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狐狸师姐见天色已晚,师傅又要回去了,铺锦这个样子,又怕受风,所以连忙问。
“师傅,我锦妹身体不便,看看如何是好?”
“你和觉慈在这里,照顾一段时间,再安排和铺锦一起回去!”徐章师傅安排着说。
“万一姜舟来了怎么办。”狐狸师姐说。
“一会儿问问铺锦,姜舟这次回去怎么样,要是接回去,怎么的也得搭一把手,要不咋活。他若还那样,就让铺锦和你们两个师姐在一起,过一段,也挺好的。就是辛苦你们了!”
徐章师傅就是身为男人身,无可奈何,但尽量安排着别人的幸福。
“好!一会儿醒来,我问铺锦?”狐狸师姐说。
狐狸师姐说完进屋了,等铺锦醒来,和她谈。徐章师傅看了看,继续等。
“铺锦你如实的说,这次姜舟回去怎么样?”狐狸师姐说。
“他家就是这壶不开,又提那壶。他的事都够我焦头烂额的了,这回婆婆又插上一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铺锦如实的说,怕眼下她动不了,一切没法安排。
“他们家,就没一个好人?这要没有我们,你一个人怎扛得住?”狐狸师姐气的说。
“他父亲不是抽闷烟不吱声,就是不回家。姜舟有时忘了磨人要银子,以为好过一会儿,她娘回来却指鸡骂狗,又摔东西,又扔话把给我听!”铺锦不得不说起往事。
“这种人也是凑一家了,死活没招,以后就指着我们自已例外吧?”狐狸师姐,气得抱孩子,来回走。
“一个都管不好,这回又多一个磨人的,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说希望,也只有自已了。好话说尽,没人听,都各怀鬼胎磨人,没办法啊?”铺锦说着眼泪,顿时顺着眼角流下。
“下次如果姜舟再来,你就要求和他父母分开过,去远一点地方,另找一处住的地方,如果他同意,你就回去试试看,你好管他一个。”狐狸师姐给铺锦擦着眼泪说。
“泰山好移,秉性难移啊!只能潜移默化的一点点前行吧?”铺锦哽咽地说。
“如果不同意,就在你师姐那里修行几年,等孩子大一点,你可以养活自已时,再决定吧!”狐狸师姐为难地说。
“走一步看一步吧?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也说不好!”铺锦觉得自已能活,尽量不拖累别人。
“这也只是没办法的最后办法了,不老不小的,作妖一个顶两个,干正事时,找不到他们,那种人,不卧床就不能给。师傅先回去了,有事,你就告诉师姐,我们陪你。”狐狸师姐感叹着说。
“告诉师傅,让师傅费心了!谢谢师姐。”铺锦感激着说。
“休息吧!我去和师傅说一声。”狐狸师姐说完,走出屋。
到了院子里,狐狸和徐章师傅,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就让你们俩受累了,师傅先回去了,有事吱声。”徐章师傅说。
就这样,徐章师傅带着洪风告辞,留下狐狸和觉慈两位师姐。
临走时,看着陈叶光和翠兰,最后叮嘱。
“无论是母女,还是父子。都是缘份。珍惜眼前人吧,古往今来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要不我们做什么也就都没有意义了!”陈叶光急着说。
“放心吧?她师傅,我陈叶光无能,这一路因为这孩子,一直麻烦她师傅!”陈叶光说着一脸心酸的样子。
“这样又多一个小生命,生活过的就是这个人气,多好,充实啊!我和洪风先回去,有事,就让狐狸和觉慈帮忙。”徐章师傅说着上马。
“啊!这都有劳师傅了,我和叶光就是生气这姜舟,才会儿那么说的。行啊!有些人不提也罢!”翠兰也说着和了话,让徐章走的安心。
“没事!请留步。”徐章师傅拽着缰绳说。
“好,叔婶,告辞!”洪风也坐在马背上说。
就这样,徐章师傅和徒弟洪风上马,消失在夕阳中,赶回紫竹斋。
一晃,铺锦离开姜家的日子,也很长了。
村里的人,见到姜舟就开始问。
“咋的了,姜舟这是打算不要媳妇孩子了,和你娘过一辈子啊,铺锦种的那点庄稼,够不够您娘俩吃的,那要是再饿到可咋办?”
村里好意,讽刺的说着,希望姜舟能改掉身上的缺点。
姜舟听了,却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没在意。梗的梗的脖子,大脸一撂,跟簸箕似的,倔得倔得走了。
这回到家的姜舟,忍不住问:“娘!你说铺锦这会儿快生了吧?她这挺个大肚子,也不方便,能跟谁呢?一定又回娘家了吧?”
“她那么大肚子,能折腾得起吗?刚回来,就回去吗?一定是有野男人帮她。”姜舟娘一副蔑视的态度说。
“要是那样,我还能娶上媳妇吗?我不干,我去和别人打架,把媳妇抢回来?”
姜舟一听娘说,耍起小孩子脾气!
“我就搞不懂,就那样一个女人,到那不是扒拉的挑,偏要她呀。尤其是不守妇道的女人,贵贱不要。”
姜舟他娘遇事不仅瞎猜,还不把别人往好处想。自已心里污浊,看好人也污浊,在她眼里都是别人的错,都是别人不好,自已永远是对的。
“我还是想去看看她去,说不定我已经当爹了呢?你说这一天我让人家说的,也不好听,谁能受得了?”姜舟说了外人对自已的看法。
“我就纳闷了,我这当娘的这么好,咋就没人体谅呢?你说当初嫁给你爹,那是个啥也不是的玩意,一直就跟他过苦日子。寻思把你养大,有指行。可到头来呢?”
姜舟娘欲盖弥彰,觉得姜舟说话不顺着自已,有点忤逆不孝,有点大逆不道。
“那吐沫星子和冷眼,一天就像该她八万丈似的。铺锦一回来,我的日子里,别人就不那么看我了。”
姜舟说明了道理,摆事实,认为母亲应该面对现实。
“你心里还是有那个小贱人,有你老丈人那头?”姜舟娘想要儿子口供,故意的问。
“不是有没有的问题,是当初为什么娶,现在为什么让她自由的问题?”
姜舟强调铺锦没有按他想的方向活,应该受到他们的谴责或者殴打。
“我这好歹把你,屎一把,尿一把的拉扯大,可到头来,你心里连你老娘的影都没有,就弄那些外拉套的当回事!”
姜舟娘邀功,气得再那捂肋巴骨,是好一顿发火。
“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就因为我有良心,才想那么做。如今我们的日子太难过了,总要有人帮吧?”
铺锦在姜舟眼里,不过是一个需要借助赞助家的人而已,和爱没有关系。所以姜舟试图劝说娘,家里多个免费的奴才不好吗?
“就你那媳妇,心眼跟芝麻似的,鬼心眼一大把,你指不上。你看她跟别人是大量,借半盆惦记还一盆。啥时候对你善良过,不是指责就是教训的?”
即便姜舟那么想,母亲还是怀疑儿媳妇是有缺点的。
“娘,你说的也是。她没拿我当人看,我也没拿她当人看?”姜舟炫耀着自已的是一个绝情的人。
“就那玩意,我给她生个汉子,这多大的人情,她丝毫都不领。别说别的了,她还要指的你哄呢?依我看,回来就是要硬逼她往出拿银子?”
本来姜舟就不能自食其力,反而他娘却还不忘教继续走下道。
“欠的债太多,赌局的人一见到我们人影,就要债。也玩不上去。这铺锦留下的地里庄稼,也快吃没了?”
姜舟娘刚提让儿子以耻为荣,儿子就不辜负娘,开始抱怨起来。
“可不咋滴,我这最近也那味,都怨你那不咋滴的媳妇?”
在恶的同频人眼中彼此都是对的,相互应和着。
“我想至少去老丈人家还能贴桌,管她呢?谁说不是说呢?反正我是孩子她爹,他们陈家能把我咋滴?”
姜舟为了得好,又转折思想,屈服于现实。
“都怪你媳妇,把银子攥得太紧,就是变成粪土,也不舍得给我们花。有别人看笑话的,哪有她看笑话的?”
对在错误的眼里都是错的,所以姜舟娘一直埋怨。
“所以她们陈家不理我,架不住我像粘糕一样,死缠烂打,也不放过她们?”
不能给予,还要挡道的姜舟,想尽一切办法剥夺。
“哎呀,你那两下子,岁数太小,他们老陈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摆了不了!死了那份心吧?”
姜舟虽有想法,但他娘还是低估儿子不如陈家魔性。
“那媳妇的银子,若被老丈人们都经管了。那她回来,把她逼成啥样,也没用啊?”
姜舟怕人回银子不回,影响了花销。于是边和他娘说,边问。可他娘听了,在一旁吐了一口,就不停的翻了白眼,撇嘴,一副不相信的嘴脸。
自从铺锦因自已奶奶过世,挺着个大肚子被接回娘家后,婆家这面经常耗在赌局上的姜舟和他娘,在饿肚子时,总想起无奈回家。
可一见铺锦不在家,他们是绞尽脑子的商量,想着怎么榨干最后一根稻草。
这姜舟一看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寻思来琢磨去,还得在这铺锦身上想好事。
可这姜舟他娘,虽说把主意全部打在铺锦身上,但这又前怕狼,后怕虎的,有点怕拿捏不稳,影响了自已。
而铺锦呢?自从那几次婆婆刁难,姜舟也荒废时间,所以心中也明白这条求生路,是越走越窄。
这一天,姜舟他娘怪铺锦把银子攥得太紧,姜舟又觉得这银子的事,和岳父大人有关。于是乎,这姜舟逼得恬不知耻,是又想去岳父大人家看看,
这生活吗?对于有些人看似扯不起无奈,但也得扯啊?正如有句话说的好吗?死死不起,活活不起,出门看着那都直腰板,挺光鲜亮丽的,但真正好过没几个。
所以姜舟也不例外,尤其是这越想过快活的日子,现实越是过不上。所以这姜舟即使老娘反对,还是拗着鼻子,去了趟岳父大人那。
可想而知,这铺锦都生到了娘家,你说这姜舟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那他的到来,那岳父得气成啥样,你说那能有他好日子过吗?肯定是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一天,姜舟是一路紧赶慢赶,火急火燎的来到了陈家大院前。
这姜舟刚一到岳父大人家院外往里瞅,这岳母翠兰在院子里,看到他影,就气不打一处来,急忙就迎了出去,把这憋了一肚子火,通通都想发泄出来。
“我的妈呀?这是哪俩条腿支个死胡肚子,跟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似的,往我家这走啊?哪只眼睛,还认识我陈家大门朝哪开吗?”
“娘?好歹我叫你一声娘,怎么这么对待我呢?我这刚要进门,还没进门呢?你瞅瞅这是干啥呀?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
姜舟本想讨好,虽说没吃闭门羹,但这就直接截住,让姜舟有点不是心思。
“你还知道长眼睛认识我,叫声娘。我呸啊?不稀罕。我给谁当不了娘啊?我也不缺儿子,可不敢认你这昧良心的货?”
翠兰说话,直接叨骨头,让姜舟寻思。
“我这哪昧良心,上次费劲吧啦的来了,我寻思这次不急,让她和娘多近么一段日子,我这不就来了吗?”
姜舟为了那碗饭,花言巧语,急功近利,像大粘糕似的糊上。
“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压根就没长脑子,还能想起上这来。她走时,她心里咋想的,你关心过吗?你眼睛这会咋长这么长呢?”
翠兰劈头盖脸解气的说。
“我也不能没事啊?刚出门回来就不见铺锦影,我一猜就是回娘家,所以放心。没想到娘还怪我来晚了,知道那个,我早点来好了?”
姜舟不但不承认错误,反而倒打一耙。
“你,哼,除了为了你自已,盯上这来了,还说其它。那你说说你,得舔多大脸,啊?我都替你臊得慌?”
翠兰也不是省油的灯,直击姜舟心灵深处。
“我这接自已媳妇,天经地义,臊得慌啥?”
姜舟就是不承认错误,却总是能在错误中找到理由对付。
“你呀还是看哪好上哪去吧,我们陈家可高攀不起你这样姑爷子,几辈子打灯笼挑,能挑到这样的,带蒙意了……”
翠兰寻思孩子都生到娘家,还闹个他媳妇,所以翠兰是越说越气,结果是越气越说。
这翠兰一吵吵,屋里的陈叶光听了,忍不住出来,嬉皮笑脸的拽翠兰。
“哎呀!娘子,行了!行了啊!有话咱能不能进屋好好说,这外面看热闹的都上来了,这是干啥?这一天过的是啥日子吗?”
”这算啥命呢?这都是前世仇人相遇,这辈子还纠缠不清,造孽啊?”
翠兰听了陈叶光的话,接着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寻思寻思掐个腰,喘着粗气,眼珠子四处乱翻的瞪着。
这姜舟在门外一看这态势,有一个算一个怨言。一甩急子,来劲了。
“压根我就不该来,你们家这点事,真被我娘给猜中了,到你们家就惦记把我吃了。当初不如听我娘的了?”
“好像谁上赶子请你了,你现在听你娘的也不迟啊?压根就应该跟你娘过去吧?”
翠兰直接怼回去。
“上你这人家,八辈子都不会冒青烟的人家。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放心,我老姜家小子还算有骨气,这就走,不迈你陈家半步。”
姜舟饿的快挺不住了,寻思再不走,倒在陈家门口都得喂狼。
“哎呀妈呀!你这孩子咋这不懂事呢?,你咋能跟老的一样呢?快回去吧?”
这看热闹的李婶们,看不下去了,凑上来给姜舟两句。
这姜舟一听一旁有人护着,这脾气更上来劲了。大声的喊起来。
“她凭什么骂我,从小到大她养我了,还是教导我了,跟我俩倚老卖老,谁爱咋的咋的,我谁也不惯着?”
陈叶光一听,心里不是滋味。本来以为姜舟既然来了,这还有个孩子,劝劝媳妇,就让姜舟好把闺女领回去,也好省心。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姜舟会这么说,一下子就把这陈叶光心头火给勾了起来。
陈叶光立马大发雷霆,拿起棍子推门而出。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谁没事用你惯着,没见到你时,人家没活着啊?我不是看不起你,你那也叫骨气啊?”
陈叶光认为骨气,是自已做给人看,然后被别人说的,而不是自封的。
“有没有骨气,不是你说的算的,我堂堂男儿,在一个娘们面前,还没有底气完了,我好歹叫个爷们?”
姜舟强词夺理,把男人的面子放在了和女人比较面前,是彻底输的一败涂地,但始终没有自知之明。
“我看你,连争气都算不上。那骨气哪都能放吗?媳妇不管,家不顾,那也叫有骨气,那就叫你没能力。我们没事闲的,看你长的好看啊?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