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栩之心道:“不好!要跑!”
随即便一脚踢向那人心窝,那人立马横刀于胸前格挡,叶栩之抡起长枪猛地砸向那人,只见一颗头颅骨碌碌滚了出去。
这些护院打手不要紧,蒙面人可不行,必须摁死,也是告诉太子,不要太欺人太甚!
见领头已死,其他蒙面人开始溃逃,萧景沅在身后喊了一句:“拦住他们!”
叶栩之便像一支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阿呜翻飞着四蹄扑向那些蒙面人,一口咬向一人的脖子,那人瞪着双腿倒下,眼里满是惊恐与不甘。
叶栩之将不弃扎进最后一个蒙面人的胸腔,只听见“嘎巴”,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应声倒下。
叶栩之抽出不弃,带出一串血珠,血滴落在脚下的泥土中,将泥土染成红褐色。
剩下那四五个壮汉看着脚边的尸体,吓得一把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跪地求饶。
叶栩之让赭影和赤影收拾善后,她快步走向刚才关押着女孩儿的房间。
一刀劈开门锁后,那些女孩子吓得连连后退,缩在墙角的柴火堆里。
萧景沅连忙跑过去帮忙解绳子,一边安慰道:“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女孩子们大多只有十一二岁,手腕被麻绳勒出红印子,嘴角也渗着血。
萧景沅看着她们手腕上的红痕,很是心疼,挽起袖子,发现手臂上也都是伤。
救出人来,叶栩之已经让人封了这春风楼,又让赭影去请南星来看诊,为这些可怜的女孩治疗。
老鸨却还想着怎么贿赂叶栩之,扭着腰来到她身边,伸手去挽叶栩之的手,被叶栩之闪身躲开了。
那老鸨尴尬的收回半空中的手,笑的谄媚:“爷,咱们这都是多少年的行当了,那户籍鱼鳞册都有记录的。要不,您来耍耍,奴家保证把您伺候舒服咯!”
叶栩之握着拳头的手抵在唇边咳嗽,:“闭嘴!不必了!带走!”
陈家人听到春风楼被端了,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陈老夫人更是气的昏死过去。
又回到那县衙大堂,叶栩之蹙眉看了一眼昨日脏污的地方,虽然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但叶栩之还是觉得膈应。
叶栩之正襟危坐于大堂之上,堂下跪着春风楼的老鸨和一堆女子。
都不用怎么审,老鸨便将陈家卖了。
叶栩之看向萧景沅,:“重新选派的官员要多久才能到?”
她对审案实在是没有天赋。
“最少四五日,迟则一两个月。”萧景沅知道太子的尿性。
而暗一快马加鞭送回去的密信内容,东宫也收到了一份,甚至比暗一还先送进东宫。
太子党的言官们参叶栩之的奏折便如雪花般落在皇帝的案头上。
皇帝不耐烦的翻看着奏本,就没有一本是为叶栩之求情的。
皇帝在心里骂着叶栩之不靠谱,又忌惮太子竟势大到如此地步!
皇帝不想再看,一把将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本扫落,起身回养居殿。
此时暗一才来报,递上密信,皇帝快速看完,自顾自说道:“好啊!好啊!竟比沅儿的消息还灵通!”
暗一埋头跪着,只能装没听见。
“来人!”
从殿外跑进一个内官,:“陛下。”
“去召齐王。”皇帝将手中的密信放在案上。
第二日的朝会上,齐王和太子双方的人就选派谁去填这个官缺掐了起来。
“陛下,县令虽说是七品官,可也是一县之长,地方父母官,应该慎重。”
“四品以下官员都是吏部来调配的,一个七品末流小官,哪里还需要陛下操心。”
“陛下都没说话,你算哪根葱?”
“叶栩之一个毛头小子,刚从战场回来,根本不懂如何为官!让他去查案简直就是蚍蜉戴盆!”
“你怎么说话呢!你怎么不说你自已尸位素餐!叶栩之也是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怎么就是蚍蜉了?”
“你是叶栩之一派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
两拨官员各站一边,指着对方的鼻子骂。
皇帝支着额头甚是烦闷,看着下面如同菜市场一样翻滚的人群,怒斥道:“吵什么!当这是什么?菜市吗?”
“退朝!”
吵了两天,还没吵出一个结果。
原本一个七品县令的位置根本用不着这样大张旗鼓的吵闹的,只是齐王和太子都不愿对方的人上。
皇后召来太子问道:“刺杀的人还没消息传来吗?”
“没有,恐怕是……不成了。”太子道。
皇后:“必须再派人去,就算弄不死那个叶栩之,也必须要除掉萧景沅!没了萧景沅齐王在军中便没了倚仗。到时候,能拉拢叶栩之最好,拉拢不了就借他保护公主不力的罪名也够他受的了。”
“母后,派刺客直接去恐不行,或许可以找个人接近他们。
“怎么做?”
“听周家那小子说叶栩之在边境有个女人,叫什么柳依依,不过回京路上死了……我们可以找个与柳依依相似之人接近叶栩之,到时候再趁机除掉萧景沅,不管他们其中谁死,这门亲事就成不了,齐王的臂膀也就断了。”太子越说越得意。
“找到人没有?”皇后问道。
“找是找到了,不过还需调教几日。”
皇后知道自已儿子什么德行,提醒道:“别破了身子,干干净净的送过去。”
“是。”太子拱手。
回了东宫太子就召来幕僚议事,开始计划着怎么把人送进叶栩之的队伍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