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你对象的朋友,住桃花山庄对面的那位了。”
冬生这样的形容词,让许平安本来有点起伏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那你们羁绊不浅啊,见几次面就梦到了。”
许平安躺了回去,继续玩手机,但冬生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满血复活。
“我梦到我和她一起长大,她很黏我,总是被欺负,我就帮她解救她,我们好像很熟悉彼此。”
许平安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身子从躺着的姿势慢慢坐了起来,那动作如同轻轻揭开一层薄纱般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自已稍一用力便会惊扰到冬生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
这一系列细微的动作,不正是无声地昭示着他内心深处对于可能恢复记忆这件事的在意与忐忑吗?难道说,那些被冬生遗忘的过往,正如同沉睡的巨兽一般,在这一刻开始缓缓苏醒,准备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之中?
而冬生此刻的回忆,仿佛成为了一道神秘的帷幕,将那即将重见天日的记忆紧紧包裹其中,让人既充满期待又隐隐担忧。
许平安就这般静静地坐着,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好奇,仿佛在等待着某个重要时刻的降临,那个时刻或许就是他记忆彻底恢复的关键节点,一旦到来,他的人生或许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此刻的宁静,也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罢了。
“还有吗?”
见冬生半天不说话,他忍不住开口询问,冬生摇了摇头,醒来之后就忘记大半了,许平安叹了口气。
“没事,或许以后还会有的。”
“有什么?”冬生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没什么。”许平安心想,他们之间的事,自已还是不要插手好了,蒋姜就是这样说的。
“对了,你还记得你爸特意给你带的那些东西吗,你到底有没有吃?”
许平安其实早在之前就已经看到了冬瑾顺发来的这条消息,那会儿冬生还在呼呼大睡,压根儿就没醒过来。他也没想太多,就随口那么一答,说已经吃了,接着随便敷衍了几句,也就不再继续聊下去。
反正都是大人了,不可能把自已饿死在宿舍。
“嗯呐,我确实吃了,你让他老人家放心吧,别再惦记着这事儿了。”你可别小瞧冬生,他哪会那么轻易就说实话呢?他心里肯定跟明镜似的,在暗暗等待着某个绝佳的时机,到时候,他肯定得好好弄清楚这其中的状况。
之后的整整一个学期,冬生和夏思愣是一次面都没见着。每次蒋姜约了许平安出去,她都是先把夏思送下楼,确定夏思安全抵达后,她才会转身离开。
而冬生呢,他整天忙忙碌碌的,不是在忙着这个专业课,就是在钻研那个非专业课,两人之间,一来专业不同,彼此的课程安排差异太大;二来距离也比较远,相隔好几条街道的,自然也就没有那种特别奇妙的缘分能让他们偶遇。
这天,夏思和往常一样准备回宿舍,但是她新加入了一个社团,这个社团趁着周五想要聚一聚会。于是她就化好妆出门聚会了,没有蒋姜在身边,她有点害怕。
但值得庆幸的是,李华恰好也在场。只见他犹如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般,微微欠身,轻声而又礼貌地询问着夏思:“不知我是否可以坐在您的身旁呀?”那语气中透露出满满的尊重与关切,仿佛生怕打扰到对方似的。
夏思见状,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算是同意了他的请求。于是,李华便缓缓地坐在了夏思的右手边,那动作轻柔而又娴熟,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遍一般。
而且,在这用餐的过程中,他还会格外贴心地时不时帮她夹起一些可口的菜肴,那动作自然而流畅,就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一样,每一次夹菜都恰到好处地送到了夏思的碗里,让夏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受到了那份来自陌生人的温暖与关怀。
吃完饭后,他们又想去唱歌,夏思借口刚才喝的有点多,先逃离了战场。李华本来也想离开的,但被社长拉住了,“她不合群走人没事,你怎么也走了?你走了我和谁玩?”
那声音不疾不徐,仿佛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律,缓缓传入夏思的耳畔,就好似那山间清泉流淌过心田一般,清晰而又真切,夏思恰好将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尽数收于耳底,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把小锤,一下下敲打着她的心弦,让她听得是那样的一清二楚,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这萦绕在耳边的声音。
她的鼻子蓦地一酸,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那种对爸爸妈妈以及年爱女的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泛滥开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们的面容,那熟悉的笑容、温暖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可却又遥不可及。她多么希望此刻能立刻回到他们身边,感受那份家的温暖与慰藉。
社长所说的话,在夏思听来格外有道理。她确实一直觉得自已与周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仿佛是游离在群体之外的孤鸟。
这个所谓的“群”,没有她所期待的那种共鸣和快乐,既然如此,不和也就罢了,反正其中也没什么真正值得留恋和玩耍的东西。或许离开这里,去寻找属于自已的一片天地,才是更好的选择呢。
她一个人漫步在回宿舍的路上,路边人来人往,不是小情侣就是一群以宿舍为单位出来玩的好朋友们,只有她一个人慢慢悠悠走着。
夏思心里默默编排,“你看我干嘛?什么眼神看着我?还不允许我走路了吗?这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
“还有你也是的,长的和那猪八戒投胎似的,还好意思看我?莫不是看着我就自卑了?”
“你你你,我都看你那么久了,你还看着我?快走吧,跟有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