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完膳往外走,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叶栩之将萧景沅护在身后,赭影快步走下楼去。
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后跟着一群人,迎头撞见刚下楼的赭影 便破口大骂:“就是这狗入的撞的我爹是吧!!”
赭影眉头紧皱,来者不善啊!叶栩之一行人也到了楼下,她吩咐赤影和紫影保护好萧景沅,自已则走上前去。
“这位兄台,我家护卫是救了令尊,怎么反倒成了凶手了?”叶栩之礼貌的问询。
“哼!报官!”那男人不想与叶栩之多费口舌。
在他眼里,这人一看就是个小白脸,身边的护卫也是个绣花枕头!当即不与他们废话,直接报官!
叶栩之对赭影挑眉,赭影立刻明白这是诈财的。
萧景沅在叶栩之耳朵边说:“这人肯定与县官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了!”
叶栩之点点头,她觉得端掉这个诈财的团伙简单,但是他们背后的官员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了!皇帝命她出游,目的不就是替他看看这天下到底还有几个可用之人嘛。
过了一会儿,县衙差役手持杀威棒来到酒楼,当即将叶栩之一行人围住。
掌柜的和伙计吓得躲在柜子后面抱发抖,其余食客也做鸟兽散。
捕头咧着一嘴黄牙:“谁报案?”
那男人指着赭影愤怒道:“是他,他驾着马车将我爹撞着了!把人丢在医馆便跑了!快把他抓了!”
赭影面无表情,冷冷说道:“不是我!”
那男人还不放过指着叶栩之骂道:“这小白脸是他主人,定是他指使这个狗奴才撞的我爹!”
人在气急无语的时候是会笑一下的,叶栩之冷笑:“你爹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本少爷指使人去撞?”
萧景沅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脏东西,深宫之中的人更是远比这些人还可怕的存在,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唯一想不通的是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布这么丑的局!
那人见自已父亲被侮辱,恶狠狠地指了指叶栩之。
捕头大手一挥道:“这儿也不是公堂,走吧!”
立刻便有几名差役上前用枷锁往赭影脖子上套,叶栩之见状拦住他们声音更冷了些:“大华律规定,没有定罪能用枷锁吗?”
差役见糊弄不过,只是一前一后的押着赭影出去,叶栩之回头对影卫们说道:“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了,你们去找个好的客栈等着吧!我随他们去去!”
萧景沅立马拉住叶栩之的手说道:“我也一同去吧!”
叶栩之点头,于是,叶栩之、萧景沅、绿竹和赤影一同去,其余人都去找客栈,看行李和马匹去了。
一路上,叶栩之都觉得很奇怪,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好像有很多破绽,但自已还是没有抓住重点,想自已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如指臂使,那些个敌将不管再勇猛,都成了她的枪下鬼,在这个鬼地方,别说使劲儿了,连敌人长啥样子她都还没见着,这感觉太难受了!
萧景沅倒是觉得这些把戏很低级,她在深宫十六年,见过多少人心项背,看多少阴暗勾当,这么小把戏的东西也好意思在她萧景沅面前晃荡?
叶栩之紧紧地握着萧景沅的手走在队伍后面,她对萧景沅说道:“阿沅,你说我叫你的称呼跟别人一样,那今日我称一个别人都没有的称呼可好?”
萧景沅耳朵尖一红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注意她们才小声的说:“什么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以后就叫你子衿!怎么样?”
“我是你的衣领子?”萧景沅哭笑不得。
“衣领子怎么了?谁的衣裳没有衣领子啊?”叶栩之摇着手里的折扇 ,一副纨绔的做派。
“好吧!”萧景沅也只能欣然接受,衣领子就衣领子吧!正如叶栩之所说,谁的衣裳没有衣领子呢?
叶栩之随后又说:“子衿以后叫我不弃吧!”
“这有什么说道吗?”萧景沅问。
“小时候我怕师父不要我 师父知道了以后就叫我不弃!”
“原来还有你怕的啊?”
“有!现在怕你不要我!”
“怎么会?不弃!不弃!”
前一个不弃是说不会弃她 后一个不弃是唤她。
叶栩之听得心中欢喜,嘴里念叨着:“子衿……子衿……”
两人全然不顾前头的一行人,那男人心说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白脸 这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在跟小美娘子谈情说爱呢?
很快便到了县衙,赭影被推着往前,衙役一脚踹向赭影的膝弯,赭影不动如山。
叶栩之将手中的扇子飞出去,把踹赭影的那个衙役打翻在地,说道:“你再踹他 我把你的腿卸下来,你信不信?”
那人还想骂回来,这时县太爷从里面走到大堂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