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他是说来哄骗小姐的呢?人心隔肚皮,小姐可得好好考验考验他。”绿竹为萧景沅添了新茶。
萧景沅看着杯子里舒展开来的茶叶, 茶香四溢,“你说得对,人心隔肚皮 ,所以这一路上还得多多与他相处 看看他的品行心性如何。”
“是呢 ,奴婢就怕小姐您看着他那张脸啊就沦陷了呢。”
“哪有……”
主仆俩在后堂聊着闲话,叶栩之在前堂可是被臭得不行。
赭影听了叶栩之的吩咐在外面砸了罐子再把银子拿进来数,但可能是在粪坑里泡得时间太长,那些银子银票也散发着恶臭。
仵作也很肉疼,但比起命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叶栩之又问:“他们有县太爷撑腰,不可能就干这点儿事吧?还有吗?”
一个为他们作假证的男人抬起头来说道:“有,将军、他们还卖良家子给青楼 ,好看点的姑娘、小子都给他们卖了,姑娘做**,小子做狡倌。”
“哦?卖去哪里?说!”叶栩之声音陡然转冷,扇子在掌心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如同敲在那老头儿父子的心脏上!
老头儿心一横,便是个死字,自已也不能怂!咬死不开口,讹诈和买卖人口,量刑可不一样。
老头儿愤怒的声音质问:“说话要讲证据,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有人看见吗?”叶栩之问。
众人一脸茫然的摇头,连同刚刚告发的那人也摇头。
叶栩之啧了一声,有些烦闷:“那你刚刚在那儿说!”
“草民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那人立马就心虚了。
“……”叶栩之无言以对,判案切不可捕风捉影。
“县令先收押县衙大牢,待禀明陛下之后再重新选派官员,至于这两人人按律主犯当斩,从犯流放三千里!其余参与犯案者按律各打五十到二十打板!”叶栩之严声说道。
老头儿父子俩被拖下去时身体已经瘫软,衙役如同拖着一摊烂泥一样拖走。
叶栩之不想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多待哪怕一刻,一溜烟就跑进后堂,萧景沅笑着来迎她:“处理好了?”
叶栩之揉着鼻子说道:“嗯,差不多了,写道折子给陛下即可,陛下会重新选派官员的。”
“你写折子, 太子必然知道,他定然会趁机安插自已的心腹,吏部——可是太子的。”萧景沅担忧说道。
叶栩之:“那写密信给齐王?”
萧景沅:“齐王兄不能接 ,接了就是结党营私!”
“……”叶栩之揉着眉心,顿时有些烦恼。
萧景沅笑道:“密信写给爹爹即可,你是为爹爹办事,又不是为兄长办事!”
叶栩之一拍脑门儿:“对噢!”
她对这些朝堂之事还不能得心应手,需要萧景沅在一旁时刻提点她。
等回到客栈时,阿呜已经团团转了,绿竹还是很怕靠近阿呜,手里拿着鸡腿,站得老远,丢给阿呜吃 ,阿呜啃完大鸡腿,舌头舔着嘴筒子 ,意犹未尽!
而众影卫始终站在一旁,也没人来帮绿竹。
叶栩之看到这一幕,觉得男孩子就是不懂得怎么样照顾女孩子,对影卫们说道:“绿竹姑娘怕阿呜,你们怎么能让她喂阿呜呢?”
还没等影卫们开口为自已辩驳,绿竹闻声转头笑道:“小姐从小就喜欢这些浑身长毛的家伙,奴婢为了小姐,也必须要克服恐惧啊,奴婢慢慢来!”
叶栩之不再说话了,萧景沅满眼感动,这个小丫头从小陪她一起长大,就算被皇后责罚也是绿竹替她受罚,有一次差点将她打死 可以说她们之间的情谊早已超过了主仆。
萧景沅走过去,拉起绿竹的手说:“可不要勉强自已。”
绿竹微笑着摇头:“奴婢为了小姐,甘愿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