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简介那里写不下,所以这里会有一大段的文案,大家千万不要跳过,这是背景设定,跳过了可能看不懂。当然这里也可以当做脑子的寄存处,感谢你的观看。)
〖三百年前,冰河世纪到来全世界陷入了白色风暴与寒冷之中,人类在此期间死亡人数到达近亿人,后来粮食短缺人口速减,至今仅有三亿人存活于世上。
人类数量锐减,生物多样性受创,人类科学家不断的寻找让生物存活下去的办法,这也造成了一个更加大的错误,他们改变了许多生物的基因,而这也造成生物进行了七次进化,仅用十年它们拥有了自已的思维,虽不及人类,但实力强大。
所以人类所要面对的灾难除了来自自然的冰雪便还有它们,联合国组织设立安全区,将安全区外设置出禁区,安全区共有十处,由监察官管理。
近五十年来,科学家们为了对付禁区生物,使用极端方式取出禁区生物体内的进化能量,并在每个婴儿时期的人类体内注射,以促进他们觉醒,但成功觉醒的人极少。而觉醒的人类会被安排进入各个行政监察部队,他们拥有的能力称为——维系。〗
天色渐晚,路上行人稀少,大雪压着电线杆,周边的房屋的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花。
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这寒冷的雪夜,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少数车辆偶尔驶过,留下长长的车辙印。
街角处,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路灯下,他身着厚重的棉衣,默默地走着。
少年迎着寒风,面色凝重,搓了搓双手,缓缓打开了一扇门。
推门而入后他听到身后传来几道声音。
“这人身上怎么回事?一身的血冰碴子。”
“他不会是杀人犯吧!”
“别说了,快走。”
“……”
少年掩门的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他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
一滴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忧虑的象征。他抬起头,凝视着门外,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恍惚。
“小白回来啦!”
门内传来声音,很空灵,似真似假。
“姥姥等你很久了,这次怎么回这么晚?”
宋既白扶了扶额头,又动手将眼睛里的水揉散。
他边换鞋边回道:“对不起姥姥,我好像生病了。”
可是半响也没听到姥姥说话,疑惑着抬头看了一眼,屋内漆黑一片,他皱了眉,伸手摸向玄关处,开了灯。
屋里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
姥姥从不叫他小白,他想自已幻听了。
他打开播音器躺在了沙发上,他觉得很累很累,似乎跑了很久,摔了很多次一般,身心俱疲。
“今日紧急报道,我县河西南区河西超市惊现A级禁区生物袭击,被维系者重伤后逃离,各位民众如有发现异常人员请立即拨打紧急求救电话1×××。”
“本次袭击造成九十八人死亡,请诸位朋友同志小心。”
宋既白微长的睫毛快速的扇动了两下,他抬手看了眼自已的手,上面是被冻成冰的血,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救命!救救我啊!”
“我不想死啊!”
脑海里的某个画面如潮水般涌出,刺激着他的大脑。
他大口喘着气,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宋既白。
——活下去,平凡的活下去。
那满身是血的女人将一管药剂注入了他的身体里,她是那么的无情。
但他偏偏却发现那双一直对他冷漠的眼里出现了十多年来他未曾见过的温柔。
——或者,将他从地狱里带回人间。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泪一颗一颗的划过面颊。
他怎么忘了姥姥死了呢?
门外传来敲门声,像“雨点”一样。
可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对面,丑陋与恶臭在他眼里俱像化了,无数念头出现,可没一个能救他。
黑影逐渐靠近宋既白,它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似是在嘲笑他。
宋既白盯着面前的黑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刺了过去。
可那道黑影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背负九十八条人命会很痛苦的。”黑影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恶鬼,“所以我来了结你的命!”
他瞪大双眼,看着刺穿自已胸膛的刀:难怪胸口这么痛。
宋既白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门被撞开的声音与枪声一起。
而后是急促的脚步声正在快速靠近。
冲进屋子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无声的对视了一眼。
“A级禁区生物已被击杀。”沈斜快步确认怪物已经死亡。
另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则快步走到躺在沙发上的少年:“他还没死,但也活不久了,还是将人送往医院看看吧。”
躺在沙发的少年不断的咳着血,脸上挂着几乎不算痛苦的微笑。
医院。
“顾队,他可能救不了了。”沈斜说。
医院的走廊上,耳边是其他人或悲或喜的声音,而这里只有无尽的死寂,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顾队沉默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
手术室内的医生们在紧张地忙碌着……他们都想挽回这个生命。
顾洲看着手里的资料,这张资料上的人物信息少的可怜,就连宋即白唯一的亲人都已经死了。
电话响起,顾洲接了电话向电话那头汇报了些什么,最后留下沈斜守着,独自离开了。
受害人名字:宋既白。
遭遇事件:A级禁区生物的屠杀灭口式惨案。
发生地点:原县,河西南。
事件受害人数:涉害人数99人,死亡人数98人。
沈斜叹了口气,这个人才高三毕业而且还是保送××大学的天才,如果真救不回来了不仅受害人数的死亡人数是九十九人,而且还损失了一个可为华区做贡献的青年。
他抬手提了提眼镜,将手里的资料收了起来,坐在了手术室外等待。
手术室内。
“患者心脏频率异常!”
“镇静剂!”
宋既白被放在了手术台上,他皱着眉头一刻也不曾松过,耳边是众人的声音,好乱,也很烦。
“凭什么让我们去死!”
“你应该下地狱过来陪我们!你这个扫把星!”
他想睁开眼睛,但像有什么东西将眼睛缝上了一样根本睁不开。
“血浆,快!”
血……
他脑海里的那道声音再次出现,将那些咒骂他的亡灵全部驱散。
姥姥温柔的说:“阿白,活下去。”
她说过这句话吗?她从不叫我阿白的,她讨厌我,她不喜欢,甚至恨我。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已,可对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这样永无止境的对待让他无比的难过。
他没见过自已的父母,甚至连自已的名字都是别人的。
“姥姥……”
他嘴里不断的涌出鲜血,双眼迷离,早已经出现了幻觉。
他好想对那个女人说一句话,可是刚叫出对方,就什么也说不出了,他想说一句他也恨,可是恨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
姥姥将他抚养长大也是对他的爱的,他不能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可……活下去是不是也只是他死前的幻想?
他的听觉逐渐模糊,那些救治他的医生们在远离他,可他看不见他们,他看见的只有满是血液的商场,还有无数死人堆成的小山。
他的一切都在走马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