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辛在姜府安安稳稳住下,这半月她并未出过门,看着舅舅给她送来的医书,她打发着时间。
姜雪宁刚开始的时候还来找她,但为了孟夫人,便开始每日的学习礼仪,她自小野惯了,凭着那些对母爱的渴望,硬生生克制着自已,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但是,看着孟夫人常拿姜雪惠与她作比较,对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让姜雪宁原本就脆弱的心彻底碎了。
姜雪惠,姜雪惠,为什么她们都是喜欢这个人,孟夫人是,婉娘也是........
她便也破罐子破摔了,连礼仪也不学了,还时时顶撞孟夫人,让孟夫人一阵好气。
也算是鸡飞狗跳了。
因着有姜伯游的嘱咐,这半月没人出府去,这京都中变天,牵连的也只是那些权贵之人,还有那些不长眼的人,若是这时冒头闹事,空有性命之忧。
孟辛看的明白,也按耐下自已想搞事的心,只是暗中吩咐着孟一交接着京中的产业,不动声色的收集着各大官员的消息。
看着密信上打听来的东西。
少年忽然勾唇一笑。
孟辛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身旁的孟一,低声道,“按照信上的名单,派人盯紧了。尤其是……谢危。”
她眼神微眯,心中暗自盘算。
姜雪宁那边,她不必多管,她是女主,是福是祸她管不得。
至于沈琅……
孟辛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既然宫中有人召见谢危,那想必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宫中。
沈琅说着话,看着谢危的眼睛充满了信任,这人是自已的心腹,他登上皇位便有谢危的功劳,那时谢危还没有考取功名,只是他的一个幕僚。
但他每句话都能触到他的痒处,让他宛若遇上知已。
那样的才干……
应该为自已效劳。
“谢卿,一定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啊。”
谢危恭敬地跪地,脸色不变,叩头谢恩。
“微臣定当不辱使命!”
待皇帝走后,谢危才缓缓起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
“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小心谨慎,沈琅要等不及了,他也是。"谢危心中暗想。
“三日后,便是最佳的时机。”
他登上马车,看着刀琴驾马车,一点点驶离皇宫。
与此同时,孟辛也在密切关注着皇宫内的动向。
她知道,这场宫廷斗争的风暴即将来临。
三日后,朝堂上。
“陛下,臣有本要奏。”谢危站出来,声音沉稳。
皇帝微微皱眉,“爱卿有何事要奏?”
谢危呈上一本奏折,“陛下,这是臣近日调查所得,关于左相贪污受贿的证据,以及此人暗害忠良,勾结私党,意图谋反......”
皇帝脸色一变,“左相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接过奏折,仔细查看起来。
群臣们开始窃窃私语,左相可是朝中大员,族中势力谁敢轻易得罪?
左相一脉官员立马反驳,狠狠痛斥着谢危这个初入京城的小官哪来的证据,哪来的身份对左相大放厥词?
谢危静静地看着皇帝,与皇帝交换眼神,他知道,这个奏折上的东西足以让左相落马。
皇帝看完奏折,假装愤怒地拍案而起,“来人,将左相押入大牢,等候审问!”
更何况,还有后手呢?
左相跪下一脸惊愕,“陛下,冤枉啊!这一定是有人诬陷臣!”
朝堂上跪下的人超过一半,他们相继为左相求情。
不愧是林半朝,这是要逼迫朕吗?
皇帝不理睬他的辩解,“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
“老臣冤枉啊,自先帝来,老臣一心为国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啊~”左相面上喊得冤枉,但内心却是平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