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婕的司机挺负责任,见时间差不多就上楼来,悄悄把几杯酒下肚以后就趴在桌子上精神不济的她扶走了。
因此,各自沉浸在自已世界里的于宗耀和林一喜,是一点都没发现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甄婕跌跌撞撞被扶回家,程雪鸥和甄家的佣人好姐都上前来帮忙,几个人架着她进了卧室,又带她去卫生间吐了一会儿,折腾半天,程雪鸥叫司机和好姐出去休息,表示接下来由他来照顾自已“‘妻子”就行了。
司机和好姐哪知道那么多,怕打扰主人,都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程雪鸥走到床边,坐下,俯身去看醉了吐了之后,破碎感满满的甄婕。
她真美啊,头发天生就有点卷,平时总是有条不紊编着,现在散乱开来,衬着她明艳中自带锋芒的五官,好看极了。
此刻她双眼紧闭着,两道修长的细眉痛苦地皱着,不大也不小、不太薄也不过分丰满的嘴唇微微撅着,还带着未擦干的水迹,加上精致挺拔的鼻子、不施粉黛却依然光洁细腻的肌肤,还有醉意带来的两抹“腮红”,整张脸无比地令人垂涎欲滴。
甄婕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已,表情厌恶起来,朝空中胡乱挥了挥手,嘴里咕哝了一句:“走开!走、走开!”
这句话深深刺伤了程雪鸥那一直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他突然伸手钳住了甄婕的下巴,恨恨地问她:“你就这么讨厌我?!”
甄婕猛地睁开了眼,继而无力地拍打他的手,下意识发出质问:“你、你干什么?!”
“你、你放开我!!!”她紧接着又嘶哑着嗓子喊道。
她实在是太醉了,头昏脑胀,浑身发软,睁眼看人也看不真切,但她知道眼前这个令她万分抵触的人是谁,她想靠言语威慑吓走他,却事与愿违,她的声音实在是太飘忽太没有底气了。
在程雪鸥看来,她此刻柔若无骨、虚软乏力的挣扎和扭动,怎么不算是一种勾引呢?他顿时狂性大发,放开她的下巴,张开双臂,将她两支纤细诱人的手臂压在了枕头上,紧紧盯着她那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伏不定的胸脯,目眦欲裂地说:“你一直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贵的样子,你在高贵些什么?啊?!你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意摆布我?平时对你恭恭敬敬是看得起你!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也就是女人一个而已!”
他用右手轻松制住了甄婕的双手,左手腾下来撕扯甄婕的衣服,边撕扯边又说:“女人,不过就像这些衣服而已,我要让你看看,你是如何被我用完随手就扔的!!!”
甄婕双手不能动,双腿刚想抬起来,又被程雪鸥用膝盖死死压住了,她心慌气愤,难以自控地流下眼泪,拼劲全力大喊了几声:“好姐!好姐!好……”
还没等她用昏沉沉的脑子组织好语言说出下文,嘴也被程雪鸥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好姐在客厅捂着耳朵瑟瑟发抖:今天先生和太太因为外面的新闻大吵了一架,太太出去喝得酩酊大醉回家,这会儿先生应该是在用他们夫妻间特殊的方式哄老婆吧……有钱人家的感情事,她一个佣人真的操心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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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鸥发泄完自已这突如其来夹杂着报复心理的兽欲,渐渐有点后怕地冷静了下来,甄婕的眼泪早已流干,嗓子也因为经过歇斯底里的哭喊,已经变得彻底嘶哑了,她眼神空洞,手微微往卧室门口一指,动了动嘴唇,勉强挤出几个字:“滚……滚……出去……”
程雪鸥这时候倒是又变回了之前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收拾着自已的衣服就走出了卧室,好姐早因为又害羞又尴尬,躲回了自已的房间,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灯还开着,程雪鸥赤条条立在那里,手里拎着一堆衣服,像条干了坏事、有点害怕、但明显下次还敢的狗。
甄婕酒劲还没散,头又很痛,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恶心,抑或是两者都有,她挣扎着爬起身,勉强披了件衣服,连滚带爬扑向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吐完,她已经无力起身,坐在地上靠着马桶,抓着自已蓬乱的头发,又崩溃地大哭起来。
她恨,她恨透了程雪鸥这个乘人之危的烂人,可一想到天亮以后,她还需要回到公司跟这个烂人扮演恩爱夫妻,她就更恨自已,恨自已如今连一点点可以倚仗的力量都没有了,周围全是豺狼虎豹,她看似筹谋小半生,到头来却似乎什么都没筹谋到,她恨生为女人,天生力气也比不过别人、卑劣也比不过别人的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