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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确是大部分正常人会做的选择。
可吴波失手伤人后，第一时间没有选择叫救护车，而是自已跑到派出所自首，这并不合理。
“张警官，你们有没有查到遇害人出事前的摄像头。”秦来询问道。
“所有摄像头都查过了。”张昭轻叹一声，继续道，“只不过那家KTV有很多摄像头都是摆设，只有主要火灾通道和出入口的摄像头可以使用，就是拿来应付安全局的。”
“客流很多，那姑娘和朋友一起来玩，大概是在十二点多的时候她的朋友就离开了，我们也一一排查过她的朋友，都说小姑娘是自已愿意留下的，和吴波也认识。”
和吴波认识...
“知道了。”秦来认真道，“我会再联系吴波，如果他回到福寿苑或者去了殡仪馆我都会通知警方的。”
手机那头的张昭连忙道谢，并严肃嘱咐一定要确保自身和周边人的安全，毕竟吴波手头有人命，万一轻举妄动，很可能激怒他导致不顾后果地伤人。
“放心吧。”秦来应声，随即挂了手机。
吴老太死相诡异，孙子又沾上命案...
“...”他轻叹一声，余光注意到桌上的腌萝卜罐头，吴老太卑微的姿态和祈求跟着浮现在脑海。
「帮奶奶，照看一下小波...」
“啧，真麻烦。”秦来揉了揉后颈，随手打开罐头，用指头捏出一节腌萝卜塞嘴里。
“唔...好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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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个瘦弱的身影缩在暗巷中，红肿浑浊的双眼看向不远处二楼那亮着昏黄灯光的房间。
“...呜，呜...”他发出细弱的哭声，随后死死咬住充满牙印和血痕的手背，硬是憋着自已的哭声。
房间灯光骤灭，他下意识一缩，又等了片刻，直到微弱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这才悄悄爬上消防专用的钢制楼梯。
他每一步都很轻，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
缓步停在二楼窗户口，一直到确定里面没人后他才小心开窗进去，打开破旧的木柜翻找自已的东西。
“谁啊？”
一个声音骤然响起，他吓了一跳，房间的灯也跟着一亮。
另一名穿着比较随意的青年就站在屋灯开关前，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
“吴波！？”
闻声，吴波慌乱地掏出一把匕首，“你，别过来！”
“！？”李哲连忙举起双手，“你，你别乱来啊，警察已经控制这里了！”
“哲子，哲子...呜啊...”吴波哭出声，整张脸皱在一块，泪水不断划过他有些脏污的脸，“我没杀人，我真的呜...没杀人啊...”
“...”李哲微皱眉，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和其他同事的问话和交谈。
“哎李哲，吃饭走不？”
吴波瞬间跪在地上，哆嗦着咬住自已的手背，握着匕首的手不断颤抖。
“啊我...”李哲清了清嗓子，“我不饿，你们去吧。”
“行，等店里重新开业后换班的事别忘了啊。”
“滚吧，我记着呢。”
“哈哈哈...”外面的同事说笑着离去。
李哲轻叹一声小心接近，“你先把刀子放下，别冲动。”
“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我不会告诉警察，你放心。”
“...”吴波看着他安抚的话语和神色，慢慢松开匕首，随后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昨天晚上到底咋回事啊？”李哲蹲在他身边，一边注意匕首一边轻声询问，“你没杀人就老实告诉警察呗，他们不会冤枉你的...”
“不过你他妈也是够没种的，怎么连这种烂事都干得出来！？”
“你对得起你奶吗！？”
“我没有，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吴波哭着将昨晚的事说出来。
李哲安静听着，脸上逐渐露出错愕的神色，等他全说完才咒骂出声，“真是一帮垃圾 ！”
“我该怎么办啊？”吴波涕泪纵横，“救救我哲子，被抓的话我肯定会被枪毙的...”
“...别胡说。”李哲被他这么一句逗笑，“哪那么容易就枪毙，这都还没定罪呢。”
“我说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唉，”吴波耷拉着脑袋，“我的人生都完了，我奶以后咋办啊...”
“你奶她已...”李哲猛地停下话，不禁长叹一声。
唉...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