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起床浑身像被车轮碾压过,酸痛,下腹隐隐传来不适。
他昨天和别人睡了?
沈慕白颤抖着双手给陆宴拨去电话,“陆宴你他妈的昨天把我扔给谁了。”
陆宴没想到这小子火气这么大,看来昨天萧炎不给力啊!
“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大爷,你们是不是合伙打我了,我浑身怎么这么痛。”
沈慕白一动脖子就传来刺疼,他跑去卫生间一看。
妈的,脖子处被咬的牙印已经发紫,他的胸口、后背、锁骨一直延续到大腿,红痕遍布,没有一处好的。
沈慕白暴怒,“陆宴我昨天跟人睡了,啊———那人是谁,我要杀了他。”
“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还会玩一夜情,爽吗?和萧炎比谁厉害。”电话那头的陆宴偷着乐。
沈慕白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场景,意识有点模糊不清。
但是他有感觉,那个人特别狠,还特别凶,比萧炎凶多了,他们做了很多次,也高潮了很多次。
怎么办,萧炎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他沉着声音,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洌,“这件事不能让萧炎知道,快说那个人是谁。”
陆宴也被他搞糊涂了,“昨天不就是萧炎吗?哪有别人,你傻了吧。”
“怎么昨天萧炎把你弄的太狠了,让你产生幻觉了。”
“昨天我们送你回去的时候萧炎在你别墅,我们可是亲手把你交给他的,不信你去问之之。”
昨天竟然是萧炎,他回来怎么不和他说,短信一条也不回,什么意思。
当他这里是收容所。
沈慕白气的牙痒痒,掏出手机给萧炎发去消息,一连发了五六条。
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沈慕白打去电话,那头响起了机械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沈慕白气的想把手机砸了,又讪讪的收了回来。
下楼餐桌上意外的没有早饭,以往只要两人睡过,第二天萧炎都会给他带早饭的,生怕他没力气饿死在家一样。
沈慕白气嘟嘟,在客厅来回踱步,心烦意乱。
萧炎昨天什么意思,发泄怒火,他哪门子的怒火,平白无故把老子睡了,还不见踪影。
越想越气,准备换鞋去找萧炎问问清楚。
忽然,他看见玄关处放着一把钥匙,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给萧炎的那把。
什么意思?
闹分手?
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萧炎把他当什么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老子就算养一条狗还能对我摇尾乞怜,他萧炎算个屁。
沈慕白不甘心,拿起车钥匙开车开到了沈慕白上班的地方。
秦长生的物流公司算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了,厂房很大,沈慕白开车停在厂房门口,询问了一圈人才找到和沈慕白同岗位的员工。
他打量着沈慕白,不情不愿的开口,“你谁啊,找萧炎什么事。”
公司一些同事都很同情萧炎的遭遇,对他这样一个大小伙子整天早出晚归,拼了命的赚钱很是心疼,他怕这人是来找萧炎麻烦的,没给他好脸色。
“我是他朋友,有急事找他。”
男人不信他的话,这人一看就非富即贵,怎么可能和萧炎是朋友。
一看就是个骗子。
“他离职了,走了,你去别处问吧。”说着继续分装包裹。
沈慕白震惊,“什么?离职,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我还要干活,赶紧走,别碍事。”
“我给你钱,你告诉我他去哪了。”沈暮白着急忙慌的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递了过去。
男人没有接,不耐烦道:“都说了离职了,离职了,怎么听不懂话。”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你不是他朋友吗?还来问我干什么,自已打电话去,别在这碍眼。”说着直接把沈慕白推了出去。
沈慕白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眉头紧锁,心里升出了一股怒火。
他掏出手机给林阿姨打去电话。
“林姨,你在医院吗?萧炎在不在?”
林阿姨疑惑不解,“小白你不知道吗?萧炎让我回来了,我昨天去医院的时候护士和我说,萧炎妈妈走了,跳楼自杀了。”
沈慕白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了吧,那孩子一直在处理他妈妈的后事,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好好安慰他。”林阿姨语重心长道。
挂断电话沈慕白坐在车里感觉头重脚轻。
萧炎妈妈死了?
难怪这几天联系不上萧炎,他突然翻出手机翻看聊天记录。
他骂萧炎骂了三天,什么难听的词汇他都用了,那时的萧炎是不是很难过,很无助,自已还这样羞辱他。
他没有妈妈已经够痛苦了,自已还雪上加霜,沈慕白心口隐隐作痛。
萧炎是不要他了吧……
他再一次拨打萧炎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萧炎真的不要他了。
他们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他愤怒的拍打着自已的额头,如果萧炎是贱人,是嫖客,那他又是什么,甘愿被嫖的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