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内的陈宇轩见到来人瞬间住嘴。眼含警惕的盯着谢婠婠,色内厉荏的问:“你,你来干什么?”
“本宫自然是来洞房的,怎么?没人告诉你大婚以后有入洞房这么一回事么?”谢婠婠冷笑着说。
“我,我,你?你不是应该在叶明朝那……”陈宇轩对谢婠婠还是有些畏惧。谢婠婠可能不记得了,陈宇轩小时候也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儿,还欺负过江涵,争取被谢婠婠看见给揍了一顿,那一顿揍得陈宇轩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自那以后他看见谢婠婠都绕路走,谁能想到有一日会被赐婚给谢婠婠。
“本宫去哪还需要你来安排?过来喝了这合卺酒本宫要入洞房了!”谢婠婠举起酒杯看向陈宇轩。
陈宇轩不愿意又不敢表现出来,磨磨蹭蹭的走到桌前,端起另外一杯酒……
二人喝完酒后,谢婠婠便拉着陈宇轩的手走向床榻。刚刚走到床榻边,谢婠婠便好像脱力般一个踉跄倒在了床上。
陈宇轩见状赶紧把手挣扎出来,随后说:“哈哈哈哈,谢婠婠,你也有今天!怎么样,动不了了吧。哈哈哈哈。”
谢婠婠冷眼看着他,默不作声。
陈宇轩最见不得这样的谢婠婠,又忍不住有些害怕起来,但是还是装腔作势的上前跨坐在谢婠婠身上,随后恶狠狠的说:“你不要这么看我!今天,我,我就要为民除害,杀了你这祸害!”说完从袖间拿去匕首,摘掉刀鞘,犹豫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刺向谢婠婠。
谢婠婠冲着暗处摇了摇头,猛然发力,劈手抢过陈宇轩手中的匕首,随后一个用力二人的位置便交换了一下,变成谢婠婠跨坐在陈宇轩的小腹处,将匕首抵在陈子轩的颈部,轻轻向前一送,陈子轩的颈部便多了一道血痕。
“今日之事,你父亲知道吗?”谢婠婠冷着一张小脸问。
“……”陈子轩此时已经吓懵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经中药的谢婠婠怎么还能动作自如。
“你不说是吧,那本宫现在便带人杀上你家。这么瞪着本宫是觉得本宫不敢吗?那你猜本宫如果杀了你全家,皇兄可会杀了本宫?”
“不,不,和我父亲,和侯府无关!”
“呵,那是?叶家?叶明洋?”谢婠婠满意的看着陈子轩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惶恐之色。
“怎么,你以为本宫不知道那日赏花宴你二人便有所联系?你当本宫府内暗卫都是摆设?”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这事和侯府无关!你不能乱杀无辜!”
“不能?只要本宫想,如何不能?”谢婠婠将匕首贴到了陈子轩的脸上缓缓滑动,“本宫便先杀了你,再提着你的头去侯府问罪如何?”谢婠婠冰冷的话语和脸上冰凉的匕首让陈子轩的声音带上了一些颤抖:“我说了,是叶家,是叶明洋,和侯府无关!!”
谢婠婠慢慢直起身子,向后一个用力匕首深深的没入床柱。吓得陈宇轩狠狠地抖了抖身体。想把身体缩成一团,可是谢婠婠还坐在他的腹部,他动不了。
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抖,谢婠婠笑了,明明应该是肆意张扬的笑声,陈宇轩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意。
“我我,我,你杀了我吧。”陈宇轩绞尽脑汁的说,这大概是唯一能保全侯府的办法了吧。毕竟新婚之夜刺杀大长公主这个罪名够抄家灭门了。
“杀了你?本宫怎么舍得呢?”谢婠婠用手抚摸着被陈宇轩被匕首割伤的脖颈,一个使劲满意的看到陈宇轩吃的表情,而后在陈宇轩嘴角亲了一口说:“本来准备养两年的,但是现在看倒也不用了?”
“你,你什么意思?”陈宇轩不明所以的说。
“记住,以后叫本宫妻主,叫错或者不叫本宫便赐你一顿打,如何?”谢婠婠捏着陈宇轩的下巴。谢婠婠原本是没想起来陈宇轩和她的过‘过往’,但是她把陈宇轩压在身下的这个角度和陈宇轩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莫名的和他小时的样子重叠了。
看着谢婠婠变得戏谑的眼神,陈宇轩反应过来谢婠婠想起来了!想起小时候的那顿打了!这……要杀人没杀成还被她想起那不堪的往事,丢人,太丢人了,还是死了算了……
于是陈宇轩眼睛一闭说:“还是杀了我算了!”
谢婠婠没理他,而是起身喊了一声:“影一。”
影一应声出现,跪在谢婠婠身前:“主子。”
“一会儿安排人给他洗干净,而后教会他如何伺候本宫,明日本宫过来时如果他还如此不识趣便把侯府陪嫁过来的人都杀了。”
“是,主子。”影一漆黑的眸子看向谢婠婠。
谢婠婠拉起影一,揽着他精瘦的腰身撩开面纱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唇瓣道:“辛苦你了。”
陈宇轩惊诧了一瞬间,小声嘟囔道:“禽兽啊……”
谢婠婠转身瞪了他一眼说:“嫉妒了?还是你是想让本宫对你也禽兽一下?”
吓得陈宇轩连连摆手……谢婠婠不再管他,转身离去。出了芙蓉阁的门,冲着黑暗中道:“影八,去查查陈侯爷是否知道今日之事。”
“时,主子。”影八领命而去。
谢婠婠独自一人向东君阁走去,边走边分析目前的局势。这叶家,真是不让人省心,明明是自已和皇帝的外祖家。为何对二人却恨不得置之死地呢。细细思索半天也未想明白此中原由,但却已经走到了东君阁门口。守阁的人见了谢婠婠行礼后便要给谢婠婠开门。谢婠婠摆摆手说:“本宫自已进去。”
还未等二人明白谢婠婠的意思,只见谢婠婠身轻如燕般一跃至二楼,随后脚尖点地便飞到了三楼……就这么六七下的药功夫人已经到了八层窗户边。
谢婠婠把着窗沿,敲了敲窗户说:“佳人有约,特来相会。”片刻后,叶明朝从里面打开了窗户。看着谢婠婠翻身进屋后,关上窗户,对谢婠婠说:“怎的如此冒事,这样上阁多危险。”
谢婠婠不以为意的说:“这样快,来,阿朝,我们把合卺酒喝了酒该洞房了。”谢婠婠站在桌前,举杯看向叶明朝。
室内有两个蜡烛架子,密密麻麻的点满了红烛,两边架子上各有一个龙凤呈祥烛,室内越发明亮。在烛光的映衬下,叶明朝的脸越发明艳动人,谢婠婠只觉得此时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用在这里都不及描述叶明朝半分。
见谢婠婠略微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已,他举起酒杯,提醒谢婠婠:“婠婠,饮了杯中酒,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
谢婠婠刚想应是,但美眸一转,随即道:“饮了此杯酒,以后本宫便是阿朝的妻主了。”随后不理叶明朝微变得脸色,饮尽杯中酒后便向床榻走去。
叶明朝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口饮尽杯中酒,追随谢婠婠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床榻前,坐好后,谢婠婠侧身看向叶明朝问:“阿朝这是选好了。”谢婠婠肯定的说。
“婠婠还是不信我。”叶明朝轻轻的说。
“本宫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谢婠婠伸手捏了捏叶明朝的下巴,而后暧昧的捏了捏他的耳朵。
“我自是选你的。”叶明朝伸手拉住谢婠婠作怪的手继续说:“只盼那一天不要来。”
谢婠婠挑挑眉说:“若那一天来了呢?”
“那便求婠婠赐他们全尸。”叶明朝闭上了眼睛,不让谢婠婠看到里面的哀伤。
见状谢婠婠伸手拉住叶明朝费腰带,略微使劲抽出他的腰带,暧昧的说:“如此,那我们便入洞房吧,阿朝可知春宵一刻值千金。”边说边推倒叶明朝,把抽出的腰带扔到床下,而后一件一件剥开叶明朝的衣服,当纤手触及到叶明朝白皙滑嫩的皮肤时,叶明朝轻颤了一下。
“婠婠,把蜡烛熄了吧。”叶明朝捧起谢婠婠的脸说。
“不,本宫要把阿朝的一行一动尽收眼底。”谢婠婠边说边动手抚摸着叶明朝的胸膛,腹部,而后……
看着叶明朝白皙的脸上泛起潮红,谢婠婠抽出手,单手抓住叶明朝费两个手举过头顶,狠狠地亲上了他的唇瓣。唇齿相交之间,谢婠婠含含糊糊的说:“敢背叛本宫,你就死定了。”
叶明朝此时哪里还有心情思考,感受着唇瓣上的动作,和谢婠婠在自已身上作乱的手,脑子里一片浆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终于和婠婠做成夫妻了……
这时谢婠婠感觉到不对劲了,叶明朝身上太热了。刚刚只以为这人是害羞的脸红和情欲导致的体温上升,此时却觉得温度太高了些而且人也看着不甚清明。
谢婠婠松开牵制住叶明朝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问:“阿朝,你吃了什么?你在叶府的吃了什么?”
叶明朝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觉得身体火烧火燎的,哪里都热,但是谢婠婠贴着自已的地方就很凉快很舒服,于是不停的蹭向谢婠婠,说:“婠婠,不是洞房吗?快,抱住我。”
看着叶明朝难耐的神情和红透的身体以及身上的一层薄汗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人又是被自家人算计了吧。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但是,这样的叶明朝谁能不爱呢?
叶明朝看着谢婠婠还未有所动作,双手急不可耐的去解谢婠婠的衣衫,只是一直不得章法,解了半天腰带都没解开,谢婠婠见状也不再逗他,自已起身脱去了衣衫,上床后抱住叶明朝亲吻了一下满含情欲的眼睛,双手也在叶明朝身上处处点火。
看着越发难耐的叶明朝,谢婠婠咬着叶明朝的耳垂说:“阿朝如此热情,本宫受宠若惊。”
叶明朝眸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后又被体内的火热掩盖,眸中湿润,轻启薄唇:“妻,妻主救我。”
谢婠婠听罢,愣了一瞬后笑了……
夜深人静,被翻红浪,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端的是一番春色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