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膝盖,将头深埋其中,试图掩盖住那无法抑制的哭声。眼泪如决堤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每一滴泪水都代表着她心中的痛苦和无奈,她的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崩塌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夏思感觉眼睛肿胀肿胀的,她赶紧收起这份思念,擦干泪水不再去哭泣。
就在她抬头的瞬间,突然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由于视线仍然有些模糊,她并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容,只是觉得那似乎是个陌生人。她心想可能只是一个路过的行人吧。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向父母的墓碑挪动,尽量给他让路。然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那个人始终一动不动,这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和疑惑。
她缓缓站起身来,由于长时间蹲着导致血液不畅,眼前突然一黑,脑袋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住墓碑,但却发现自已的手被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稳稳地托住。她努力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恢复清晰,终于看清了这只手的主人——原来是许平安。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关切地看着她,仿佛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她。
“谢谢啊……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夏思有些不好意思,她赶紧收回手,自已站好,眼神很惊讶看向他,居然会是他来到了这里。
“我来看我妈。”
许平安声音平缓,估计今天也没有逗弄夏思的心思,他表情严肃。蓝色的眼眸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块墓碑,那个下面是他的母亲——许欢欢。
“噢噢,这样啊。”
夏思不太了解许平安的过去,她只知道他母亲去世很久了,他是他母亲隐瞒着他爸爸生下来的,所以夏思还是有点同情他的。
“她是个傻子,死了也好。”
许平安闷闷开口,虽然是在骂她苛责她,但夏思却好像能get到他对她的关心和爱,她没说话,静静听着许平安的碎碎念,这还是头一遭。
“她很喜欢我爸,就因为他长得帅。但冬瑾康就是个大情种,走到哪就要去撩个妹子,我妈偏偏就喜欢他,非他不可。我大姨还劝过她,可她还是费尽心思怀了我,自已身体不好还是执意要把我生下来。”
许平安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地朝着许欢欢的墓碑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思念和哀伤。夏思默默地跟随着他,心中充满了对这位逝者的敬意和好奇。他们走到了许欢欢的墓碑前,静静地凝视着上面刻着的名字和生卒日期。
站在墓碑前,许平安沉默了许久,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回忆起母亲在世时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家庭时光,以及母亲对他无私的爱。这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
许欢欢长得很可爱,虽然三十多岁离世,但照片上的她看起来很年轻,像刚毕业的大学生,脸蛋嫩的感觉能掐出水来。眼睛大大的,同样也是蓝色的瞳孔,仿佛会魔法,是童话里的公主。
“她很漂亮。”
夏思由衷夸赞,她确实很喜欢看起来就很纯净的脸,仿佛没有被世俗沾染杂念,那么纯澈。
“但也很蠢,要不是她不听我大姨的话,她就不会死!大姨也不会死!婶婶也不会变成那样!”
许平安突然情绪有些失控,他很后悔的吼了出来,仿佛无比希望能回到从前,阻止他不想发生的事情。
婶婶?夏思猜测大概是冬生的母亲,那之前冬生家里的那个疯女人就能解释了,是冬生的妈妈。难道她的疯魔症是许欢欢导致的吗?
夏思悄悄看了眼许平安的脸色,他好像很痛苦,最终她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来,别人的命运不要随意干涉,夏思选择闭嘴。
“冬生的妈妈,就是那个疯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但是我妈不小心导致的。他们都知道这事是个意外,所以没有把婶婶送去精神病院,而是自已配药治疗,可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治好。两年前她还跑了出去,这可是很危险的,好在当时被我爸看见,送到桃花山庄去了。”
“医院的药可以随意使用吗?”
夏思很不理解,如果可以的话,那岂不是能胡作非为,之前她喝的饮料很难不让她怀疑是意外还是人为。
“当然不行,但是他们会有黑色渠道获取,想要的过几天就能得到,就和收快递差不多。”
“那……这不是违法的吗?”
夏思有些不可置信,许平安则苦笑:“妻子都能下手,更别说别人了,他们手里的人命还少吗?看谁不爽不顺眼,或者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那就需要承担不可预料的后果。”
所以……爸爸妈妈会不会是冬瑾顺害的?虽然她亲眼所见是被一个情绪失控的女子所害,但或许她是受人教唆的。
“不是说是意外吗?为什么又说妻子都敢下手?”
夏思还是有些疑虑,她其实内心已经怦怦跳了,估计年爱女或许当年亲自遇见过他们兄弟俩干坏事,所以她比夏思想象的更加恨冬瑾顺。
“因为,他们都喜欢我大姨,想毒杀婶婶,却没想到毒药被大姨和婶婶两人喝了,最后大姨没熬过来,婶婶神经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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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桉是万千少男的白月光,冬瑾康冬瑾顺两人也喜欢她。她人如姓名,白净的像一朵出水芙蓉,温柔漂亮充满魅力。
但两兄弟听从爸爸的安排,各自娶了不爱的人,白桉也出国留学,三人从好朋友到不再见面。
等到白桉学成归来,那段时间正好冬瑾康的原配去世,她本来想去吊唁,却被表妹许欢欢拖住了脚:
“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想为平安谋一个好未来,我已经晚期快要死了,但平安还小啊!可不可以让我把他带进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