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边知行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眼里全是温柔的渴望。
“边知行，你喝多了，我劝你冷静些。”展亦灿边退边用手挡在胸前。
边知行上前一步，拉住她一只胳膊，盯着她的双眼道：“我很冷静。”
展亦灿用另一手支开边知行凑得越来近的脸，道：“你听我说，边知行，你等等......”
边知行挡开展亦灿的手，气儿越喘越粗，另一支拉住她胳膊的手上渐渐带上了劲儿，一把便把展亦灿拉到了怀里，道：“等？我一点也等不了。你现在未必等得了？”
“边知行，我等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展亦灿为挣脱他的手臂累得气喘吁吁道。
“你的脸都红成那样了，你的心跳得快不快？你浑身热不热？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我热得快炸开了，你就别自欺欺人了。”边知行继续紧拉住展亦灿道。
展亦灿挣扎道：“你今天这桃花酿是不是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边知行胡乱地答道。
“我怎么可能一杯酒便这样？”
“那茶水里我也放了。”
“放了什么？”
“合欢露啊。”
“啪”，一巴掌重重落在边知行的脸上。
边知行猛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愕然地看向展亦灿。
“你这个王八糕子，你疯了！”展亦灿怒道。
“我也喝了啊？”边知行道。
“你也喝了？好！好得很。”展亦灿咬牙道：“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坏掉了？”
边知行眉毛皱起：“说得好像你脑子比我好使一样？”
“什么？”展亦灿道。
“你怎么不说你上次给我下合欢露，你自已喝得比我还多？”边知行道。
“什么？”展亦灿震惊道。
“你上次一上来就扒光我的衣服，我的里衣都被你撕烂了，你还抱着我的白狐大氅亲了又亲，说那上面的香味比春药还管用，你忘记了？”
“什么？”展亦灿感觉自已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那次我的一世英名差点就毁在你手里！”边知行嗔怒道。
“王八蛋。”展亦灿骂道。
“你还骂我？我难道不是跟你学的？”
“我骂我自已。”
“什么？”边知行道。
“太没用了，都撕烂了你的里衣，还让你守住了什么一世英名。”展亦灿恨铁不成钢道。
“什么？”边知行震惊。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什么？”边知行开始怀疑自已的三观。
“边知行，今天你这个徒弟学得太好了，师傅我很没有面子。告辞。”展亦灿用力推开边知行，向门口逃去。
边知行抬手就去拉她：“展亦灿，你别想跑，你现在跑掉是想要我的命吗？”
“我现在难道不是自已也快没命了？”展亦灿燥热难耐地怒道：“我们各自保命去。”
边知行在她身后凄厉地叫道：“展亦灿！你别开玩笑，你这样跑掉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展亦灿打开大门，一股凉风灌进来，她瞬间清醒不少，一步就跨出大门去。
她庆幸道：“终于逃走了，得亏跑得快，再不跑就要完蛋了！”
“今天竟莫名其妙觉得那个边知行好看起来，看来这合欢露真是害人不浅。”
书房的门就这样洞开着，北风呼啦啦地直往里灌，空气冰冻。
可即使这么冷的天气，倒在地上的边知行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他浑身发热，口干舌燥，身上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爬行，酥痒难忍。
他扯下裹在身上的里衣，露出赤裸的上身，咬着嘴唇，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喉咙发出阵阵哀鸣。
圆桌在他挣扎中被他一脚踢翻，桌上的食物泼洒一地，椅子也成为他发泄的工具，他抓住一把便扔出去一把。
书房内瞬间一片狼藉。
这时，门口一双金莲静悄悄地出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一动不动。
北风一阵大似一阵，扬起金莲的裙摆，把裙摆携入屋内。竹叶的沙沙声狂响，大到快盖住边知行的喘息。
金莲终于抬起脚来，迈入屋内。
步入屋内后，金莲先把手里的一杯茶水放到一边的案几上，再轻轻走回门前，用力关上被风肆虐的大门。
屋内瞬间安静不少。
边知行在喘息中终于注意到有人来到屋内。
“水，拿水来，我要喝水！”他意识模糊地呼唤道。
金莲迅速小跑两步，跑到边知行身边，用力想扶起躺在地上的他。
边知行只是一味地叫道：“我要喝水，你快给我倒水来。”
“奴婢这就去给您倒水，您等着。”金莲道。
金莲站起身来跑向案几，拿起刚才放在这里的茶壶和茶碗，满满倒上一杯，小跑回来，扶起地上的边知行，把茶碗送到他的唇边。
边知行抓住拿碗的手迫不及待地就把碗向嘴边送，“咕咚咕咚”几大口，一杯茶水就下了肚。
边知行长舒一口气，双目紧闭道：“茶碗与茶壶，你去给我拿来，放到我身边，你可以走了。”
金莲关切道：“侯爷，您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已？”
边知行颓然向后，靠在翻滚到一边的圆桌腿上道：“你，速速离开罢，让我一人呆在这里便可。”
金莲上前一步：“侯爷，你可以把我当做她，我不介意。”
边知行蓦地睁开眼，瞪大了惊恐的双眼，保留住最后一丝理智，决然道：“我介意！请自重。”
说完把绔裤上的裳往身侧拉了拉，避之惟恐不及之态尽显。
金莲惨然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案几处拿上茶壶，转身回到边知行身旁，弯腰放下。
此时，边知行短暂压下去的燥动，又开始在体内沸腾。
金莲看到眼前痛苦的边知行，眼角流下两行热泪，站起来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啊！”边知行突然在她身后大叫一声，一脚踹翻了刚刚放在地上的茶壶。
金莲赶紧回头，只见边知行比刚才更加痛苦地咬着牙在地上翻滚，双手拼命去抓上半身，把胸前都抓出了血痕，似乎热得想连肤发也扯去，全然失去理智。
金莲连忙跑回来，一膝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边知行，哭道：“你喝下的合欢露，奴婢来给你解，求求你别伤害自已！”
边知行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一股女人香直冲脑门，他躺在香香软软的女人怀里，开始呓语：“展亦灿，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吗？”
对面的声音回答：“是的，是我。行哥哥。”
边知行突然一个激灵一把抱住这个声音，头埋在她的胸前，轻轻蹭着道：“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好，好，我绝不食言，今日便给你一个孩子。”
金莲道：“好的，行哥哥，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
边知行转过身来，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捧起她的脸颊......
“行哥哥，行哥哥，样样都行的行哥哥......”春柔一直一遍遍喃喃地轻唤他，边知行越来越兴奋，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