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辞推开他,将打开的第二瓶酒喝了两口就扔进了垃圾桶,长叹一口气。
“卫工,这么晚了,出来遛弯啊”
“不是”
程向辞看了看周围,卫渔的眼神却粘在她的身上。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程向辞有些愣怔,专门吗,她好像期待这个词太多太多年了,是喝醉了吗?不,程向辞千杯不醉,不是幻觉,而是日思夜想的人真真切切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告诉她,我来找你了。
程向辞张了张嘴,说出的话却是
“我怎么敢跟卫渔有任何牵扯”
可是心,为什么会痛。
手腕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卫渔拉着程向辞的手腕,塞进了不知道哪儿来的车里。
“住哪儿?”
“不知道”
“喝多了?”
“不知道”
“手机呢?”
“不知道”
车子开着,程向辞无比后悔刚刚把酒扔掉,要不现在还能泼到卫渔脸上,然后无比冷酷的转身离开,气势灭了,啧。
“你知道什么?”卫渔简直要被气笑了,一问三不知,说的就是程向辞吧。
“不想单独和你待在一个空间”
“程向辞,你可以”
“嗯”
程向辞的手揣在口袋里,口袋中的烟不用想,已经被她揉的皱巴,用酒用烟缓解焦虑已经成了她的常态。
“送我到片场吧,我自已走回去”程向辞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搭在车窗上,遇上他,她总是先败下阵来。
一路无言,实际上是程向辞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发现车停在了住的酒店楼下,确实,片场附近就这一家酒店,程向辞打开车门,没想到卫渔也熄了火,下了车。
……
真是客随主便啊,程向辞一猜,就知道,李嵬又将人安排在这荒郊野岭了。
程向辞没再管他,口袋里的烟已然拿在手里被她点燃。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卫工,我焦虑啊”程向辞吐了烟圈,冲他笑了笑,笑中带了几分心酸。
————
接下来的几日,程向辞带着一行人在杭城转了几个景点,天气好,好不热闹。
“程导,你不是在京北工作吗?怎么对杭城这么熟悉啊”有一个刚毕业的小男生没忍住问了出来,问完耳朵就红了。
“我在杭城上学,待了六年,毕业才去的京北”
卫渔盯着她,一脸若有所思 的样子。
————
李嵬下了死命令,程向辞也只能收拾行李,跟着科研所的一众人回了京北。
机场,VIP厅内,江竹和徐又又把行李递到程向辞手中。
“你这一走,下次见面就是几个月后了”江竹撇撇嘴,明显有点儿不开心。
“怎么,舍不得我啊?”程向辞捏了捏江竹的脸。
“哪儿会,你在这儿,我演戏还放不开呢。”
“你回去以后,工作也别太拼了,该睡就睡,别为了个剧本把身体熬坏了”徐又又抱了抱程向辞。
“嗯,天高皇帝远的,老师也管不住我”
三人一对眼色,默契的笑了笑。
徐又又和江竹看着飞机起飞,隐入天际。
“药放进她口袋里了吗”江竹问。
“你也看出来了”
“脸都红的跟熟了的螃蟹腿儿一样,能看不出来”江竹有些生气,这几年程向辞越来越不在乎自已的身体。
其实程向辞也没烧的那么夸张,只是江竹和徐又又过于了解她了,一点点不对劲儿她们都能看出来,程向辞太倔,肯定不愿意过几天再走。
程向辞落地京北,出了机场,三月的京北还有些冷意,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将外套拢了拢,手伸进口袋想拿根烟,烟不见了,是药。
想起杭城机场,程向辞笑了笑“这两个人”
机场外,科研所派了车来,程向辞叫的司机也来了,程向辞将人都送上车才走,坐到车上,她将这几天观察下来的内容,编成了人物小传,这是她的习惯,她喜欢观察人,人的神情,言语都是有趣的。
家里,暖气刚停,少了点儿人气儿,程向辞把所有的的灯都打开,洗了个澡又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一饮而尽,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便将自已蒙进了被子里,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