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将十一公主赐婚给叶栩之就是为了扶持齐王!就是为了给他找个军中的臂膀!”一个幕僚说道。
“是啊,这个叶栩之是从底下爬上来的,底子够干净,而且,拉拢了叶栩之还可能拉拢住了镇国公陈元奚和吴元彪!”
“这样的话……那齐王的势力就不容小觑了啊!”
太子已经气到变形了,他转动扳指得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一把抽出百宝架上摆放的长剑,“欻——”一声,离他最近的一个婢女被长剑贯穿了身体!
鲜红的血喷溅而出,太子的面色狰狞!
那些幕僚们吓得整齐的跪趴于地上,瑟瑟发抖,恨不得地上长出洞来,他们好将自已藏进去!
太子见他们瑟缩的模样,心中骂这些废物东西,难堪大任!
挥手骂道:“废物!都是废物!滚!”他一脚踢向旁边的幕僚。
等人都走了,太子萧承稷骂道:“为什么?为什么?有了本宫一个太子,为什么还要扶植一个萧承璋!承璋!!好一个承璋!济济辟王 ,左右奉璋,奉璋峨峨,髦士攸宜!这是说他才是君王吗?!本宫不配吗?本宫不配吗?”
那婢女的鲜血浸染了萧承稷的大红蟒袍,使颜色变成了暗红色,他蹲在那婢女的尸体旁边 仔细得看着婢女,长得还不赖,他将手慢慢伸进了尸体的胸口……不一会儿,大殿中传来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一切结束后,立马就有一群太监进入大殿中,搬运尸体、洒扫、擦地板、点熏香,分工明确,手脚麻利 ,大殿中最后残留的一丝血腥味被瑞脑驱散。
萧承稷已经不在殿中了,而在一处院子里。
萧承稷侧身斜躺在一个软榻上,上半身不着寸缕,下半身只穿了条裈裆,在他面前的是几个妖娆妩媚的舞姬正跳着西域传来的肚皮舞,舞姬们身上穿着不同颜色的绣花肚兜,那肚兜比寻常肚兜长一些,遮住了一处幽径,身上披着彩色薄如蝉翼的轻纱。
那些舞姬面上没有欢愉,没有淫靡,也没有谄媚,有的只有僵硬的笑,笑里藏着无尽的恐惧,眼神里尽是无助与绝望。
此时,一个太监弓着腰踱着稀碎的小步进来,他目不斜视,走近后,将腰弯得更低了,他在萧承稷耳边问道:“太子殿下,这次做成什么?”
萧承稷将手里的酒杯喂到一个舞姬嘴边,舞姬仰头饮尽杯中的酒,他又轻轻将酒杯放在小案上,这才缓缓说道:“本宫殿中 还缺……缺、嗝、一个青花双耳的花瓶!去吧!”
萧承稷斟满了酒杯,两根手指夹住杯脚,一仰头,将酒全部倒进自已口中。
他面色绯红,却不知是情事后未退去的潮红,还是美酒染出的酡红?
太监走后没多久,又从门外进来几个东宫属官,有太子幕僚,有太子詹事,有冼马,有舍人,也有典官。
想来这几人是常客,先是向太子行礼,萧承稷并不搭理他们,只是挥手示意“免礼”,几人便驾轻就熟的坐到太子下手的苇席上。
等几人坐定后,门外又走来十几个美貌少女,少女们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模样,个个都青涩懵懂,低着头,不敢看那些身披轻纱的舞姬。
带她们来的是个年纪稍大的太监,他先是将那些少女引到太子跟前,萧承稷指了四个少女,那老太监就把那四个少女推到太子身前跪下。
太监跪着磕头恭敬道:“拜见太子殿下!”
那些少女也跟着跪下叩头:“拜见太子殿下!”
剩余的那些少女又被那些东宫属官瓜分了。
他们在那温柔乡里沉醉,玩着蝴蝶追花的游戏。
叶栩之带着萧景沅已经买了一堆东西,堆满了马车车厢。
走到谪仙居外,两人被里面传出来的香味诱惑。
挑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叶栩之看着窗口笑了一下。
萧景沅被她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就问她:“你傻笑什么?”
叶栩之指着窗外,眼睛已经笑成月牙了说道:“本公子就是接住了从窗口落下的媳妇儿的!”
萧景沅拉着阿呜的绳子,朝叶栩之冲去:“阿呜,咬他!咬他!”
两人打闹着,阿呜搞不懂她爹和这个漂亮的姨姨在干嘛,只是绕着二人打转,直到绳子越绕越短,叶栩之和萧景沅竟然被阿呜绕着将两人的双脚牢牢拴在一起了。
叶栩之紧贴着萧景沅,骂阿呜:“笨阿呜!你在干嘛,把我们绑在一起啦!往回绕啊!”
萧景沅怕摔倒,双手拉着叶栩之的袖子。
结果阿呜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像是突然听不懂叶栩之的话一样,又使劲的朝一个方向奔。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拉力,一下子拉倒在地,千钧一发之际,叶栩之双手护住萧景沅得后脑,“吧唧!”叶栩之的嘴嘭在了萧景沅的额头上,嘴皮一下子就被磕破了。叶栩之疼得“嘶——”一声。
萧景沅仰头问:“怎么了?是不是磕到哪儿了?”
果然她一抬头就看见叶栩之的嘴皮又红又肿,血还往下滴。
萧景沅想要站起身来,可两人的双脚还被阿呜的绳子缠得死死的。
阿呜看见摔做一团的两人,兴奋的上蹿下跳,她脖子上绳子什么时候解开的?
叶栩之此时虽然想骂娘,但她觉得阿呜这货还挺懂的!
叶栩之抿了抿嘴皮,伸手去解缠住的绳子,
绳子不长,就快解开了,可此时谪仙居的伙计肩头搭着抹布,手里拎着茶壶就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那地上的叶栩之和萧景沅,和他们牵来的一只狗!
伙计心中甚是疑惑:这是长安城新出的什么追妻方式吗?
就算心中疑惑,也丝毫不影响伙计的专业性,他抹布一甩,将茶壶放下笑呵呵的对两人说道:“打扰二位雅兴了,小的这就走!”
“额,不是不是,误会了,大哥误会了!”叶栩之拼命解释。手上还在慌乱的解着绳子。
萧景沅害羞的把头埋进叶栩之的肩窝。
她一说话,刚刚抿的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幸好她比萧景沅高出好多,不然就全吐萧景沅头上了!
叶栩之三两三解开绳子,扶着萧景沅起身,萧景沅转过身,背对着伙计和叶栩之,她一张俊俏的脸上,布满了红晕。
阿呜警惕的盯着那伙计,一双绿色眸子好像颇有不满,可惜叶栩之给她戴了马用的嘴套,不然她要咬死这闯进来坏她爹娘好事儿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