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气的牙齿咯咯作响,“都别愣着,赶紧喝,今天不醉不归,谁都不许走。”沈慕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完全不要命了。
萧炎凭什么不理他,三天了,他给萧炎打了三天电话,发了三天短信,他什么意思?
腻了?
他一个被包养的情人有什么资格。
他把酒当饮料不要命的喝,喝着喝着哭了起来,他不死心拿出手机给萧炎发去短信。
[来皇城酒吧,接我。]
皇城酒吧是陆宴和谢允合伙开的,京市最大的酒吧,沈慕白也有参股,每次聚会喝酒几人都会来这里,陆宴特意把最大的包房空了出来专供几人使用。
萧炎刚从母亲的葬礼上回来,打开手机发现沈慕白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刚开始还是语气和善的问他怎么不接电话,后面直接谩骂侮辱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说他不过一个出卖身体的人有什么资格玩消失。
萧炎苦笑,是啊!
他不过一个出卖身体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他回了一趟出租屋,洗澡换了一身衣服,打车来到皇城酒吧。
这里萧炎来过无数次,已经很熟了,不需要别人带路,很快来到包房门口。
萧炎手刚抬起准备敲门,包厢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萧炎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真当我给他脸了,一个出卖身体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喜欢。”
“我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他。”沈慕白加重音量又重复了一遍,“从来就不是他。”
“哦,那是谁,许知年吗?”谢允逗他。
“对,我喜欢的就是许知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他了,谁会喜欢萧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就他那种一穷二白的傻子我才看不上。”
“当初要不是看他可怜,谁他妈和他玩,要是没有老子他那个妈早死了,还能活到现在,老子早晚踹了他。”
萧炎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去,转身和打电话回来的陈子期撞在了一起。
萧炎通红的眼底能看出明显的淤青,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他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努力抑制内心的悲伤,强颜欢笑维持最后的体面,“不好意思,别说我来过。”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一刻他的心仿佛从万丈高空坠落,碎成了无数无法拼凑的碎片,泪水无声的从眼角落下,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无助与懦弱。
陈子期不明所以,看着萧炎明显凌乱不稳的脚步,感觉随时都可能摔倒。
他推门进去,沈慕白还是期期艾艾的骂着。
陈子期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谢允在他耳边低语,“我刚才在门口撞见萧炎了,他怎么了。”
谢允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完了这小子刚才大言不惭说的不会都被萧炎听到了吧。
他刚才就不该嘴贱。
谢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陈子期说了一遍。
陈子期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耳朵,使劲的拧,“你嘴怎么就那么贱,这下好了,要是小白怪你我可不帮你说话。”
谢允立马抱住陈子期,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老婆我错了,别生气了。”
“起开。”陈子期使劲推他。
谢允紧紧抱着。
沈慕白一直在叫着萧炎的名字,众人烦不胜烦只好把他送了回去。
谢允没料到会在别墅看见萧炎,他想萧炎既然来了,说明他应该没有生气,也就没有解释。
沈慕白看见萧炎委屈的不得了,“萧炎你个白眼狼,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不理我。”
“萧炎,我讨厌你~。”
“萧炎,你凭什么不理我。”
“萧炎,我想喝水。”
“萧炎,我要洗澡。”
喝醉酒的沈慕白话多的不得了,萧炎把浴缸里放满了水,又把沈慕白抱了进去,沈慕白死活不松手。
没办法萧炎只好和他一起坐了进去,给沈慕白洗好后萧炎才进浴室冲了一遍。
萧炎出来发现床上的沈慕白把自已扒的精光,睡的叫一个五仰八叉。
萧炎把沈慕白扶正在他旁边躺了下去,就让他抱着沈慕白睡一觉吧,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沈慕白感受到热源,哼哼唧唧,双手双脚不自觉的勾了上去。
萧炎喉结微动,从床头拿出精油和避孕套,很快两人干柴烈火。
沈慕白抱着他的脖子啃咬。
萧炎发了狠的乱创,仿佛这样就能够弥补他受伤的心。
———
凌晨三点萧炎从沈慕白怀里退了出来,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萧炎把别墅里自已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因为不曾留宿也就几件衣服,一些洗漱用品。
他把别墅打扫了一遍,离开了。
第二天,萧炎敲响了秦董办公室的门。
秦董不意外萧炎会来找他,“怎么,想通了。”
萧炎点头,然后为难的开口:“秦董,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秦董笑着看他,“请讲。”
“我想提前约支三年的薪水,您知道我母亲之前住院手术费有一大笔钱我还没还,我想把钱还了,了无牵挂的离开。”
“可以,稍后我让财务把钱打你卡上。”
萧炎没想到秦长生这么快就答应了。
“秦董你就不怕我拿钱跑路。”
“你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况且有了这笔钱以后你可就要白白为我打工了,想跑也跑不掉啊,一举两得,很划算。”
萧炎感激的看着他,“谢谢秦董。”
“不客气,你先去做交接,明天我带你先去总部熟悉熟悉。”
“好。”萧炎把工作交接好后就离开了公司。
他重新买了一部手机,换了新的电话卡,他把之前沈慕白送给他的手机连同电话卡顺着跨海大桥直接扔了下去。
沈慕白,再见了。
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