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头发太长也不是好事,
“疼疼疼,五条悟!你压我头发了!起来啊!”
六宫愣是把所有脏字憋了回去,拽着后脑勺的头发使劲从五条悟身体下抽出来。
对于一起床就看到两个滚在一块的夏油杰已经免疫了。
五条悟起身伸了个懒腰,心情似乎很不错。
“早啊,杰。”
“早啊,悟。”
六宫坐在床上揉了揉头皮,顺着头发一捋,好几根银灰色发丝呈现在掌心中。六宫一头栽进被子里发出一声悲鸣,
要秃了啊......
夏油杰疑惑的看了看六宫,又看了看正在穿衣服的五条悟,
“六宫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一早看到老子帅气的容颜自惭形秽了吧。”
拳头硬了,又是想一拳打死五条悟的一天 。
理解歌姬,成为歌姬,超越歌姬。
“六宫的头发又长长了。”
“嗯?是吗?”
“比开学的时候长了很多呢。”
夏油杰熟练的从一边拿过梳子替六宫梳理头发,轻轻的梳开发丝间打的结,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银灰色发间来回穿梭,从手腕上取下黑色皮筋熟练的绕了三圈给六宫梳了一个高马尾。
六宫抬头看了眼夏油杰,尚且青涩的脸并不妨碍他的美,清俊的容颜带着点颓色,细长的狐狸眼中其实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瞳色非常美,像极了糜烂的薰衣草,韵味浓艳。
阳光呈现着淡金色,淡淡的扫在夏油杰侧脸上镀上了一层名为柔和的颜色。
不愧是夏油杰,怎么看都是美人。也不愧是夏油妈妈,真贤惠~
“谢谢夏油麻麻~”
对于六宫的恶搞,夏油杰耐受度很大,毕竟已经有了一个五条悟了。
“笑死老子了,夏油妈妈,还是杰妈妈好听的好吧 。”
“那就谢谢杰妈妈。”
如果说夏油杰能包容六宫,那么五条悟,sorry不可以!
理智这种东西在夏油杰面对五条悟的时候就是不存在的。
“悟,打一架吧。”
“诶呦~这么寂寞吗?”
六宫换好衣服,看了看从藤本乔上那顺的表,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五分钟哦~”
说着直接窜了出去。于是乎,六宫压着点到了,至于夏油杰和五条悟,上课?时间?能吃吗?抱歉不能,那就算了吧。
“你们两个!每人3000字的检讨!给我出去站着!”如果
六宫偷笑,硝子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可别跟那两个人渣学坏了。”
其实学坏了也无所谓,如果这样能让你变的更开心,学坏了也无所谓的。反正会有两个人渣背锅。
硝子笑了笑,
“下午去银座,悟说他请客。”
“硝子?!老子什么时候说请客了?!”
“堂堂五条家大少爷不会连客都请不起吧?”
“哈?怎么可能?!我请客就我请客!”
嗯...计划成功get ?
六宫冲硝子竖了一个大拇指,硝子棒棒的。
......
一切都挺好,如果能不被捆着,六宫想一定会更好。
熟悉的白色绷带熟悉的三人组,熟悉的动作,熟悉的配方,六宫捂脸。
谁来救救他啊,这画风是突变了吗?
六宫坐到熟悉的位置,一脸生无可恋,他都快对路人的视线免疫了。
“尝尝这个,这可是老子的最爱哦!”
一个三角状精致且粉嫩的小蛋糕被推到了六宫面前,六宫抬眼看了看,这语气这姿态只有那个白毛DK男了。
五条悟现在像极了一只叉着腰的白色长毛猫猫,傲娇姿态尽显,毛茸茸的大尾巴晃来晃去。
啊,好可爱啊......多好的一张脸啊怎么被么偏偏长了张嘴呢?
六宫舔了舔后槽牙,拿起一旁的小叉子面不改色的直接将蛋糕吃掉了。他不吃,五条悟也会想办法让他吃的,五条悟不行,那就会是夏油杰,家入硝子...反正都要吃掉那干脆吃了就是。
到最后的结果无非还是被吐掉而已,六宫会寻找上厕所为借口,用咒力形成隔音的屏障,以最快速度将胃部摄入所有东西全部吐掉。
不论他能不能吃,至少现在来说,他这副躯壳的胃部不接受任何东西的摄入。
这副躯壳的一切都是被冻结的,除了基本的运行和心跳。头发,指甲依旧会自然生长,但是年龄和身体机能不会。
对于六宫把东西吃完,五条悟表示很满意,只有家入硝子皱了皱眉,六宫的面色明显比刚刚难看了许多。
要不是反转术式对六宫没用,家入硝子真想看看六宫的身体构造,她简直好奇这个人是怎么能够长这么大的,但凡换一个人活一年估摸着都是个奇迹。
六宫察觉到了家入硝子的视线,很淡定的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
“夏油,我感觉你最近瘦了好多,比我瘦的还快。”
黑色丸子头少年笑了笑,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亲和,
“啊...是吗?苦夏吧。”
“杰啊,别笑了,你再笑都看不见你那双眼睛的,笑给谁看啊,看老子,老子眼睛比你大多了。”
有一种弦断了叫做理智,夏油杰觉得很不开心,但是五条悟开心了。
对于开心的五条悟,六宫最看不惯了,不把他的快乐消灭掉,那就不是六宫了。
六宫故意般拽了拽绷带,五条悟不甘示弱般拽了回去,于是六宫就开始跟他角力,然后在五条悟很用力时,
“咔嚓”一刀,断开了绷带,五条悟毫无反应过来,带着半截和缠在手腕上绷带与椅子一起躺在了地上。
“诶?”
猫猫被摔懵掉了,六宫毫不犹豫的开始了嘲笑,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在一旁偷笑。
六宫拿起手机咔咔一顿拍,闪光灯闪个不停,然后淡定的发进了东京咒术高专最大的那个群。
群里不断刷屏:“哈哈哈......”
五条悟这招人厌的令六宫都觉得叹为观止。庵歌姬甚至还给六宫发了私信,
“干得漂亮!”
真是令人咋舌,五条悟默默爬起来,扶起椅子,然后扑向六宫,
“六宫!”
猫猫生气了,猫猫气鼓鼓,没用,没人哄的。
换作之前六宫绝对哄,但是发现这玩意会登鼻子上脸之后,六宫决定,哄个屁,谁哄他谁早死早超生。
无视挂在身上的白猫,六宫开始摆弄风衣里掏出来的怀表。
看着不断转动的时针,六宫突然升起了一股自我存在倒计时的荒谬之感。自嘲一笑,塞进了口袋里。看了看胸前的白毛,顺手撸了两把,嗯...手感意外的不错?就跟摸猫毛般只不过比猫毛更硬一点。
......
扣开自已的喉咙,胃部不断痉挛,一阵又一阵的收缩,干呕之后,胃部的秽物带着胃酸从喉管划过,带起了火辣辣的疼痛,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胃部要被咳碎一般,听着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吐血,痛的眼角忍不住分泌泪水,真的很痛。
吐干净之后,六宫淡然的按了冲水键,然后清理面容,清理咒力的残留。
走出厕所,看着坐在床上玩游戏机玩正沉迷的五条悟,六宫舒了一口气,爬上床躺在一边,翻个身抱住了五条悟的腰,将自已整张脸埋在五条悟的腰侧,长呼一口气,闭上眼睛。原本被抱住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片刻又放松了下来,任由六宫抱着。
五条悟依旧打着他的游戏,六宫则是抱着他睡他的觉,听着旁边人的气息逐渐平稳,五条悟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原本就够虚了,可别感冒了。
而另一个房间的夏油杰则是彻夜难眠...手中把玩着的是白天六宫塞给他的一颗糖,菱形的,包裹糖的纸是镜面的,反射出了夏油杰颓败的神色……咒灵的味道……就跟擦了呕吐物的抹布一样...恶心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