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铺锦那面够闹心的了,小家大家一个道理,总有解决不完事和没完没了难题。
可千里之外的汪瑞也不好过,寻思起当初和铺锦立下誓言,要付出爱,改变一切,可如今各自尝尽了生活的苦,深陷恶魔的泥潭,越挣扎越束缚。
汪瑞这面,袁大人躺下后,这朵儿,自从被袁大人的护卫,射上一剑后,就卧床不起。幸好刺偏,又刺的比较浅,虽没伤到要害,但也昏迷不醒。
只是经过汪瑞这一段时间,一番精心的调理,无微不至的照顾,朵儿的身体也大有好转。
一直惦记残害汪瑞的袁大人,就大不一样了,由于脾气暴躁,即使手已脱离了臂,但还是没法冷静。
汪瑞还像往常一样,照顾着朵儿。这时,一名护卫走了进来。
“那面有什么动静?”汪瑞看看护卫说。
“听说袁大人就连救治自已性命的大夫都不想放过,惦记杀之而后快,可想而知这种人的下场?”护卫拜过汪瑞说。
“恶魔层出不穷,主要是制度不行,有机可乘。再加执行人不行?”汪瑞感叹道。
“执行人怎么不行,高高在上?”护卫问。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放纵贪污,到时候他可以查一笔,为已吗?只可惜放荡形骸后,他收不住网了,而且继续想贪,造成的?”汪瑞分析着说。
“都平均,谁来做活,创造价值?”护卫说。
“关键是贫富差距甚大,导致两头极端。如果按本能,银子不能代替一切时,一切都不影响正常?”汪瑞说。
“袁大人想得是贪得无厌,万事如意。但天终不随人愿!袁大人还没等杀成这大夫,听说又昏厥过去?”护卫说。
“这逃过一劫的大夫,再也没有那个心情,救袁大人早日醒来,就给他开了那种不死不活,醒来还犯糊涂的药 ,让他服用?”
就这样,袁大人除了昏迷,即使偶尔醒来,也是风一阵,雨一阵,再也别想像正常人一样,发号施令。
地府的地藏王菩萨,也早就晓得人间这点事,明白各有各的因,各结各的果。有些事,是菩萨心肠也管不了,也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静待随缘。
汪瑞看着日渐好起来的朵儿,面色开始红润起来,便问:“好些了吧?看起来面色不错!”
“还好,多亏是你照顾的好!我才恢复得这么快。”朵儿一副感恩的样子,用微弱的声音说。
“大夫如果再来给你看过的话,估计就没他什么事了,我就可以给他打赏,让他歇手了。”汪瑞宽慰朵儿,笑着说。
“随你!怎么照顾都可以,只要是你就行。这段日子,你怎么能这么安心照顾我?”
朵儿醒来,觉得只要是汪瑞照顾就安心了。可又担心影响其它事。
“其它的事可以往推后,眼下你身体好起来,生活自然会有起色!”汪瑞说着心里话。
“没在意那个袁大人有什么动静吗,要收拾你呢?不会儿是死了吧!那些兵还不得造你的反啊?”
朵儿说着笑了,担心许多,但开心在她知道汪瑞心中有数。
“好了,在意了,不过你放心,无大碍。我只剩下照顾你就好了!”汪瑞也调侃着笑。
“你做事,我当然放心了,可是还是想关心你。”朵儿说着笑了起来,有些害羞,有些可爱。
“听说他,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暂时不用太在意,是个连动都费劲的人喽。伺候他的人,都嫌他吃了麻烦,还得收拾!”
汪瑞怕朵儿惦记,和朵儿说了实情。
“原来如此,这个世界翻来覆去的轮回,也该轮到善有善报了,好盼这个世界光能够早一天到来,照亮世间每一个角落!”
朵儿遇见自已心仪的男子,好不容易用命征服的一点爱怜,希望可以永恒。
“那个姓袁的,醒来也就剩给他饮点水,简单的好混日子。原本以为他会好的快,好嘉奖伺候者,所以原来伺候的特别周到。可如今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汪瑞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朵儿,想让她了解的全面一点。
“他习惯拿别人傻,结果搬石头砸自已的脚,轮到自已了!”朵儿说着因果轮回。
“是啊!所以他好的特别慢,那些人一看耗不起了,就原形毕露了。所以现在,只听说有口呼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汪瑞感叹着有些人的愚蠢,导致自我毁灭。
“那个姓袁的不会是装的吧!他死了对咱们有好处吗?没找大夫看吗?反正我觉得它那里必定是和我们对立的?”
朵儿觉得狼窝都是狼,去哪找羊。
“都是为了混碗饭,有些是不得已而为之,跟的主子,制度往哪面倾斜,他们就会随缘?”
汪瑞相信一些听之任之之人,没有主见,主要看领头的人。
“去了他姑还有他姨,反正都是些名利之徒,盯着你那点金银珠宝,不择手段尔虞我诈,何时是好?”
朵儿觉得好人活在恶魔中,早晚没好,对世间失去了信心。
“是啊!他们在,我们还不能拿出来救济灾民。一个是,我们一忙,疏忽他们,他们就会趁火打劫?”
汪瑞也说着现实与想象的差距。
“豺狼虎豹不甘心,菩萨来了都没有用武之地?”
朵儿感叹世道之难。
“再一点就是猫着银子味,对我们起杀心更重。反正他们在,还是小心点为好?”
汪瑞也觉得刀尖上舔血。但为了誓言,即使难上加难,也要勇敢面对。
“你看要是牺牲奉献都死绝了,若有位置闲置,那有八百只眼睛盯着,能坐稳的人,是啥人啊?”
朵儿说着人间的悲哀,不论实力,只靠丛林法则。
“不过我倒是认为那个袁大人死了好,六神无主的话,下面的人可能会归顺我!”
汪瑞觉得事情再糟糕,总要想点好的,来安慰一下自已。
”表面的面具太完美,都是因为背后的丑陋,太过肮脏?”
朵儿把现实中的人性说的淋漓尽致。
“我知道即使他再恶,有这种想法,对于善良的人来说,也是罪过。可我当初断了他的手,是不得不那么做。以后生死由命,随缘吧!”
汪瑞认为该做的做了,剩下的顺其自然吧!
“你认为你这样想,是不是有点贪啊。”朵儿说着笑了起来,认为人看见了别人身上的缺点,却不知自已也是人,能不能向内看一下,这样才说得过去,随缘。
“问得好!如果别人不想取我命,那就各自安好。我哪有那种贪想法?”
汪瑞说着也笑了起来。
“那我们放下一切,做个隐者!你看如何?”朵儿故意笑着问。
“不是我放不下,世间多一个好人,就会少一个恶人!”汪瑞笑着说。
“你为了在红尘中修行那爱的誓言吧?”朵儿故意笑着说。
“但如果换一种说法,他们没人经管,就胡作非为的话,那么归在我手下,也未必是坏事,能从善如流,何乐而不为呢!”
汪瑞说着人存在的价值。
“我说不过你,你说不过铺锦,听起来是有点道理?”
朵儿说时无意,提到铺锦,好像又有点后悔,可话已出口,尴尬的也收不回来了。
汪瑞看了看她,笑着避开说:“我去给你端吃的来!”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意?”朵儿觉得言多必失,急忙跟汪瑞道歉!
“不要胡思乱想,我只在意你,一会儿就吃到美味了?”汪瑞只能装糊涂,一脸笑面,说完扭头离开。
汪瑞心里明白,心里的事,就放在心里最好,最好别拿出来,拿出来也于事无补,何苦呢?
不一会儿,汪瑞给朵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好吃的。
“来,我喂你,吃着幸福吧?”汪瑞坐在朵儿身边,拿着羹匙,放在朵儿嘴边笑着说。
就这样,朵儿的冷热,粥可温之类的,都在汪瑞的精心呵护备至下,一天被哄得开开心心。
袁大人这边,大夫被护卫也叫过来几次,大夫显得无奈。
这天,大夫又被叫过来。
“我们家大人到底怎么样啊?你究竟能不能弄明白了?”
袁大人的护卫趾高气昂,一副大人躺下,他比大人还威风八面的阵势。
大夫只能躲过死人一劫,却躲不过活人一劫。大夫听了护卫的话,想到了这里,叹了一口气。
“啊!我以前就给袁大人看病,袁大人非常信任我,我拿命等袁大人醒来!”
大夫拿袁大人的态度来压制护卫,以为自已可以躲过一劫,全身而退。
“那么信你,难道看你就纯属是个废物吗,到现在也没看出个头来,还想不想要你的狗头了?”
袁大人的护卫,展现出没有放过的意思,然后破口大骂起来。
“不是大人不能好?”大夫装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那是什么?”袁大人手下的护卫,眯着个眼睛,趾高气昂地说。
“关键我也不敢说啊?我有几个脑袋扛掉啊?”
大夫说着是吓得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急忙五服投地,两腿发软地说。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否则脑袋搬家就更快!”袁大人的护卫,掏出剑,指着大夫的鼻子说。
“啊!有官爷们保证,那恕我直言,袁大人的病怕发怒,可大人就偏偏发怒了,导致经脉错乱,这样神仙来了,也没办法救啊!”
大夫灵机一动,编出一套无辜的措辞。
“那你的意思是神仙救不了,让我送你去西天当神仙?”
袁大人的护卫,拿着剑,由鼻子到咽喉。大夫跪着连连求饶后退。
“目前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醒来后,可能疯疯癫癫,说的话就是儿戏。再一点可能就是昏睡不醒!”
大夫说完,连忙一顿神磕,直到给护卫磕懵,看护卫若有所思看着他的样子,然后偷摸向上瞄一眼。
“你的意思是,大人醒不醒来,都是个废人啦?”袁大人的护卫,若有所思片刻后问。
“小的不敢?根据小的多年经验,只是预测,说有可能!”
大夫一副惊吓过度,失魂落魄的说。
因为大夫一想到袁大人一旦真清醒,他就必死无疑,那他还不如这样,放手一搏,说不准是最好的结局。
“究竟能不能看好,给个痛快话?“袁大人的护卫,也想知道实情,另作安排,所以特意问。
“我已尽力了?”大夫干脆利落的回答了结果。
这时袁大人手下的护卫间,相互看了看。
“那他什么时候醒,我们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啊,好看看大人的意思?”
袁大人的护卫,想再次确认一下。
“也许只有在晚上醒,到时候就知道了?”大夫想让事实证明给大家看,然后证明自已是清白的高手。
“好!如果有半点差池,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你先下去吧?”袁大人的护卫一想也只能静观其变,所以只能先放过大夫。
大夫提着脑袋,急忙起身,躬腰低头的走了。
这时屋里剩下两个护卫,其中一个,用手遮掩,探到对方的耳朵边。
“咋办?今晚,多几个人看着,看看情况再说?”
“这一天真是煎熬,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袁手下手下的另一个护卫问。
“按百家姓,谁的姓在前头,就听谁的!”先前的那个护卫说。
“我姓周,你姓吕。”袁手下的周护卫说。
“好,我姓吕的懒的管事,以后就听你姓周的吧,那老袁明白时,也是你会忽悠,得宠。所以我不趟这趟浑水了?”
吕护卫知道自已斗不过周护卫,就图意省心,直接想撤,贵贱不想惹事生非地和周护卫交代清楚 。
“可拉倒吧!得宠的那两个高手去杀汪大人,没得手,可能都死了,才轮到我们俩地位提高了。”
吕护卫这么一提,周护卫突然想起自已头顶还有压制的人呢,于是说。
“啊!那我先睡一会儿,再换你?”
吕护卫心想既然整不明白,不如装糊涂,该干嘛干嘛,走着瞧吧!说着坐在一旁,靠着一个墙角就睡着了。
“这家伙,说的倒好,都听我的,他倒先打起呼噜来了!干脆我这老大,也不能亏待自已,我也睡一会儿。”
周护卫一看跟糊涂虫也说不清楚个子丑寅卯的,就手也困的不行,就倚靠着吕护卫,在墙角坐下也先睡了再说。
不一会儿,这吕护卫哈喇子淌挺老长,正在那揉眼睛,翻身舔着嘴唇呢?
可是忽然就在迷瞪中,发现眼前的视线里不对劲,心里感觉,怎么什么玩意,血肉模糊的在眼前晃荡。
吕护卫睁大了眼睛,定睛一看,突然不是好声,大叫起来:“啊!呀!妈呀!这断手留臂好吓人啊?啊!大人……”
随即周护卫,也被叫醒。两个人一见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盼醒来,能看个究竟咋回事的袁大人。
两个人妈呀一声,跑到门后仔细瞧。
只见袁大人那直勾勾的眼神,还有这伸过来的残臂,吓得他们是在门后,都连连后退。
两个人在慌乱中,一不小心忘了台阶,便摔了一跤。
有了动静后,发现袁大人,奔动静过来了。两人吓得急忙规矩跪下,不停的磕头,来祈求平安。
“大人,大人,您怎么醒了,也不吱一声,好让小的服侍您!”周护卫边磕边发出颤抖的声音。
“是啊!都是小的疏忽,还请大人您躺下休息,要什么,让小的为您劳心费神就是!”
这一旁低头的吕护卫,也顾不上睁眼看世界,就一顿忙磕忙说。
“啊!你们谁?在这,嗯!抬头,啊!我不干?”
这袁大人拿着剑乱砍后,让二位抬头。
两位信誓旦旦的慢慢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袁大人。
本以为袁大人会要命,没想到,袁大人先是笑,然后又开始捂脸大哭起来。
“大人,您这哭的是哪门子啊?我们脸上有鬼啊?吓到大人了您这是咋了?”周护卫一脸发懵,莫名其妙地问。
“拿我傻啊?我要的是母的,你们拿俩公的糊弄我?”
袁大人像个小孩子似的,连蹬带踹,发着脾气说。
这二人听了,相互看看,是啼笑皆非啊?忍不住噗嗤一下乐了出来。
彼此看了一下对方,明白大人这个有点精神不正常,就是还没忘记好色之事。
吕护卫急忙急忙咳嗽了两声,试探着和大人说。
“大人啊!,您不愧是大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瘾影。真是精力如此旺盛!还有辨别能力认出小的是公的,不过甚是感激?”
周护卫看了,急忙在一旁,也咳嗽了一下,打扫打扫嗓门,然后一本正经地试探起来。
“啊!是啊!大人啊?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在这三更半夜,给您去哪抓一个啊?不过,我们是这就出去?还是明早出去!”
懵瞪的袁大人,拿着剑又是要一顿乱砍,两位吓得围着躲。
“多余,是公的统统都做刀下魂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