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不在一个房间,因为纯粹的保守教育让他们难越雷池。
虽然长辈在他们这个年龄段里把男女关系搞得乱七八糟,但并不妨碍他们在教育晚辈上封建又刻薄。
酒店中的房间不算大,但胜在干净整洁,窗外就是衔接着石盘镇的那条河流,石盘镇在上游。
河水彻夜流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明胜和守梅在街上的房子就在滨河路,窗外也是河流。
苏顺时家街上的房子则在斜对面,有心的话是能看见对方的家的,但要比生产队离得远。
苏顺时裸着上半身,上面有明显的伤痕,肖玉棠挤出一些膏体在指尖,甫一碰到伤口他就一颤。
室外空调外机吹得呼呼作响,室内却是一片安静。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前的躯体传来独特的馨香,幽幽渺渺让人惊奇,也让人身心震动。
他无法拒斥这迷人的馨香,就像不能不呼吸。
他的身体绷得非常紧,肌肉随时都要炸开一般,腹上的沟壑愈发明显了。
淡淡的药香在鼻尖缠绵,随着她的动作一阵一阵拂过,缠绕在他四周,无孔不入。
“转身!”
“我看看背上有没有伤!”
苏顺时心嗵嗵地跳,铁板一样的身体缓缓旋转过来,呈一个老僧打坐的姿势。
这瞬息之间,发梢随着她的动作从他的手背皮肤,像云,像烟,又像雾。
苏顺时呼吸一滞,手指不敢屈伸,竭力用皮肤去感受那一缕发梢的真确性。
他双手成拳,只觉得嗓中莫名干涩,心底躁动难安。
肖玉棠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苏顺时的脊背之上,像燎原之火,被扫过顿时灼烧起来,他不动声色按住挺立的下身。
“转过来!”
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眼中酝酿着汹涌的情欲。
苏顺时像个幼儿园的乖宝宝,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的眼角浮现出一片淤青,他的皮肤是黑黄的,刚才外面的灯光不够亮,现在才完全看清。
肖玉棠倾身向前,娇软幽香的身体与他近在咫尺,苏顺时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凉感。
他余光瞥见她晃动的领口,动作间轻易透出里面莹白的肌肤,他感受到了肌肤的细嫩和光滑,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颈窝中的红痣耀眼夺目,雪色肌肤比玉石还要细腻,她俯身之间胸前鼓鼓囊囊,泄出更多风光。
那是属于女子特有的浑圆,近在咫尺的温热与弹性,愈发浓郁的馨香几乎让他迷醉在其中。
外面的彩光灯闪闪烁烁的,绚烂多彩。
屋子里的灯异常明亮,将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难舍难分。
“顺时叔,你初二那天为什么和人打架?”
肖玉棠问出心中埋藏已久的问题。
苏顺时沉默着,下颌坠下一地汗,滑入他的胸膛,沿着腹肌的沟壑一路向下。
他的喉结飞速滚动一下,像极了一条干渴到极致的鱼,嗓音低哑:“不喜欢他们。”
肖玉棠收好药,目光如炬盯着他看,他被看得心慌。
她歪着头,寻根问底:“为什么不喜欢呢?”
苏顺时别过脸不敢看她,喉结又滚了几圈。
突然间,肖玉棠双手捧着他的两颊,将他的脸掰正,两人现在的距离非常危险。
肖玉棠的吐息轻柔:“顺时叔,我的男朋友——未来的丈夫——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在他脑海中炸开,苏顺时两颊陡然烧起来,浑身像着火了一般,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气。
“丈...丈夫?”他对这个陌生的名词产生了不可名状的痴狂。
肖玉棠看见他的瞳仁非常迅速地收缩了一下,然后猛然绽放出光亮,那光亮刺得她心头一跳。
她缓缓收回手,却霎那间被他抓住,紧紧贴在自已的脸上。
‘咕咚——’
他的心脏跳动得更加激烈,身体里的情潮来的迅猛又热烈,他以极快的速度含住他日思夜想的唇瓣。
‘唔——’
肖玉棠瞪大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声音很软,尾音颤动着,在苏顺时耳中悦耳动听。
苏顺时一只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钳制住她的下颌,他的力量非常大,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充满了侵略性和压迫性。
她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几分异样的红晕,神志迷迷瞪瞪,眼中水波荡漾,雾蒙蒙的。
他太喜欢这样的唇齿交缠的感觉了,让他欲罢不能。
他腰身一扭,肖玉棠感受到一股巨力,直接仰面倒在床上,苏顺时不曾松开,床垫猛地回弹,让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合。
她的呼吸被一点点抽走,慌乱的看着苏顺时,他现在的样子蛮横又霸道,根本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或许因为仰视的原因,他胸膛的肌肉凶狠的喷张着,胳膊上的线条呈现出一种可怕的弧度,他像一头正在捕食的野兽,正撕扯着口中的食物。
男女力量的差距让她无法动弹,他压得非常紧,随着呼吸撞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欲望源源不断从他身上浮出,漂浮在小小的空间中,让人无所遁形。
肖玉棠浑身发软,双手无力地拍打在他的胸膛上,却更像是助兴,瞬间让他红了眼,紧接着就是更猛烈的亲吻。
苏顺时粗粝的手掌不规矩地覆在她胸前,好软,竟然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真的像棉花,被他随意捏成不同的形状。
他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砸,眼神凶狠而又痴迷,像是想把她吞进肚子里。
忽然间,肖玉棠感受到大腿上出现了一个火热的东西,她发出惊恐又意外的呜咽声,企图唤醒苏顺时的神志。
但无济于事!
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苏顺时一只手狂妄地伸进她的衣服中,粗糙的老茧一寸寸碾上她娇嫩的肌肤,然后罩上他心目中的圣地。
没有任何布料的隔绝,不是梦境,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在自已的身下娇喘,她像一朵柔嫩的鲜花,他身上像着了火一般,疯狂地燎烧着这朵花,让她与自已的欲火融为一体!
往日的怜惜和呵护仿佛是一种错觉,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肖玉棠觉得快要窒息了,嘴唇都开始麻木,胸膛上那只作乱的大掌撩拨着她,有些疼,却陡然带起她不曾有过的生理欲望。
忽然间,苏顺时猛地一震,倏地从她身上弹起,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肖玉棠微微红肿的嘴唇时,他心中立马闪现出与行为违背的自我谴责。
他突然窜入了浴室之中,这一连串变故只在瞬息之间。
肖玉棠身上的力量猝然一消,开始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尾泛红,嘴唇发肿,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水泽,有一种被摧残过后的糜烂感。
她盯着天花板,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浴室内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中夹杂着克制的粗喘和低吟,听得人面红耳赤。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该哭的是苏顺时临阵脱逃。
该笑的是苏顺时不是不行。
然后,她想到一个更惊悚的事,她一直讳莫如深的生理欲望被苏顺时赤裸裸地开封了。
在此之前,她所在的学校和家庭都对这个话题有着难以言喻的羞耻和惊恐,以至于她没有接收到一星半点关于性的知识。
而初出社会之后,身边却猛然出现了一群怀着不可告人秘密的人竟打算与她直奔性的主题。
以至于她对此产生了激烈的反抗,并引发了流血事件,她在这场事故中只获得了对性的恐惧和后怕,而非对欲望的渴求。
她知道这种欲望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为什么会因苏顺时而产生呢?
她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