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汪瑞明白他们是弃暗投明,是人生重要的选择。但理想和现实间,总需要一段过渡期,让难以逾越的情感,得以融化,让从起码的尊重开始,来开创美好的未来。
这样既没辜负袁大人,又没辜负底层人,又没辜负汪瑞。这样好的结局,源于他们学到了汪瑞付出给对的人,将是无限回报。
“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袁大人手下的护卫,告别汪瑞,想回袁大人那看一下,再做人生规划。
就这样,袁大人手下的两名护卫说完看了看,在那等着汪瑞安排。
“来人呐?把这两位袁大人手下的护卫,给他们押送回去?”
汪瑞故意板着脸,厉声喝道,演技比较到位。
这时,听到汪瑞的声音后,走过两个护卫。他们拿着手链子,脚链子过来了。
“啊?我帮你们套上吧,回去怎么办,心里有点数就好!”
汪大人手下的护卫说着,还忙着给袁大人手下的护卫套链子。
“对我们还真是剋刻,都说你汪大人慈悲为怀,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罢了?”
袁大人手下的护卫说着,看了汪瑞一眼,故意演给一些可疑之人。
“这两个不服管教的东西,也不提供给我袁大人的秘密,我不能再给白吃白喝了,供他们了。我善良与否,不想解释,因为你不配?”
为了安全,汪瑞也配合着假戏真做。
“快走,闭嘴,少废话?”汪大人手下的护卫,管教着袁大人手下的两名护卫,直到走廊里的铁链子声,越来越小。
“恕我善良,问心无愧就不染指了,否则就要了他们的小命。这样回去告诉袁大人,以后经管好自已人。再出来撒野,休怪我汪某人对你们不客气!”
汪瑞看他们快走出自已的视线,然后大声说给想听的人。
“走,回你们袁府去吧,白吃饱!”
汪瑞手下的护卫押着两个袁大人手下的护卫走出了那道门说。
他们俩渐渐的走远,看了看。
“老弟,不送了啊?”汪瑞就站在门口故意大声说。
就这样,汪瑞手下的两位护卫,押着袁大人手下的两位护卫,来到衙门,而袁大人正在待的老地方。
而衙门口站岗的护卫,看了过来的两个人,纳闷的说:“喂!这不是咱们的人吗?不是听说死了吗?怎么回事?”
他们面对好久不见的自已人,感觉有点陌生。
“我们汪大人,捉到两个奸贼。这两个皮糙肉厚的玩意,什么也没问出来。我们大人嫌麻烦?”汪瑞手下的护卫说。
“你们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究竟变没变质,还需要我们有待考证,所以我们不想浪费时间,收留个废物,他愿意哪去哪去,要多远滚多远,别碍我们眼?”
袁大人手下的看门护卫,比比划划的说,硬是不让进。
“我们不想丢了我们大人的脸面,所以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一颗善心浪费在废物身上,那么长时间,而你们却嫌弃你们的废物了?”汪瑞手下的护卫质问道。
“他们爱去哪去哪,从我们这个门出去后,就和我们没关系,所以不要强人所难?袁大人手下的人延迟拒绝。
“反正曾经是你们的人,然后就给你们送回来了,是死是活,是去是留,由你们处之吧。和我们也再无瓜葛?”
汪大人手下的护卫,也推得一干二净。这回这两头自以为是的烂蒜,算是没人要,卡在中间,成孤魂野鬼了。
不过赶巧,正在养尊处优的周护卫,和吕护卫,听见院里有动静,于是掐半拉眼珠,仰脸朝天,甩着胳膊,迈着里外乱划啦的大步,晃晃荡荡,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他们见到汪瑞手下押的是两个自已人。周护卫上前打量了一番。
“我明白你们两个,曾经比我两位官职硬点,可惜今非昔比,你们在外面办事不利,回来干嘛?”
周护卫背着手,一副惺惺作态地说。
“周护卫,我们在外面吃的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没有屈服,没想到捡了半条命回来,明明是立功,居然还被你污蔑?”
被汪瑞手下的护卫,押送回来的袁大人手下的护卫,看着同僚周护卫,侃侃而谈。
”任你狡辩,在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袁大人又重新升了我们的官职,那你们回来,是要打算做打杂的啊!还是做喂猪的啊?”
吕护卫急忙接起话茬,说起后哈哈大笑,故意找个理由嘲讽。
“给袁大人,当牛做马我愿意。只要有袁大人一句话,我不在乎职位?”
被汪瑞手下的护卫押回来的袁大人一个手下,话一出,直接就打消了吕护卫的担心。
“我哥说的对,袁大人,也是你等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吗?照照镜子,自已啥德行,瞧瞧,瞧瞧……看清楚点?”
周护卫指着新回来的两位,接起话茬说。
“若不是,你们对袁大人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怎么会不让我见。必定我们有事向大人禀报,你等也不配知道啊?”
新回来的袁大人手下,相互看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
“你胡说,我对袁大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天地可鉴,是你等小人想污蔑我,就能污蔑的?”
吕护卫也拿着自已的资历,来搪塞现实。
“狡辩的目的,就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见袁大人?”新回来的其中一个护卫问。
这时刚押着袁大人护卫的两个汪大人护卫,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接着问。
“我们汪大人告诉我们俩,就是我们俩在这里看你们自相残杀完了,再走。你们看着办?”
“叫你们急着看死,那我们就先把你宰了再说?”
周护卫说着拿起刀要砍向汪瑞的押送护卫。
“慢着,你们不会是袁大人的手下,一群不长脑子。我们能深入虎穴,那是等闲之辈吗?”
汪瑞手下的护卫,撸胳膊,撸袖子,抽出刀指着周护卫。
这周护卫旁边的吕护卫看了,大嘴一咧,在后面也抽出刀,露个贼眼,呲着牙也要喊着上。
“看你有没有那能耐了?不是我小瞧你,你们袁大人,除了惦记别人的女人有能耐?比武那是叫唤撒欢行,就他调教出来的人,那差多些,就说不好了?”
汪瑞手下的护卫,仰脸朝天,抱个膀,目中无人的晃着头说
“就算你说的是那么回事,可我们不承认,刀下说话?呀呀呀……”
吕护卫说着就举着刀,冲了上去,汪瑞手下的护卫是一个不慌不忙,来一个飞鹰脚,恰赶他来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好一个迷人眼啊?
“呀?呀?呀……啊呸呸呸呸……这是干嘛?拿你爷我当窝囊废吗?”
吕护卫是被面前的灰飞烟起,弄得声名狼藉,急忙刹住了腿,好一番叨沫。
“连你们袁大人都是手下败将,还差你了,没能耐,非得逞能显摆,到真张时,被我们汪大人,两下半就搞定,真没意思?”
“你可以瞧不起他,但我们不代表他?”
周护卫在一旁说漏了嘴,把和袁大人划清界限的事,给说明白了。
汪瑞手下的护卫一听,这不是找到突破口了吗?
“难道你不归你们家大人管了,难道他比你还废才?”汪瑞手下的护卫说。
“你说什么呢?我这就来,让你见识见识爷的厉害?”
这吕护卫,划拉划拉衣服,嘴巴子,眯着迷眼,见烟消了,继续冲。只见汪瑞手下的护卫再踢一脚,让他吃个闭门羹。
“别怪我没提醒你,再靠近,我就弹指一挥刀,飞旋过去,叫你有来无回?”汪瑞手下的护卫,也毫不软弱的说。
“有事好商量,我们既然汪袁两头都不愿意要,那从今以后自成一派,行了,汪袁两派,你们也不用再为我们这不值得的人而大打出手了,听我一句劝,消停的,就算没事?”
汪瑞手下的护卫,押的袁大人的护卫,想找个机会,下台阶。
“少在我面前装好人,都各怀鬼胎,上我这忽悠不好使?”吕护卫一个劲的吐说。
“你说我们家大人那么厉害,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护卫能差了吗?用后脚跟想想都知道。如果你们若是不想残腿断臂,像你们家大人那样痛苦,我想你们就趁早打消念头?”
汪瑞手下的护卫再次调侃他们,想让他们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的确不值得,你们爱哪去哪去,少在我面前碍眼?”周护卫也警告着。
“谁碍谁眼还不清楚吗?你们弱者,得给我们强者让地方,如果想,我们这就奉陪?”
汪瑞手下的两的护卫,这回还不来软的呢?直接拿硬的对付。谁叫先礼后兵,他们不吃那套,只好又掏出剑,拉开架势。
这周护卫和吕护卫听了,相互看了看,周护卫说:“他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啊?”
“啊!没事,大哥你先上,我在后面保护大哥。”吕护卫吃了两次亏,直挠头地说。
“你可拉倒吧?就整那没用的,就这两小贼,还不够老弟,手到擒来,一个人拿下的呢?大哥我就不参与了。”
周护卫料到不行,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撒丫子走人。
“大哥你抬举我了,小弟到啥时候都是小弟,怎能跟大哥比呢?”吕护卫觉得冲没意思,又得找个台阶下,就奉承几句。
“你们两个让来让去,究竟打不打了?”汪瑞手下的护卫,拿着刀,硬气地问。
“啊!我知道,你们这两位还没等打呢?关支招就支累挺了。我们这不是不想动手,主动在你,再说我们也不能因为那两个废物回来了,就跟你们打,不值得啊?”
周护卫见事不妙,就来个顺驴下坡。
“承认没能力了,就不要在山泉鬼划湖,在我们面前阻碍了,你们还有啥能耐?”
“关键我哥俩,要有能力,那劲还留给养活我未来媳妇呢,大哥息怒火,看哪有女人,给俺介绍一个?”
周护卫见事不好,急忙妥协地说。
“你看说说的又回归到你们好色的正题上?”汪瑞手下的护卫说着哈哈大笑。
“这事,谁也别说谁,大哥,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吕护卫说着难为情的样子。
“和你家大人一样?就那点出息,离开女人活不起啊?”汪瑞手下的护卫继续调侃着说。
“你又不是我,你咋懂我身体各个感官啥滋味呢?那你们守家带地的,哪知道我们这些抛家舍业的苦熬干修的滋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护卫终于找到个硬气的理由,由尴尬,转到融和的气氛当中去。
就这样,汪瑞手下的护卫派送的两位袁大人的护卫也算成功办成。
“你们不打,我们就回去了。要打,我们在看会热闹?”汪瑞手下的护卫看着大家说。
“师弟,你说?让我坐一会儿,累了,贵贱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卖会呆?”
周护卫说着躺下放赖起来。
“哼!他们不举剑,我们怎么打,走?让你们窝里斗去吧?”汪大人手下的一个护卫说。
这周护卫,看着新回来这两个碍眼的,以前是管着他的,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打还打不过,扯还扯不起。
“有啥好斗的,大不了?谁有能力谁使,没人当那些破官。像俺上不管事,下不跑腿。中间省心烙印的捞点油水多好。”周护卫扭着头皮说。
“从今往后,我告诉你们,袁大人在院里归你们伺候,有个三长两短,上面下来人,你们兜着。”
吕护卫也怕好事没有,于是急忙把坏事推得一干二净。
“那我们不在这段时间,大人那样你们是怎么照顾的?搞没搞错,我原来就比你大,是我管着你,还是你管着我啊?”汪瑞送回来的那两个袁大人的护卫说。
“不是我还想问你们呢?这么长时间,连姓啥我都忘了,你见大人有病,躲在外面装死,这会称老大回来了,说不说理。”周护卫上前指手画脚地说。
“笑话,本人坐不改姓黄。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在家里静享安乐窝,大人让你照顾成那样,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黄护卫掏出剑来,想试试。
“本人也坐不改姓杨,废话少说?看剑?”黄护卫旁的杨护卫知道,明摆着周吕二人不是对手,也要拿起剑一较高下。
这时,周护卫和吕护卫一见,这刀都架到脖子上了,是想躲也躲不掉了。于是掏出剑来,可是举手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一面乒乒乓乓的挡剑,周护卫一面大喊大叫:“唉呀呀!呀!呀……你咋就会欺负自已人,没能力呢?这你有多光彩啊?我就不信了呢?我自已人还打不过?”
“大哥我们俩好的穿一条裤子,我帮你。这姓杨的和姓黄的,你祖宗我吕大爷来也,吃我一剑,唉嘢,还给我掘了?”
这吕护卫也是大吵大嚷,手不行嘴行。拼尽力气里,里倒歪斜的乱刺。
“别整那声势浩大,结果白费工夫。小的咋样,服不服,咱俩谁是爷,你爷我行不行?”
这黄护卫拿着手中的剑,舞了两下,正放在打趴下的周护卫脖子上,横眉竖眼地说。
“你不是正人君子,打我大哥,你就欺负下面这无能之人,上面那姓袁的你敢。竟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你不是自已人,打我大哥。大哥,我有点挺不住了,咋整?”
这吕护卫支不住这姓柳的黄瓜架了,半跪着腿半说
“说大不了!求饶?熊样。”黄侍卫笑嘻嘻地看着吕护卫说。
“这你还得教我们,你看你们回来了,我啥都给你们了,你还刀架到我脖子上,也不以礼相待。”
周护卫软硬兼施,不过是想为自已周旋一席之地而已。
“开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还好,这会那转轴的脑袋,终于醒腔了?”杨护卫收了剑,站在一旁说。
“以后朝廷下来人,我们好歹也得穿一条裤子不是,不差多你几个弟兄。这里面就是谁先有女人,别吝啬就行?”
周护卫直接了当的把话挑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你?这个世间宁可得罪君子,莫得罪像你等这样的小人。你们这些难缠的小人,真够可以的?”杨护卫见他们见面谈事,就甩锅,无语地回。
“你什么你,快把剑放回去吧?还没有女人呢?就这么小气,咱们几个说不准谁先有女人呢?”吕护卫信誓旦旦地说。
“咋滴,你还能先有咋滴,就算你有,那还能随便借光啊?”黄护卫旁敲侧击地讽刺着。
“对我不好,到时候我若先有,你们绝对休想。都回来这半天了,嘴说惦记袁大人,可你们到现在也没看袁大人吧?”
周护卫坐地下,不愿动弹,还想把他们支到混沌当中。
“我不像你,就认女人,男子大丈夫,志在四方,何患无妻。”黄护卫抖了抖了衣袖,显示出一表人才,捋着头发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