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黄护卫抖了抖了衣袖,故意显示出一表人才,捋着头发抬高自已,眼神里流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笑,笑他们眼里除了女人,没有英雄气盖。
“装话,英雄都气短,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女人。如果这世间没有女人,男人还活个什么劲啊?你出外打仗,还不是为了家里的女人?”
吕护卫直接戳破,坦言地说。
“可那是家里的,在外面我不找?”杨护卫显出一本正经的样,挑着最精悍的话说。
“回家不知道哪年?大人这样不敢报。姓汪的脑袋又不好取,何年能交差,弄不好,我不知道哪年,还不如过好眼前呢!”
周护卫故意提个醒,意思你啥样,彼此都心明镜,最好以后别相互为难。
“等有朝一日,我功力大增,定取那汪大人的首级?”黄护卫假装厉声喝道,意思你周吕能干啥?。
“啊!那我和黄哥进去看袁大人了?”杨护卫也一本正经的吹着说。
这杨护卫和黄护卫,就这样说着进了屋。
这刚一跨门槛,就听见这两位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下,拜着说:“啊!大人,属下来迟,还请大人恕罪,小的该死。”
“大人没醒?不用弄那些没用的。”周护卫随即跟进了屋,站在一旁,把剑放在剑鞘里,两手一握靠着墙说。
“大人真是可怜,我啊?今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唉!不过大人何时醒啊?”这黄护卫演的是一片忠心,心里想的却是罪有应得啊。
“到晚上就醒了?你这份忠心,再向你家大人禀告吧?这回你的大人,就交给你这个忠臣照顾吧,我们先撤了?”
这周护卫想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早交差,到时候谁离得近,就打谁一耙。
“唉!别急着走啊?到时候醒来想见的你俩,到时候我们可如何收场啊?”
这杨护卫看动不动有事就闹一身不是,不如甩锅,推来推去的。
“别忘了晚上看一眼袁大人,要不把你忘了,哪天对我说了你的坏话,赐罪,可别不承认?”
周护卫更是想坏事一概不管,好事轮自已头上。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看着办,我们可不会儿像你们那样质问,但朝廷来人,你们别往我们头上推?”
吕护卫干脆把话直接摊牌,明说。
“不是往你头上推,我们不再出的事。到时候事实大于雄辩。虽然我们也会尽力说好话,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承担吧?”
黄护卫接起话茬说的也挺明白。但明白人一多,事就显得糊涂了。
“反正若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到时候,我们鱼死网破,也不会便宜了你们有好果子吃的?”
吕护卫就放话,你整不明白,就谁都明白不了。
“这么多废话,该哪凉快就哪凉快去得了?”杨护卫,找个台阶下,觉得再辩下去,没有意思。
“真是的,走了。”周护卫和吕护卫,说着,一甩急子走了。
这汪大人的护卫,在外面看了看,回到汪府。汪瑞见到他们后,问:“他们怎么样?”
“顺利的回袁大人那里了?听说袁大人白天睡觉,晚上闹一宿。”汪瑞手下的护卫学着说。
“只要都不起什么波澜,过点消停日子就挺好?”
汪瑞觉得这世间平平淡淡才是真,因为生活有高山,就意味着有低谷,所以不祈盼奢侈。
“不过看起来,他们都想女人!”汪瑞手下的护卫随嘴说了句。
“随缘吧!有些事情都无奈,谁都没有办法,敢到哪算哪吧?这个袁大人这样,他们还不敢向上报,就得这么忍着。”
汪瑞分析着眼下的局势。
“人生太不容易,何苦呢?”汪瑞手下的护卫感叹道。
“扭转不了,所以才有人修行,放弃红尘,寻找大快乐吗?爱恨情仇都是短暂的快乐吗?”汪瑞感叹道。
“只有修行,才填补了缺憾的完美?”汪瑞手下的护卫说。
”回不回去……好了,不说了。你们累了吧!先下去歇息吧?”汪瑞说着,停顿了一下说。
“好!”汪瑞手下的护卫拱手看了一眼,说完离开。
护卫走后,朵儿看了看正在踱几下步,又站在窗前往外看的汪瑞,
“只要有个人,就能让你多愁善感,你就不能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吗?看到你的样子,我心情会怎样?”朵儿埋怨着说。
汪瑞听了,急忙扭过头,顺应生活的笑呵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只为你一人开心,啥都没想,别乱猜。来我抱着你入睡吧!”
汪瑞抱着朵儿,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心中一个闪念:“不知铺锦过的是什么日子,会不会幸福,真的好想啊!”
直到朵儿睡着,汪瑞又回过神,把朵儿放下,然后自已也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汪瑞还沉浸在昨晚的思绪,虽然外面有声音,但并没在意。
汪瑞手下的护卫,自从把袁大人的护卫黄杨二人押送回去后,汪瑞看上去,可以过一点高枕无忧的生活,不用操心局外事,任其自然生长,冥冥中自有天意。
他也觉得远方的铺锦,除了思念,什么都给不了,所以改变不了,就不如对得起当下,好好的照顾朵儿。
因为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奈,为了避免少些奈何,不如从身边做起,待它日有机缘,更好的回报有缘人。
虽然现实往往事与愿违,与想象刚好恰恰相反,生活就像一条永无止境的河,有永远不可能停歇的水面,推波助澜的涌动一种,有预想不到的故事在发生。
这第二天清晨,汪瑞一早就听院外,有人在附近议论纷纷。于是就起床,走出去看了一下。
汪瑞推开院门,只见外面一群闲散人,坐在小河边的一棵树下,七嘴八舌的说着些什么。
稍微走近,躲在另一棵树后面的他。仔细这么一听,就听有一位姓赵的村民,比划着说。
“听说咱们那县衙门里,可是有冤鬼啊?”
“啥样冤鬼,自古以来都是恶人比鬼还鬼?”冯家村民接起话茬说。
“别说你还不信,原来就有这么一位,是姓刘的那个刘大人,以前在那里住过,过后就得了一种不正常的病,然后就看上了一个又有点疯,又有点傻的女人。”
赵家村民比比划划,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那是王八瞅绿豆,它就对上眼了,你管人家那闲事干啥?”冯家村民劝说。
“你说那么大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到哪啥样的女人找不到,偏要找一个那样有精神病的女人跟着?”赵家村民贬低着女人。
“白菜萝卜各有所爱,人家看上哪点,还得告诉告诉你啊,人家自已得意,又没让你得意?再说,你本来就是一介草民,怎敢高评草民,自已打自已脸,还没够?”
冯家村民,希望赵家村民对事应该划开里外拐。
“这里面,据说指定是冲到鬼了,便得了邪病。这鬼听说,今天就有人要驱,听说藏鬼的人,就是汪府的汪大人?”
赵家村民越说越离谱,兴口开河,胡咧咧起来。
“鬼能听他的?笑话哈哈哈……为啥他藏鬼,它能藏住吗?”冯家村民说着,纳闷的哈哈大笑起来。
“驱鬼的神仙说一会儿在县衙外做法,就能揪出那个汪大人?”赵家村民不顾别人怎么说,执着的表达着自已的看法。
“这没影,歪曲事实的事,这会儿好像你当神仙参与了,啥都知道呢?”
冯家村民觉得赵家村民,简直就是在那说梦话,拿周围的人都是傻子,不识数。
”不过后来听说那个跟着刘大人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咋了,突然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可能也是被鬼捉了去,因为那个女人也跟汪大人有了瓜葛,就不见了人影?”
赵家村民认为鬼只怕汪大人,或者和汪大人一伙,侵袭其它人。
“你弄好了,别一会儿和刘大人有瓜葛,一会儿和汪大人有瓜葛,你这整明白的,不能无中生有,乱扣帽子,再说,不能说和谁正常说句话,就被你倒打一耙,你这人怎么这样?”
冯家村民刨根问底,想弄明白,不能冤枉好人。
“你咋就不信呢?据说这刘大人就是跟这样妖气有染后,自打那就听说精神头有点上不去了,后来习惯久了不正常,就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让那女的给坑死了?”
赵家村民就这那血糊连拉的,夸大其词的形容着,想让别人相信。
“你可拉倒吧?我看你这是谁参与,讹谁呢?”
冯家村民认为没有证据的说词,就是胡言汉语,再说证据都能靠各位关系造假,所以没必要揪住不放。
“如今这事,又轮到那个袁大人身上,搞得半疯又半癫的,都出自那个鬼地方。”
赵家村民看说也白说,不如话风一转,找个台阶。
“不对劲吧?听说那女的好像是被刘大人给害死的,后来那个女人的鬼魂才会找他索命的。那有些人的命,就该只适合坑败类,不适合坑好人。”
冯家村民想较真,继续给纠正错误。
“都是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不干人事!”
赵家村民借坡下驴,想忽悠几句,把这事就过去。
“据说刘大人也不咋的,坑他就算对了。像有些人,嘴上虽然总说爱百姓,但本质不同,唱高调,做恶一个顶两个,就是不干实际事!”
冯家村民觉得他是看透一切,所以把自已认识到的,都分享给大家。
“都那样,朝廷江郎才尽,没辙了,那脑子就是被驴踢了,专门惦记一门没治?”
赵家村民认为你该说的不该说的,这不如就都说了吗。
“像刘大人和袁大人那种,明摆着就是强抢民女,偏说爱,嘴不对心,就不该得好报?”
另一个孙家村民也插上了嘴。
“是的,你们说的不一样,果真那个刘大人,到关键时刻,是个没良心的货,家里养了一堆,还不放过外面一个傻女人,就拿傻女人当垫背的,不惜残杀。才导致如此下场!”
这时,又走来一个姓吴的农夫,也是知情人,所以也发表着自已的观点。
“你说,这个就奇怪了,那个猴尖猴尖的刘郎,跟个傻的也能有真情?”赵家的村民,又接起了话茬,纳闷的问。
“废话,人家两人的事,你懂个几吊。不陪你了!”一位姓孙的农夫,抬起手来,打了一下他的头,说着要离开。
“这里面,还奇怪在那个什么姓汪的,也住过那,那个咋就好好的呢?就没犯啥邪病。”一个姓吴村民又凑着过来说。
“可能听说,那个是受仙人下界,能镇住妖魔。你没看那汪大人那对百姓的爱,那是真心实意的用在行动上,看着就带有那仙气的样子。”
有一位姓董的村民,也凑上来说,认为汪瑞那天为弱势群体撑腰,救下了可怜人。
“当时大家都在场,人家那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不在其中,不谋其政,你们说了一溜十三招,都是瞎猜。”
冯家村民觉得过去的事,大家没必要争论不休。
“我可不跟你们这些乌合之人扯了,贵贱扯不起,自然就无所谓了。”一位姓董的村民也凑热闹,哈哈大笑的说。
“谁也没留你,当啷一句,算咋回事啊?”一位姓孙的村民说。
姓蔡的农夫,听了气哄哄的,甩着袖子走了。
“听说那个汪大人之前,抓起来的那两个兵。昨天放回袁府。不过好像回到衙门里呆一宿,半夜就跟冲到了啥似的,鬼哭狼嚎的就从袁大人那屋里,不是好声的跑了出来!”
赵家村民觉得多说点实情,给大家听,更加证实自已了解的比大家多,好让大家更相信自已。
“那还用说,估计受妖染,中邪了?”一个姓吴的村民,也觉得无聊,便接着说了这群人。
“明明说不掺合,却管不住你那嘴?不掺和偏要说出来吗?”冯家村民说着人性的弱点。
“真有意思,在座的,哪个嘴嫌着了,不都是说不争还争的吗?这个世界不都就这样,不喜欢尊重事实,非要没理辩三分?”
赵家村民觉得要说话,就直接说,没必要戴面具,看起来太累了,竟相互利用坑,说假话。
“我都听说了,那个叫黄护卫的人,好像说袁大人的病,要是大夫治不好,就在当地给找个阴阳半仙,给袁大人驱驱邪,驱驱鬼什么的做法,据说找的这个人姓罗。”
一个姓董的村民,把听到的,说给大家听。
“知道啦!到时候去看看吧?咱们先散了。”一个姓吴的村民,驱散着大家。
“好,散了,散了……”一位姓赵的村民也和大家摆手说。
这时,汪瑞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看了看大家。大家都起身正要站起来散去,没想到汪瑞出现,便相互拱了拱手作了一下揖说了一声。
“汪大人。”
“嗯!大家没去劳作啊?这么闲。”汪瑞笑着问大家,想看大家咋说。
“就是听说,今天这衙门要为袁大人找个半仙,驱鬼。我们想借点光,到时候分点供品啥的,顺便凑个热闹。”
一个姓孙的村民挠着头说。
“噢!那你们等啊?”汪瑞说。
大家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灰溜溜的走了。
汪瑞看大家都散去,转身回汪府大院了。
当汪瑞打开屋门时,看到朵儿一脸严肃,汪瑞急忙转身。
“啊!你醒了,我这就给你弄吃的去?”
朵儿听了,嘴角露出了微笑,坐在床上一动没动。
不一会儿,汪瑞端过来一碗吃的,放在朵儿面前,满面笑容地说:“来,夫人开饭了。”
“你又去哪了,才想起回来?”朵儿端起碗问。
“还不是官民的事,你就不用惦记了,随缘尽力。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如果感觉发闷,一会吃过了,就适当出去,我陪你晒晒太阳!”
汪瑞关切的问着朵儿。
“今天就这样了,晚上大夫检查过了,如果能动,明早再出去吧!”朵儿对眼下的自已感觉有些倦怠,但也笑着说。
“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出去一趟回来,又忙忘了,你晚上是该让大夫给你看看!来,我先喂你吃饭吧?”汪瑞一副若有心事的样子,却笑着说。
“如果我的病不好的话,一直让你这样伺候,你会不会烦呀?”朵儿慢慢的的,想试探一下,结果故意半开玩笑地说。
“如果把伺候你,看做一件开心的事,我怎么会烦呢?”汪瑞觉得做一件事,不在于事好坏,而在于一个如何看待这件事,取决于内在本身。
“可它并不是一件开心事?”朵儿强调事本身就是烦心事,怎么能看出其它层面。
“只要心甘情愿,就是开心。”汪瑞认为,热爱痛苦的人,才是世间最伟大的缔造者。
“那是你爱吗?”朵儿认为他在用爱转化负面能量。
“当然是爱,爱包括爱责任,使命,担当等等,过来吃饭吧!”汪瑞笑着说,以为朵儿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