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和徐又又看着导演旁边小马扎上坐着的人，有些惊喜，对视了一眼后，又同时翻了个白眼，心下了然，遇见卫渔的事她们当然知道。
“我猜她会说——”
“李导是我老师，我只是来观摩学习的”徐又又接上了江竹的话茬。
“程向辞——”
“李导是我老师，我来观摩学习，顺便看看你俩”程向辞一脸正色，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徐又又摇摇头，低声笑了笑。
江竹挑了挑眉。
“柚子，还少一句啊你，把橙子想的狭隘了”江竹笑的很是开心。
她们真的太久没有见面了。
“你的新戏还顺利吗？”徐又又和江竹知道程向辞剧组的情况，圈内都传疯了，但她们也没办法，那个角色的戏份不轻，她们两个签了李嵬合同的更是无法走得开。
“还行，挺顺利的，就是后期方面的预算要减少了。”
“你这小妮儿，当时让你留在杭城，你偏要去那劳什子京北，还要自已闯一闯，这年头，没关系的都要凑关系，欸，你老师我这么大的关系你还不用”李嵬年过半百，说教起程向辞的时候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那不是怕拍不好，砸了老师的饭碗么”
“你老师我对自已看中的人还是有信心的，要不怎么这么些年只招了你一个研究生”
李嵬当年是杭城大学请来的代课老师，在一次小组作业中发现了程向辞，多年不招生的他要了一个研究生名额，程向辞因此被保研。
“行了行了，今天早上那么早来的，回去睡觉吧，看你那黑眼圈，马上能当国宝了”李嵬一脸嫌弃。
“好的，老师，明天见”
程向辞拎上包离开了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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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厚，华灯初上，三月的杭城总是要比京北暖和些的，江竹和徐双提着几提啤酒，掂着两袋炸串，敲开了程向辞的房门。
"程导，来找你浅规则"江竹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挑起程向辞的下巴，江竹的长相偏稚气，相反，程向辞有一种冷酷的美，因此这个动作显得二人极为不和谐。程向辞靠在门框上，白天的妆容被她洗净，右脸侧下方露出了一条约四五厘米的疤痕，因为时间久远，看上去只一点不和谐的淡粉色。
“少污蔑我名声，我喜欢男的”程向辞拍开江竹的手。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徐又又对推开程向辞，径直走了进去，行李箱还未被打开，只有床上的被子有几分凌乱。
“该说不说，你睡眠质量真好”江竹感叹。
“你又睡了一下午”徐又又的语气笃定。
“遇事儿就用睡觉逃避，这么多事儿，她不好谁好”徐又又开了罐啤酒，阴阳怪气。
“女明星，健康饮食，保持身材”
“你健康，面包不离手”江竹咬了一口炸串，翻了个白眼。
半夜，程向辞坐在阳台上，手边放了罐啤酒，屋内徐又又和江竹一人霸占床的一边。
程向辞将手中的烟熄灭在烟灰缸中，一下一下的滑动着手机，神色恹恹。
她哪儿是觉多，分明是昼夜颠倒的狠了。
“来杭城前，两天没睡了吧。”徐又又的声音突然响起，程向辞被惊到，按灭了手机。
“你不是睡了吗”
“程导在片场，手不离烟，身上总是带着酒味的名声我可是听说过的”徐又又的眼神瞥向烟灰缸里的烟蒂。
“呛到你了吗，抱歉”
“没有，女明星的基本功”
“装睡啊”程向辞笑了笑。
“演技好吧。”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窗外，
“真的不喜欢了？”
程向辞没回答，看着窗外的月亮又燃起了一根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