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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成宠物机构负责人，秦来联系了老人的儿子，拿到了东东的照片。
黑背黄色小串，看着挺精神，除了四只爪子是白色，再没什么特殊之处，就是只很常见的杂毛狗。
徐城这么大，要去哪找呢？
“我经常带着东东在这个小公园散步，这一片的小吃摊和早餐车都见过我。”
老人指着前方的小车摊街示意道，他飘在半空中，一手扶着秦来的左肩。
空气中飘来各种食物的香气，秦来环顾了一圈没发现有东东的身影，“有熟悉的摊位吗？”
“有，那个。”老人又指向一个小烧烤摊车道，“我经常买他们家的烤肠喂东东。”
这会人不多，摊车老板正坐在摊旁玩手机。
“你好大哥。” 秦来走近温和询问，顺手掏出烟散给老板，“打听个事。”
“？”老板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沉声道，“什么事？”
他的肤色黝黑，眉尾处还有道长疤，眼珠不像普通中年人那般浑浊，反而炯炯有神。
秦来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他结实的脖颈和双臂处，拿手机调出照片示意道，“你见过这位老人和他的狗吗？”
闻言，老板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后打量着手机，“哎，这不孙老，还有他那条傻狗。”
“老头子最近也不来了，平常傍晚总在这一片散步。”
“孙老去世了。”秦来直接说出实情。
老板点烟的动作一顿，“啊？”
他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生病还是？”
“意外。”秦来摇摇头收回手机，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问道，“他的狗走丢了，家人在找，你见过吗？”
“...那只串啊。”老板呼出一口白烟思索着，“我记得前不久还看到了...”
“在哪看到了？什么时候！”老人更激动，靠近连忙询问。
老板身体一颤，挠了挠脖颈没说话。
“回来！”秦来低声呵斥，接触到老板疑惑的眼神这才笑道，“是在哪见过？”
“忘了，大概一个星期前吧，那会我刚收摊回家，经过安阳街口的时候看到那只小串了。”老板回想道，“它跑过马路，速度也不快，窜进巷子就不见了。”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只不过那只狗毛色比较特殊，我才有点印象。”
毛色特殊？
秦来再次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怎么看都是只普通的杂毛小狗。
“老习俗吧。”老板笑道，“在我们那对这种毛色的狗有点避着，自家狗如果生下这样毛发的狗崽，那狗崽也会被溺死扔掉。”
“为什么？”秦来有点好奇。
“那只小串四爪带白，额间有眼，”老板点了点自已的额头，“这种毛色在我们那有个别称。”
“叫戴孝狗。”
秦来仔细看着东东的照片，那黑黄斑斓的脑袋上，额头处的确有一点菱形白毛。
“有什么不好的含义吗？”
“迷信呗。”老板笑着耸耸肩，“不过听说是会送走自已的主人，所以叫戴孝狗，不吉利。”
“本来我还觉得没什么，结果那老人死了，狗还活着，这么想想的确有点恐怖的巧合。”
秦来跟着笑笑，“行，安阳街口是吧，谢谢大哥。”
“不客气。”摊车老板摆摆手，继续瘫回躺椅上玩手机。
——
秦来陆续又问了几家，没什么收获，决定去安阳街看看情况。
只不过一路上老人变得异常安静，神色看着更加难过幽怨。
“怎么了？”
老人摇摇头，沉默一会才轻轻道，“东东不是戴孝狗。”
看来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
“各地习俗不同，别想太多。”秦来劝慰两句，“趁现在不算晚，我们去安阳街问问。”
“嗯。”老人应声，随即苦笑道，“没关系小伙子，如果找不到，我会乖乖跟去地府轮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