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一早,谢婠婠用过早膳后便安排影九和朱明陪着陈宇轩去落雪城逛逛,让孙鹏快马加鞭的去通知司空远准备给张文张武二位将军的物资。
随后,谢婠婠便带着影一和春颜以及五百名士兵前往城外张文、张武的兵营。
“主子,奴婢已经给您温好了酒,您是否要享用一杯呢?”此时,外面的天气异常寒冷,即使坐在主子特制的马车内,依然能够感受到丝丝凉意。春颜特意将从京城带来的桂花酿加热,希望为主子驱走寒意。
谢婠婠微笑着点头说道:“好啊,给我倒一杯吧。你和影一也各来一杯,暖暖身子。你这个小丫头可不像本宫这么耐寒哦。”说完,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若风的身影。不知道此刻的他过得怎么样?如果这里的梅花让他酿成梅花酿,那味道一定会别具一格......
谢婠婠轻轻摇摇头,试图将思绪拉回来。她接着说道:“等本宫处理完重要的事情后,就带你们一起去冬猎吧!要是猎到了皮毛,就给你们四个人每人做一件带有毛皮领子的冬衣。”
听到这话,春颜兴奋得眸子亮了一下,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她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谢婠婠福了福身,说道:“那奴婢先谢谢主子啦!”
谢婠婠笑骂道:“跟本宫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有时间记得帮春燕给封家写封信。”
春颜乖巧地点点头,答道:“奴婢知道了~”
……
马车行进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外面守营的小兵拦住了谢婠婠的马车。
“大军营地重地,无关人员请离开!”小兵大声喊着。
“马车内乃是大长公主,速速让开!”影一在外说道。
小兵一听,脸色一惊,但还是坚持原则,继续拦着:“容小人去通报一声,请您稍等。”说完,他行了一礼后眼神示意旁边同伴守好大门,自已则小跑着去通报二位将军。
“这小兵不错,进退有度,并未因为本宫身份谄媚。”谢婠婠在马车内轻轻说道。
春颜点点头,附和着说:“是,听到马车内是您也并未立刻放行,依旧知道按规矩去通传。看样子这些士兵二位将军调教的不错。”
谢婠婠不语,轻轻挑起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兵营,随后缓缓起身道:“随本宫下车。”
春颜给谢婠婠披好斗篷,随着谢婠婠一起下了马车。
寒风凛冽,吹得人直打哆嗦,谢婠婠却稳稳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而锐利。她静静地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影一看到二人下了马车,伸手握了握谢婠婠的手,低声道:“主子可在马车等,外面太冷了。”
谢婠婠回握了一下影一的手,轻声道:“大军能担得此处寒冷,本宫也可。”她看向周围茫茫雪地,若冬日物资跟不上,都不用开战这些将士少说也要冻死上万人。
今年冬日是近十年来最冷的,才十一月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度。谢婠婠看着演武场上挥汗如水的众士兵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必定不能会让众将士因气候问题而伤死……
小兵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位将军。他们看到谢婠婠,立刻行礼。
谢婠婠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起来。然后,她对二位将军说:“本宫听闻你们训练有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文张武表示受宠若惊。
谢婠婠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兵营。她仔细观察着每一处设施,不时询问一些问题。
一行人进入营帐后,各自找位置坐下。张文面带笑容地问道:“大长公主今天过来,是不是因为昨天提到的物资问题呢?”
谢婠婠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最多四天就能送到营地这边。”
张文和张武两人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拱手行礼:“感谢大长公主的慷慨相助!”他们心里都明白,谢婠婠这次送来的物资,几乎等于是半卖半送给大家的。而她这样做的原因,自然也是希望能一起抵抗外敌!
张武直截了当地说道:“大长公主,如果您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物资,难不成只是想来看看我们的营地吗?请放心,咱们这里的士兵都是忠诚勇敢的,会全心全意为大安国效力!”
谢婠婠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回答道:“两位将军不必担心,我此次前来,是想亲自审讯一下张平这个人。不知道是否可行?”
张文毫不犹豫地表示:“当然没问题,张平和他的夫人现在被关押在城里的地牢里。既然您想要亲自审问,那本将就带您过去吧。”说完,他立刻准备带领谢婠婠前往地牢。
“可,那便骑马去吧,春颜你随马车回城。本宫和影一一起骑马去。”谢婠婠侧头看了一眼春颜。春颜点头称是。
“那便借军中两匹马吧。”说着她看向张文。
“好,大长公主您随本将来。”张文说着便带引着谢婠婠和影一向帐外走去。
三人来到马厩各自选了一匹马随后快马加鞭的向城内监狱而去。
不到半个多时辰后一行三人便到了监狱门口。守门的小兵见到来人是张文将军,跪拜行礼后将三人放了进去。
张文带着谢婠婠二人来到大牢最里面,这里关着的是张平的夫人。
谢婠婠看着被铁链吊着浑身是血的女人轻声问了一句:“问出来什么了?”
张文有些惭愧的说:“受此酷刑,她只字未提……连她是乌国人也是我们搜剿张平府邸时偶然发现未被完全烧毁的信件才得知。”
“哦?”谢婠婠饶有兴致的挑挑眉,随后说:“张文将军,辛苦去把张平提来此处。”
张文闻言愣了一瞬后,马上转头去提人。
“乌国准备对辽东省出手了?”谢婠婠问。
牢内的女人抬了抬眼皮并未说话。
谢婠婠用乌国语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影一听到后有瞬间的不可置信,随后马上压下去了,但心中仍有些不安。
而牢内的女人瞬间瞪大双眼,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干涩地吐出几个字:“你如何会我乌国语言?”
“你只需回答本宫刚刚的问题。”谢婠婠冷漠的目光紧紧锁定牢内的女人,她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冷冽。
牢内的女人听到这话,脸色迅速恢复平静,她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仿佛变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死人。
此时,张文拖着张平来到了谢婠婠和林洛儿的身后,他恭敬地说道:“大长公主,人已经提来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谢婠婠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张平身上,她猛地伸手扯过张平,用力将他扔到女人牢房门口前。接着,她手腕翻转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右手中,她的声音充满了阴森和寒冷:“你不说,本宫今日便当着你的面千刀万剐了他!”
说罢,她轻轻舞动匕首,刀刃瞬间划过张平的胳膊,轻易地削下薄薄一片肉。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出来,染红了地面。
张平疼得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身体不断颤抖着。
牢内的女人见状,瞳孔微微收缩,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仍然选择了沉默。
“很好,你可知千刀万剐之行,行刑时会让人一直保持清醒,未剐到一千刀人必不会死,也就是说,张平会清醒的看着自已慢慢的被一刀一刀切下自已的肉,这痛苦的折磨,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住。不过你我不用担心疼晕了或者流血而死,本宫有的是上好的金疮药和烈酒,足以支撑到最后一刻!”谢婠婠的话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你为何要如此对他!!杀了我,都是我蛊惑的他!!”谢婠婠下了第十刀的时候牢内的女人终是忍不住怒吼出声,她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你是乌国死士自然不怕死,但是你怕他死吧。”谢婠婠手里握着滴血的匕首,目光阴森的看向牢中的女人继续说:“若你对他无情,确认耿玉夫人刘氏动手劫杀本宫之际你就脱身了……”自古女人总是也累情所困……
“呵,我说了,你可以放过他么?”那女人冷笑一声,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本宫可以让你二人同葬。”谢婠婠淡淡的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要记得你的承诺……我只知乌国计划半月后攻打辽北省,因你辽北的冬日物资已被动过手脚,我们预测半月后你们十万大军最多只能有八万人上战场,而我乌国则有大军十二万,必踏破辽北边境!”牢中女人磕磕绊绊的说完。
看向神志不清的张平,顿了顿继续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婠婠点点头,起身后对张文说:“辛苦将军给二人各一杯毒酒,而后便将二人同葬了吧。”
张文拱手领命,此时的他脑中不断回想着谢婠婠一刀刀剐张平的画面……无比庆幸自已和这位大长公主是友非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