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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很快停在福寿苑二栋楼下，医护人员直接把晕死过去的主播许超抬走。
赵柯突然蹲下身，手指拂过肮脏地面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瓷瓶粉末。
他拈了拈手指仔细观察，眉眼一片冰冷。
原来是碎了，难怪...
还以为是这个收租小伙财迷心窍昧下了红瓷，倒是错怪人家了。
“赵叔，什么掉了吗？”秦来打开手机亮光，“屋里灯泡坏了，我帮你找找吧。”
“没事。”赵柯缓了神色站起身，他招手唤来下属警员，轻指地面的瓷瓶粉末。
警员点头，立马掏出工具小心收集。
“走吧小伙子，回警局做个简单的笔录，这两天辛苦你了。”赵柯拍去指腹粘上的粉末向外走，“你坐我的车。”
“不客气赵叔。”秦来点头道，“麻烦您了。”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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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银池区派出所，赵柯端来一杯温水递给秦来，“就在这记录吧，市警局人多眼杂。”
“谢谢。”秦来放下档案本连忙接过纸杯，态度温和。
“...”赵柯细细打量着他英气的眉眼和高瘦的身躯，“我记得你叫秦来对吧，我就喊你小来吧。”
“都行。”秦来抿了口温水放下纸杯，“其实...”
“我...”
两人同时开口，他不禁笑道，“叔，您是长辈，先说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柯点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人间狱吗？”
“邪教组织，我记得。”
“他们不仅是邪教组织，势力范围非常庞大，遍布华国。”赵柯声音沉了下来，“人间狱的教主，名为福禄天，借传教虚假信仰收获了许多信徒。”
“信奉什么邪神吗？”秦来询问。
“不，福禄天自身就是他们信仰的神。”赵柯声音多了些愤怒，“那些红瓷也是出自于人间狱之手。”
“...？”秦来不禁错愕道，“难道真是价值连城的瓷器？”
赵柯摇头，“不，这些瓷瓶说白了价值其实一般，只是制作的原材料比较特殊。”
“骨为胎，血为釉，这些都是人命制作的骨瓷。”
骨瓷！？
秦来眉心紧皱，“难道王生是制作骨瓷的师傅？”
有警员来问候，赵柯停下话，点头回应了几句将人支开，这才继续道，“王生没有这个本事，他可能只是从人间狱买下了骨瓷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但是这样一瓶红瓷非常昂贵，你买不起，就要拿身边的亲人去制作。”
闻言，秦来一愣，“那岂不是...”
赵柯轻叹一声点点头，“如果DNA比对没错的话，王生手中的骨瓷，应该是用他老婆孙虹的血骨制作的。”
“孙虹已经失踪很久了。”
“我们缴获的红瓷，都是受害者的血骨制成的。”
真是丧尽天良的组织。
秦来沉默不语，不论是王生，还是制作红瓷的人间狱邪教，都是一群泯灭人性的混蛋。
这个话题言尽于此，赵柯缓了神色，“小来，你是第一个见到案发现场的人，所以我怀疑过是不是你拿走了红瓷，抱歉。”
“如果王生的事，还有人间狱，你有任何线索或消息，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本人。”
“放心吧赵叔，我会的。”秦来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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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笔录。
秦来刚下楼来到派出所大厅处，满脑子都是人间狱，红瓷，还有在王生房间看到的那个红袍人。
正思索着，余光注意到一面写着公正严明的墙壁下站着一溜青年。
全部双手后背耷拉着脑袋，打扮都是统一的锅盖头紧身衣还有豆豆鞋。
“看什么看！”其中有个瘦猴一样的青年注意到秦来的视线，歪眉斜眼地骂着，可后脑勺突然被身侧的警官扇了一巴掌。
“老实点！别吓唬普通百姓，看看你们这都什么妖魔打扮！”
“你打我，你打我！哎哟警察打人啦！！”他躺下开始撒泼，紧身衣前胸印着一个大大的牛字。
秦来不禁停下脚步，伸长脖子看向他的后背。
一个大大的逼字。
敢把这种衣服穿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挺牛逼的。
“还有没有王法啦哎哟我脖子抽筋了赔钱！！”青年宛若蹦出水缸的活鱼扭来跳去。
“站起来！！”警察伸手拉住他的衣服一扯，印着牛逼二字的紧身衣直接裂开，显然材质和这个词并不挂钩。
“...”秦来笑笑正要走，那青年一个翻滚过来猛地拽住他的裤子。
“卧槽！！”他连忙拉住差点被扒掉的裤子大声呵斥，“松手！你干什么！？”
“救命啊！！暴力执法啊！！”青年光着半边身子乱叫，身上涂满乱七八糟的鬼画符。
“松开！！快点松开！！”警察拽住青年的胳膊。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此时，秦来的视线突然被青年身上的鬼画符吸引，几个熟悉的红色咒印掺杂在乱七八糟的图腾中。
喜？
还没来得及细思，裤子往下一坠，黑色内裤都露出半截。
秦来急的大叫：
“你他妈给我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