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歌突然说道，“黑凤的涅槃，正是我们要等的。”
此言一出，不仅尤月天愣住了，就连墨千珏和沈昭然也露出惊讶之色。
“你早就知道？”墨千珏问道。
白清歌点头：“《万法古泉志》中说，这里封印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黑凤体内的神凰真诀。”
“什么？！”尤月天失声叫道，“你是说……”
“不错。”白清歌看着空中的黑凤，“当年神凰一族遭难时，为了保护族中秘术，特意将完整的神凰真诀封印在黑凤体内。而这第三块血玉，就是解开封印的钥匙。”
沈昭然若有所思：“所以神界才会派人在这里守着……”
“但他们算错了一点。”白清歌冷笑，“黑凤认主是需要条件的。没有神凰血脉，就算得到真诀也无法使用。”
就在这时，空中的黑凤完成了涅槃。它全身笼罩着紫金色的光芒，威严无比。当它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远古的气息。
“主人……”一个沧桑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那是黑凤的传音！
白清歌上前一步：“你终于醒了。”
黑凤俯下身，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抱歉，让你久等了。这十年来，我一直在等待血脉觉醒的继承人。”
“十年？”白清歌疑惑，“不是说神凰一族在千年前就……”
“那是表面上的历史。”黑凤说道，“真相远比这要复杂得多。就像你现在的处境一样，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白清歌心中一动：“你知道我的事？”
“当然。”黑凤意味深长地说，“重生者的气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墨千珏和沈昭然，他们看向白清歌的眼神都变得极为复杂。
“原来如此……”墨千珏喃喃道，“难怪你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沈昭然则是脸色发白：“你......你经历过一次？”
白清歌没有回答他们，而是问黑凤：“那你也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一些。”黑凤说道，“但在告诉你之前，我们得先解决一个麻烦。”它转头看向尤月天，“比如这个，妄图窃取神凰秘术的小偷。”
尤月天脸色大变：“你……”
不等他说完，黑凤突然张口，一道紫金色的火焰喷射而出。这火焰带着古老的力量，尤月天根本来不及躲闪，直接被命中。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尤月天的身体开始消融。但诡异的是，他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化作一缕黑气，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让他跑了？”墨千珏皱眉。
黑凤却不以为意：“无妨。有些人，注定是要留着的。”它看向白清歌，“就像有些事，现在还不是说破的时候。”
白清歌明白它的意思：“所以，神凰真诀……”
“我会传授给你。”黑凤点头，“不过不是现在。你还需要一些历练，还需要找到更多的真相。”它看了眼墨千珏和沈昭然，“包括这两个人身上的秘密。”
墨千珏和沈昭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显然，他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那第三块血玉……”白清歌问道。
“在这里。”黑凤吐出一块血玉，“这是'涅槃玉'，是九玉中最特殊的一块。它不仅能引导涅槃之力，更能助你看清真相。”
白清歌接过血玉，只觉得一股温热的力量涌入体内。瞬间，她对神凰真诀的理解又深入了几分。
“记住。”黑凤最后说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有些真相，需要你自已去发现。有些人……”它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墨千珏和沈昭然，“也需要你自已去判断。”
说完，它化作一道流光，钻入白清歌体内，消失不见。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良久，墨千珏才开口：“所以，你真的是重生者？”
白清歌看着手中的三块血玉：“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为什么？”沈昭然突然问道，“为什么要重来一次？”
白清歌转身要走，却在经过他身边时停下脚步：“因为上一世，我死在了你们手里。”
留下这句话，她便离开了万法古泉。留下墨千珏和沈昭然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夜色渐深，但某些人注定无法入眠。因为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再也无法掩盖。而这，不过是开始。
晨光微熹，白清歌独自坐在竹林中，看着手中的三块血玉。
经过一夜的沉淀，她终于有时间好好思考昨晚发生的一切。身份的暴露来得比预想中要早，这让她不得不重新调整计划。
“在想什么？”墨千珏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清歌没有回头：“在想你为什么会来。”
“因为好奇。”墨千珏走到她身边坐下，“想知道在那个未来，我是怎么害死你的。”
白清歌转头看他：“你觉得是你害死了我？”
“难道不是吗？”墨千珏自嘲一笑，“你说你死在'我们'手里。而能让你说出'我们'的，除了我和沈昭然，还能有谁？”
白清歌沉默片刻，才道：“你没有害我。相反，你是为了救我才……”她顿了顿，“算了，这些都过去了。”
“所以我是为了救你而死？”墨千珏突然笑了，“倒是符合我的性格。”
白清歌心中一痛。前世的墨千珏确实是为了救她而死，但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至今还在她耳边回响：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教你神凰涅槃诀……”
“你在自责什么？”墨千珏看出她的情绪变化，“那个未来已经不存在了。”
“是啊，不存在了。”白清歌苦笑，“可是知道真相的痛苦，却怎么都无法消除。”
就在这时，三块血玉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紧接着，一道紫金色的符文从玉中浮现，悬浮在空中。
“这是……”墨千珏眼神一凝，“涅槃符文？”
白清歌点头：“是黑凤留下的。看来它说的历练，就是要我解开这些符文的奥秘。”
墨千珏仔细看了看那符文，突然说：“这符文……”他似乎想到什么，“跟魔界的一种古老符文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