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贾东旭的丧事被这么一闹,变得不像是丧事,更像是每天按时开张的菜市场。
或者说,菜市场可能都没有这么热闹,没有这么多八卦可听。
贾张氏对待亲戚如此,对待邻居自然也不会手软。
借着贾东旭去世的机会,贾张氏向邻居们索要钱财,要求大家随礼。
本来生死是大事,大家就算平时再怎么不喜欢贾家,本着对逝者的尊重,多少也会给一些。
但贾张氏的贪婪让她总是嫌少。
可能是因为她最近从易中海那里得到了不少钱,胃口变得比以前大得多。
一些小钱已经无法满足她。
现在她一开口就是要大钱。
大多数住户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哪里经得起她这样的索要。
于是,贾张氏立刻引起了公愤。
最后是住户们威胁要把事情闹到街道办,贾张氏这才收敛。
不过贾张氏这么一闹,许多住户彻底与贾家撕破了脸。
连原本打算给贾家的那点礼钱也不给了。
自然,贾家最后办席的时候也没人去。
丧事最后变得冷冷清清。
也不知道贾东旭能否在这样的折腾中得到安宁。
在贾家办丧事的这几天里,除了贾张氏以外,还有一个人也很活跃。
这个人就是易中海。
他为了贾东旭的丧事忙前忙后,一副他做主的样子。
甚至在贾张氏向住户们索要礼金的时候,他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又玩起了他以前当大爷时道德绑架的那一套。
最后是杨光出面,把他说得一文不值,他这才灰溜溜地离开,不敢再多嘴。
易中海老实了。
可有一个人却不老实了。
这个人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一直觊觎秦淮茹这个女人。
只是碍于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妻子,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现在贾东旭去世了,秦淮茹一下就成了寡妇。
尤其是这几天,秦淮茹都穿着孝服。
正所谓想要俏,一身孝。
身着孝服的秦淮茹让何雨柱眼冒绿光,食指大动。
这几天他一有空,就往贾家跑。
想尽办法靠近秦淮茹,跟她说话。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里,暗笑何雨柱想要接秦淮茹这个盘。
而贾张氏则是愤怒不已。
毕竟她儿子才刚去世,儿媳妇就被人惦记上,多少是个不光彩的事情。
于是,住户们又时不时听到贾张氏痛骂何雨柱的声音。
总之,贾东旭的丧事。
与其说是丧事,倒不如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若贾东旭魂归九天,目睹自已的身后事如此草率,不知会作何感想。
幸而这场闹剧仅持续数日,贾东旭终于得以安葬。
出殡之日,由于贾张氏不善交际,仅有寥寥数人,包括贾氏族亲,前去送行。
整个送葬行列显得颇为凄凉。
易中海见此情景,心生不忍,欲号召众人一同送葬。
然而居民们历经连番波折,已不再买账。
最终,易中海只得带着怨声载道的贾张氏,带领着零零散散的送葬队伍出发。
目送这群人吹吹打打地离开院子,杨光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之色。
“真是名不虚传的禽兽四合院啊。”
“一场丧事竟能办成这般模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
贾东旭终于入土为安。
遵循炎国习俗,贾东旭的葬礼可谓简陋。
非贾家无力承担,实因贾张氏过于吝啬。
在她心中,唯有自已,何曾顾及他人。
即便是已出之子,亦不例外。
棺木、寿衣及其他殡葬物品,她皆挑选最廉价者。
甚至抬棺之绳,亦是家中废弃已久的。
此绳早已腐朽,但贾张氏为节省开支,强行使用。
不料送葬途中,绳索断裂,棺木坠地,发出巨响。
路人见状,纷纷摇头,暗叹此举大不吉利。
贾张氏却不顾这些,大声吵闹,要求易中海另购新绳。
一番折腾后,他们清晨出发,直至午时方才将贾东旭安葬。
贾东旭虽已入土,但事端未了。
贾东旭因公殉职,厂方需支付抚恤金。
为争取更多抚恤金,贾张氏特意前往厂内大闹。
如同昔年贾公去世时,她在厂内撒泼打滚,要求厂方增加赔偿。
以杨爱民为首的轧钢厂管理层,对贾张氏的无理取闹感到十分头疼。
为平息事态,最终支付给贾张氏六百元抚恤金。
比原定三百元的标准高出一倍。
在此过程中,作为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始终陪伴在贾张氏身边。
杨爱民看在眼里,心中颇为不快。
在杨爱民看来,贾张氏在厂内闹事,或许有易中海的挑唆。
目的可能是报复厂方之前对他的严厉处罚。
无论如何,随着贾张氏心满意足地带着抚恤金回家,贾东旭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众人似乎也忘记了这个人,继续过着各自的生活。
这是一个周日的早晨,众人皆未上班。
秦淮茹外出买菜。
而贾张氏则在家中翻箱倒柜,打算将家中所有与贾东旭有关的物品一并销毁。
翻找间,一本日记本突然从柜中掉落。
贾张氏拾起一看,只见这本日记颇有年代,多处泛黄。
翻开一看,满是文字。
贾张氏文化水平有限,难以理解。
她自言自语道:“我从未见过东旭有如此破旧的本子。”
“难道是老贾那家伙留下的?”
“但不对啊,老贾的东西我当初都烧光了!”
满腹疑惑的贾张氏,拿着那本日记本前往前院寻找阎埠贵。
此时,阎埠贵正巧在家门口打理花草。
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以命令的口吻呼唤他:“他三大爷!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阎埠贵回头一看,见是贾张氏,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之前贾家办丧事时,他与贾张氏因随礼问题发生过争执。
如今贾张氏竟以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更令他不快。
好歹他也是个读书人,却被一个老妇人呼来喝去,实在丢脸。
尽管如此,阎埠贵还是接过那本笔记本查看。
他随意翻阅,脸上露出了然之色:“嗯,这是你家东旭的字迹。”
“这是他写的日记。”
贾张氏惊讶道:“东旭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