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你和你哥哥怎么过？”徐又又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逛个商场，河边等跨年的烟火，去年就是这样的”程向辞没抬头，在草稿纸上画来画去的。
江竹凑上前去看，桌上摆着一张数学卷子可是草稿纸上的内容和数学毫无关联。
“你这是打算去当道士？”
“什么？”
“鬼画符啊”
“……”
徐又又也看了眼她的画，揉了揉眼睛继续写数学。
“喂喂喂，你们两个，真有这么夸张？”
“孺子可教，可教”
程向辞看了看自已的连环画，自我感觉还挺满意的。
“你们真的没看出来这是一个真千金回归的壮大场景吗”
“真没”江竹毫不犹豫的打击她。
“诶，你编导学的怎么样了”徐又又不动声色地拿过她的草稿本，然后合上。
“挺好的，学有小成，觉得自已成为知名大导指日可待”
“那到时候就靠程导照拂一二喽”江竹换上了一副狗腿子的表情。
“什么意思”
另一边，徐又又也正经起来。
“我们俩，学表演去了”
“……怎么，两人同行，一人免单？”
“又又是喜欢，我是为我这极度不稳定的成绩多一份保障，我妈上次看见我演的话剧视频了，认为我还，挺有天赋的”
“那还请两位老师，多多关照”程向辞伸出了两只手，一边握一个。
——
“程小辞，你作业写完了没？”
“完了完了”
程向辞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个字，飞快地穿上衣服，响响站在门口也跟着兴奋起来，脖子上挂着的铃铛跟着清脆。
兄妹二人看着它的激动劲，无奈一笑。
“好吧，我们一起去跨年”
市中心的商场里，人没有很多，响响的活动范围不大，但小眼睛里透露出了无限的好奇。
走进上次的奶茶店，程向辞正低头点单，刚报完饮品，抬头，那人的猝不及防尽数被她收入眼中。
“裴祈？”
裴祈点点头，有些想要逃离的前兆，却被店长叫住。
“小裴，这是你同学？”
裴祈点点头。
“我们是朋友”程向辞笑眯眯的介绍自已。
“这样啊，小裴，你做完这杯就下班吧，和朋友一起去跨年，小小年纪，别那么老成。”
“店长——”
“不用担心，不扣工资”
“谢谢店长”
程向风牵着响响站在店门口看着出来的两个人，眉梢上翘。
“遇见的？”
“打工”裴祈言简意赅。
倒是响响拼命的向前冲，在裴祈身上扑来扑去。
“哥，就响响这个兴奋劲儿，它不会早就见过裴祈了吧”
“没有啊”程向风也纳闷今天如此反常的响响，平常它还是挺怕生的。
“可能我刚从操作间出来，身上有奶茶味它比较喜欢吧”
程向辞扎开奶茶，牵着响响走在前方，程向风和裴祈走在后面聊得甚是开心，起初程向辞听得也很开心，慢慢发现他们两个开始聊一些自已听不懂的话题，喝完最后一口奶茶，正巧看见一个垃圾桶，站在三米开外，杯子稳稳的落了进去。
“我说，离开了学校，你们能不能不要聊学习了”
“程小辞，男人之间的话题，你就不要插嘴了”
“诶，程大风，反了你了不是”
“响响，咬他！”
两人一狗绕着裴祈转开了圈，久违的，感到了轻松。
突然，程向辞凑到了裴祈身边，如果不是夜色浓郁，她一定会发现裴祈突然红了的耳垂。
“所以，多加的小料和伞，都是你吧”
“嗯”很轻的一声
“谢谢你，你人真好”
响响拉着程向辞到了一个树坑里。
“响总，这厕所您用的可还顺利？”
“咦~恶心死了”另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跟主人一样的……恶心”
“安娩”卫渔不赞成的叫了声她的名字。
安娩站在她的不远处，身旁跟着卫渔，她没反驳什么，等响响上完厕所，将排泄物收拾干净装进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又用湿巾擦了擦手，安娩就那么看着她一直没动。
“所以，您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是也想使用一下吗？”程向辞的下巴点了点刚刚响响上过厕所的地方，一股冲劲上来，程向辞险些没拉住响响。
“响响，别叫了”响响冲着安娩不停的叫着。
“你！”
“你什么你，我也没惹你吧，安娩”
安娩想要挣开卫渔的手，奈何卫渔将她拉的死死的，正好程向风和裴祈跟了过来，安娩朝着响响吐了口口水，转身离开。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程向辞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内心有些酸涩，就好像出门前吃的那个橘子，爆了汁，又酸又苦。
“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安娩的脑回路，你能想得明白吗？”程向风看向裴祈，后者摇了摇头。
离河边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程向辞第一次见识到了程向风的八卦属性。
要不是她了解他，她真的以为程向风对安娩有点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