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走!我不走!”
“你天天给我干点正事吧!”姚叔架着撒泼的姚老头,还不忘冲秦来歉意道,“辛苦了小来。”
“没事,如果不是我晚上还要上班,老爷子留在这也行。”秦来点头道。
“那就旷工!不干了!我看谁敢来说你!”
“快闭嘴吧爸!让你少吃肉还吃吃吃,真是被你气死!”
两人吵吵嚷嚷的离开,惹得吴波和李哲探头探脑。
“有趣哈,我还是第一次见父子俩这么相处。”李哲笑道。
“好了,你们也回家吧,我要去上班了,”秦来一拍他的脑袋。
“哎行。”两人提着剩下的鹅肉笑着道别。
人都走后,秦来关上房门,顺手也关了灯,走动间身上幻化出漆黑夜巡袍,后背浅金夜巡二字泛着凛冽光芒。
他踩上窗户,纵身一跃,消失在无边夜色中。
-
城郊工厂区
不算大的厂区内,一名女工在公众澡堂洗过澡,正哼着曲往宿舍的方向走时,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是主管发来的,让她帮忙查一下车床仪器的数据有没有变动。
“啧,麻烦死了。”她拨拉着自已还有些湿的长发,想拒绝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看了眼宿舍的方向后,她还是掉头走向一号厂房。
无所谓,大晚上的去看一看就走,再回去拿发箍网和帽子太麻烦了。
进了厂房,她拿出手机照亮电闸,打开了其中一盏灯的电闸,正中央亮起一抹莹白灯光。
女工放下洗漱盆走进去,突然感觉到一股微风拂来,吹得她头皮一凉。
“怪冷的哩...”嘴里絮叨着,她一路走到车床仪器前,看着被改的乱七八糟的数据眉头紧皱。
“哪个鳖孙改的,真是闲求。”女工一边骂一边改,发尖的水不断滴落,而她脚下的粗捆电线因长年没维护,黑胶已经裂开,线路基本暴露在外。
“烦死了...就不能别让新人动仪器...”她烦躁地拨开黏在脸上的湿发,水珠迅速溅落在线路上,电光突然炸开。
“啊!!??”女工惊叫出声,头顶白灯嘶鸣忽闪。
此时,总闸处,一只惨白的手缓缓抚摸而上,将所有电闸一一打开。
所有机器开始“嗡嗡”运转,整个厂房的白灯全部照亮。
“咋回事啊?”女工靠着一旁的车床,还有些惊疑不定,耳边的头发突然向后飘飞。
呜——的声响从轻逐渐加重,她一怔,头皮也传来拉扯感,赶忙下意识跑开,这才发现自已刚才站在风机前,连头发都被绞进去几根。
“好险...”女工连忙拢着头发,车床和机器同时运作吹来的风令她的衣服都开始呼呼乱飘。
应该是刚才短路导致跳闸吧。
不过跳闸不都是关上吗...
她心里嘀咕着,打算先去把电断了,一只惨白的手突然拽住她的头发狠狠一拉。
“呀!?”女工摔在地上被拖着走,“谁,谁啊!?”
她双手握住自已的发根,疼得眼泪直冒,仰望上去才发现拖着自已的人也穿着女工服装,力气非常大。
“你他妈神经病啊!!干什么你!?”她破口大骂,双腿乱踢,狠狠抠抓对方的手。
那女工一声不吭,步伐异常稳定,拽着她一路走到巨大的风机前。
“救,救命啊!!!救命啊!!!”察觉到她的意图,女工痛哭大叫,凄厉的声音被周遭所有机器运作的嗡响覆盖。
“别杀我,对不起,对不起!!”女工尿了裤子,在地上拖出一条狼藉水痕。
行凶的女工充耳不闻,直接将她的头发绞进风机了。
头皮剧烈拉扯瞬间撕开,充斥血液的眼球在最后一刻将行凶女工七窍流血的狰狞笑颜印了进去,下一秒便随着头颅被高速运转的风机一起碾碎。
“嗡——!!咔咔!!”
头骨破碎,血浆四溅。
(注:珍爱生命,安全作业,不抱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