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既白发着抖喘着气从雪地里爬出来,脸都冻紫了。
地面上躺着几具被大雪埋过头顶的尸体,他似是没看到一样径直走开。
这三个月里,他一直行在这小地方躲避着四面人方的折捕与追杀,不想这里还是被那伙人找到了。
宋既白垂着头,自问:时机成熟了么?
他心里没底,林圣军区是这里的主宰。这里虽乱,但乱有乱的好处。
他总得做些什么救一下那些罪不至死或者走投无路来此的人们。
但宋既白觉得自已要死了,那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可偏偏那辆消失了三个月的白色车辆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是那张熟悉的面具。
“哟,真巧。”男人故作大惊,“帅哥搭车吗?”
宋既白没说话,伸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内空调开得很足,一时间让被冻得发麻的宋既白缓回了神精。
“你怎么会在这?”宋既白坐在了副驾驶上,冷漠的看着男人,“如果第一次救我是为了宋时悦的请求,那这次呢?”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前来刷好感。”
宋既白一口气吊在喉间,听到这个回答差点将自已呛断气。
“唉,别那么激动嘛。”男人动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镜子折射出一辆车,似乎那辆车一直在那里。
那车上是一个穿着林圣军区制服的男人,此时正半笑不笑的望着他们。
“看来我情敌还挺多的。”男人忍不住道,“但比开车速度,这位情放要被打暴了。”
而此的那辆车上的男人眼里浮现出欣喜,他喃喃:“又一个无法被控制的人,有趣。”
宋既白看向面具男:“你认识他?”
“哦,我以前顶头上司的狗。”男人话落发动子子,速度快得像消失在这片天地间一般。
而宋既白满脑子都是“顶头上司”。
“你是重极的人?”
“以前是,但我叛变了。”
宋既白无言,这个男人的一切他都不了解,虽然助他于水火两次。
宋既白只当刚才些不正经的话是对方为了恶心他。
他望着无法看清的窗景,问:“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而后车停了下来。
宋既白看清地方后怔住,这里是他过去十多年来的家,但此时这里被封了。
男人说:“离家太久也会想念的,虽然这里留下的记忆并不美好,但相比于外面这里其实都是安全的。”
他动手将封条撕下,回头看向宋既白:“进去吧!不到半个小时便会有人来找你了。”
宋既白很想骂对方有病,但还是忍住了。
“你到底是谁?”宋既白脸上依旧惨白,没有血色的样子似乎只用风一吹人就能倒地死亡。
男人不再用那种撩人的语气,他沉着声,苦笑了一下:“小孩,你还太小了,还没能力知道我是谁。”
他拍了拍宋既白的肩头,转身上车,消失不见。
男人来时潇洒去时也潇洒,很有做游侠的潜力。
宋既白觉得很奇怪,那个男人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宋即白要去那个地方时他便会出现,这很像小说里的工具人。
可是宋既白又不认识他,这人为什么会来帮他。
宋即白沉着地推开门进了屋子,地面已然落了一层灰,虽仅时隔三个月,宋既日却仿若已三年未归。
他坐在一处满是灰尘的沙发上,就像他从河西南冲回来时那样躺着,等待着那扇门再次被打开。
但这次冲进来的是一发炸弹,宋既白猛的从沙发上起身,破开窗,从窗口跳了出去。
“轰——”的声,房子里的天花板崩塌了一半。
这做法不用猜都知道是重极。
“让我好追啊。”一道清朗的音调如同箭羽般飞来,“那个人是你的谁?”
宋既白转身想溜,但立马被人扼住喉咙。
那张极美的脸映入宋既白的眼框中。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重极四大护法之一的朱雀。”“男人微笑着,”我刚上任不久,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他身着着林圣军区的制服,很显然是那村子里的那个人,但是这个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差点让你跑了。”朱雀语气等有点委屈,“怎么办,我都有心理阴影了,要不你赔我点精神损失费?”
“你冒死闯入华区就是为了跟我要精神缺失费吗?”宋既白语气里透着嘲讽,“你的精神当真可贵。”
朱雀脸色变了。
他面目狠厉的施加手上的力气,看着宋既白逐渐痛苦的表情,但下一刻,宋即白突然腿部发力,勾住朱雀的脖子而后将一把刀扎入对方扼住他喉咙的手膀上,用力一挣将人摔到地上。
手上柄刀拔出后又快准的往来雀身上刺去。
朱雀一手抓住刀锋,想从地上起身,却被对方控得死死的。
“C,真是小看你了。”朱雀扯起嘴角讽刺笑道。
“确实。”宋既白往刀上加力,“所以下地狱见鬼去吧!”
朱雀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同时将一只脚抬起,膝盖向上一顶。
这一动作看似简单,但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技巧。
随着膝盖的抬起,朱雀的腿部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展现出了惊人的爆发力。
宋既白吃痛,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下来,而另一边的人也趁机挣脱开来,两人瞬间拉开了距离。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他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手中还紧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刀,这把刀长达一米六,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朱雀从地上起身,而宋既白则想着跑路,影子无法出现太久,他得想个办法。
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远处一阵鸣笛与红蓝闪着灯。
他无法松一口气,因为她面前得人是朱雀。
宋既白回头道:“朱雀先生,您还打算留在这吗?”
朱雀看了眼远处:“宋既白,你以为他们便能保护你?你一日不交出那东西,你便一日不得安宁。”
宋既白皱眉,朱雀却早已跑走了。
影子走到了他的面前,说:“值得吗?”
宋既白接话:“大概吧!”
奔走三个月他的目的就只有三个字“藏东西”,这东西不能被重极得到,也不能让政府联合国上任何国家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