李哲只能算附带，秦来真正的目的地也是龙腾厂区。
昨晚，阴司黑册突然下发抓捕指令，等秦来翻墙进入厂区，一路避着摄像头来到一号厂房，肃夜刀突然感受不到怨气，像是突然消失一般。
恶级别的冤魂无法隐藏自身的怨气，除非像许水村的李娟那样处在被他人控制的状态。
没过多久，还在嗡嗡作响的厂房果然引起临时起夜的工人注意，只见他走进去，发出尖锐爆鸣后跑出来。
“死人了！！又死人了！！”
“...”秦来躲在暗处，看着越来越多的工人聚集，碍于监控也没办法靠近，再者肃夜刀也感受不到怨气，只能先行离开。
没想到第二天来时居然遇到了张昭，还得知了一些事。
一个月内，死了四人...
他看着黑册上被划掉的名字，神色严肃。
会不会又是像李娟那样，被人为控制的。
或许还能查到关于红瓷的消息。
秦来潜入工人宿舍，偷了件工服套上，也多亏警察办案被强制停工，到处溜达的工人很多，没人注意他。
他戴着帽子压低帽檐，跟随工人聚集在一号厂附近，顺便听其他工人闲聊。
“我看陈飞够呛，才当上主管没多久，老是出意外，肯定会被开掉。”
“倒霉催的。”
“哎你不觉得挺邪门的，都是一号厂出事，死得一个比一个惨。”
“...”秦来掏出烟散给身边两人，顺便感叹道，“管的不严呗，如果严格要求怎么会出这些破事。”
“谢谢。”工人接过后笑笑，“就是说，陈飞是关系户，谁敢说他。”
秦来叼着烟没说什么，看着厂房门口中气十足骂人的张昭，眼底浮现笑意。
“关系户个屁。”另一个工人啐了口唾沫，“陈飞刚来的时候天天挨骂，我看就是给人当狗才上位的。”
“怎么说？”
“我跟陈飞同期进厂，他自个要去一号厂房，啥苦活累活都抢着干，我们都觉得这人想赚钱想疯了，结果...”他神秘兮兮道，“我偷偷说，你别说出去啊。”
“快点说快点。”
他凑近工人小声道，“我看到钱总让他学狗叫，他就真学了。”
“卧槽真的假的？”
“亲眼看到的还能是假的，我感觉陈飞可能为了当厂长...”他指了指自已的屁股，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的妈呀好恶心...”
...
秦来呼出一口白烟，随后丢下烟头用脚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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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张昭走出办公室，眉眼间全是疲惫。
一旁的警察王浩小声劝道，“张哥，算了，应该是巧合。”
“我们做警察，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巧合。”张昭摆摆手，“停工通告审下来了没？”
“明天，赵局晚上不在。”王浩点头，随后疑惑道，“张哥，监控咱们都看了，纯属意外，再查下去其实也没有意义。”
“要不...”
“...”张昭一想，总觉得自已错过了什么，“走吧，咱们再去看看监控。”
两人转身回了办公室，认真翻看着所有监控，所有角度仔细盘查，眼睛都有些花了也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真是我太敏感了？
有些烦躁的叼了根烟，张昭拿起打火机，手一滑，打火机掉落磕在键盘上。
监控画面突然出现开始播放。
“累了吧。”王浩轻叹一声拿起打火机，随后点燃。
“谢...”张昭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双眼紧紧盯着昏暗的屏幕，突然拿起鼠标将时间后移。
画面一帧一帧慢慢播放，这个时间点正好是电线短路的时候，整个屏幕突然发白，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没放过任何细节，终于找到刚才瞥到的一瞬异常。
“找到了，找到了！！”他盯着屏幕大笑出声。
王浩看向屏幕，也跟着卧槽了一声。
“快，快点出警！！”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