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军部大牢内,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只剩一口气的男人,正被架在绞刑架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捆绑着。
伍德喜已经被打的昏迷了。
只见士兵冲着他泼了一桶凉水,又用力拍了拍他满是鲜血的肿胀脸庞,伍德喜才费力的睁开了双眼。
强烈刺眼的光线虽是从头顶上照下来的,但还是灼烧着他的眼球,让他看不清前方。
待适应几秒后,才渐渐看清站在他前面的人,是那天在他的腿上打了两枪的男人。
那天男人没有穿军装,他没有认出来。
而现在霍司阎穿了军装,伍德喜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是北川的统帅,北川军的指挥官,北川实际的控制者。
即使霍司阎没有穿军装,他从陈毅与那个小兵的对话和审讯者口中,也早就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
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一定不敢说出那样的话。
他后悔啊,本来好不容易靠着贿赂上面得了一个少尉的官职,没想到却被他自已给毁了。
还要被关进大牢,说不定还会把自已的性命搭进去!
伍德喜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当他刚要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嗓子就跟要坏掉的老旧机器一样,咯吱咯吱的,似是要碎掉一样。
又痛又肿又哑,他因为疼痛大喊了一天。
嗓子里还糊着有些干枯的血液,加之一天没有喝水,嗓子干得要命。
但他不得不忍着剧痛,拖着破烂的嗓子开口说道:“……元帅”
说完,疼痛得皱起了眉头,喘息了一口继续求饶:“元帅,我……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
霍司阎对他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眼里是满满的恶意,寒声说道:
“还能开口讲话,想不到你还挺有毅力的,这么多刑具还能挺着。”
只见霍司阎从一旁的火盆中拿起了被烧得火红火红的、还冒着热气的钳子,钳子从火炭里面拿出来时还在滋啦作响。
“元帅!元帅!不要……”
伍德喜猛烈地摇晃着头,看着那枚钳子离自已越来越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枚钳子就直接怼在了伍德喜的嘴巴上。
伍德喜的嘴巴已经喊不出任何话了,连生理上疼痛的大叫也只能憋回肚子里。
他只能从已经破损的嗓子中哀鸣着发出“呜呜”声,声音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的表情很痛苦,血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被血浸透的地面上。
伍德喜被痛晕了过去……
“把他弄醒。”霍司阎把钳子扔回了火盆中,擦了擦自已的手。
又是一盆凉水下去,伍德喜等了好一会儿才又被泼醒。
他的嘴巴已经被烫得不能要了,红肿的不成样子。
嘴唇和周围的皮肤还在一直流着血,样子很是惨烈。
这次伍德喜没有再开口,因为,他已经开不了口了……
本以为霍司阎能亲自来这里折磨他到这种程度后,怎么也要送他上路了,他明确的知道自已已经活不下来了。
但没想到霍司阎却又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
“去,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语气很是冰冷。
伍德喜听到霍司阎的这种命令后,立马睁大了双眼。
布满红血丝的眼球里满是哀求,扯着疼痛的身体剧烈反抗着。
即使他的嘴唇还在流血,他也在努力的试着张开嘴,说些什么。
但最终什么音也发不出来,只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呜呜”音,很小很虚弱……
看着士兵拿着匕首慢慢走近自已,伍德喜就更加卖力的求饶着,不停地冲着霍司阎摇头。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不应该对着那个女人说出那种话的,他不应该的……
霍司阎冷漠得看着他,说出口的话彻底断送了他的念想:
“会送你上路,不要着急。还有,上路前一定要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
士兵扒开了伍德喜被烫烂掉的嘴唇,一刀下去,快准狠地割下了他的舌头。
伍德喜又晕了过去……
“来人,把他泼醒!直接用最滚烫的沸水,死了就死了。没死的话,就再把刑具对他过一遍,直到他死了。”
霍司阎发泄完之后就再懒得看他一眼,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完之后就走出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