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河山之女帝的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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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妻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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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锦绣河山之女帝的成长之路
作者:
霜霜佩玖
本章字数:
5148
更新时间:
2024-11-16

叶栩之抱着柳依依,眼眸猩红,她想起这几年,柳依依为了减轻她的负担,自已做了针线活拿出去卖,边疆城镇,本就艰辛,所赚银子也不多,她还出去在茶楼小馆唱曲,唱的是家乡的小区,算不得雅乐,听的人也不管什么雅不雅的,听着柳依依嗓音清丽可人也就是了。

大多时候叶栩之叫她练武,她说出去唱曲,她说练武耽误功夫挣钱,又练不来银子,一大家还要吃喝拉撒,不如多唱两首曲子,客人打赏多些来的实在。

她还在院子里种了好些瓜果蔬菜,平时她出去了,齐婆婆帮忙照看,拔拔草,捉捉虫,她还养了鸡,叶栩之当过伙头兵,做菜自然好吃。柳依依养了家畜,种了蔬菜,便要叶栩之得空了就来教她做做菜,她学会了也好做给大家吃。她是这些孩子中年纪最长的,自然就当去了“长姐”的责任,照顾小的,伺候老的,叶栩之偶尔得空去指点他们功夫,她还要给叶栩之端茶倒水,叶栩之的衣服也都是她洗的。

叶栩之也总是说叫她不必如此,自已什么都能做,但每次她都抢着去干活,叶栩之不让,她还生气,说叶栩之不让她干这些活就是瞧不起她。

叶栩之回忆着过往,怀里的柳依依还剩最后一口气,她问叶栩之有没有喜欢过自已,她心中也是有答案的,只是想着临死之前或许能听见她的心上人骗骗她也好呢?

叶栩之点点头,声音沙哑:“喜欢!你,你别死,就快进城了,我给你找大夫。”柳依依的鲜血染透了他的白袍。

“那……我的墓碑上……刻……刻你的……妻……就当骗……骗我……”柳依依握着叶栩之的手指尖开始发凉。

她没有等到叶栩之答应或者拒绝。

叶栩之慢慢放下柳依依的身体。

她的双手已经被柳依依的鲜血染红,她手里的长枪因她的用力而有些抖。

大悲大痛,或许哭出来发泄出来还没那么可怕,怕就怕那人已经癫狂了。而此时的叶栩之就是这种状态。

叶栩之眼底的恨意滔天。

她每前进一步就问一句,她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自顾自地说:“为什么要来中原?”

“你们安生在草原牧马不行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抓女人去当军*?为什么要吃她们的肉?”

“……”

朔风呼啸,刮在人脸颊上刺骨的痛。

白衣人已经看到叶栩之不对劲了。

吴元彪他们也看出来了,吴元彪小声唤她:“叶小子!你还好吧?你怎么样了?”叶栩之听之不见。

她一头青丝因打斗而散乱,半披在肩上,脸颊上蹭了柳依依的血,嘴角微微勾起,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他们听不懂。

白衣人开始聚拢成一个圈,对面是以叶栩之为首的华国人的队伍。

旁边躺着许多尸体,有他们的也有华国人的。

白衣人交谈着:“这人怎么了?”

“你好像杀了他的心上人!”

“活该!懦夫,连自已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闭嘴吧,这人不对劲!有点邪!”

“能有多邪!?杀了他!”

“咱们只是收钱办事,没必要把命给搭进去吧?”

“你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事情办好!!”

“那……一起上!”

叶栩之已经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了。

还没等那些白衣人动手,叶栩之就已经旋步飞出去,抡起长枪横扫出去。

枪尖所到之处,白衣人连连后退,但叶栩之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长枪收回,又斜身刺去,枪尖带着刺骨的寒意,在白雪的映衬下,闪着寒芒。

“今日来了,便不要走了吧,这漫天的白雪就当是诸位的新衣!”叶栩之对那些白衣人说道。

其中有人能听懂那么几句,他眼珠子紧紧盯住叶栩之,嘴里咬着一口牙,对同伴说道:“他说这雪是我们的新衣!”

“管他新衣旧衣!上!”

叶栩之长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枪杆在她腰间游走,如同一条剧毒的长蛇,探出洞穴,瞬间刺出,当即便送了一件新衣给人。

叶栩之收回一枪,侧身躲过一剑,“这就是刚刚杀了依依的那人!”叶栩之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枪尖的红缨如同炸开的烟花,枪尖嗡旋转着飞出,犹如一匹孤狼,对月哀嚎,“噗呲——”一声,那人手中的短剑还没来得及出招,喉咙就被枪尖刺穿,喷涌的鲜血在雪地上画出了梅花。叶栩之这位画手还没时间也没心情欣赏自已的画作,随即又刺出一枪,这一枪带着刚才那人还未退温的血挥出,染血红缨变成无比娇艳的花。

夺命龙卷寒酥漫,方絮画梅不用管。竟惹君复驻足观,不见寿光与麟管。①

白衣人的领头已经脑浆迸溅了,红白一片,像一碗倒掉的红油豆花。

吴元彪收住砸开脑壳的金瓜锤的时候,叶栩之也正好将长枪从最后一个白衣人后心拔出。

吴元彪想上前去看看柳依依,只见叶栩之双腿如同灌铅一般,艰难的一步一步挪近柳依依,她看着身上已经覆了薄薄一层白雪的柳依依,双腿跪下,痛苦掩面,压抑的抽噎声从她喉间发出,被呼啸的寒风吹散。

叶栩之进了城买了一口棺,又买了好些珠钗,一套大红的嫁衣。跟叶栩之一同抬着棺材的寿衣店掌柜和伙计劝她,哪有女人死了穿红衣服的,那不得变成厉鬼啊?被叶栩之一个眼刀瞪了回去。掌柜和伙计眼观鼻鼻观心,知道这位爷不好惹,默默地按照叶栩之吩咐的寻了一处不错的地儿开挖。

叶栩之把衣服给柳依依换好后,就抱着她坐在没顶的马车里,阿呜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只是乖巧的趴在车板上。哑叔和齐婆婆呜呜的哭,其他七个孩子基本都受了伤,吴元彪在外面给他们包扎。

等坟挖好了,叶栩之抱着柳依依出来,轻柔的将她放棺椁之中,看着盖棺、钉钉,下葬,叶栩之脸色黑得如同锅底。大红的棺材被泥土掩埋,也埋了那个真心对她好的女子,那个每次她出去打仗,都要去城里的大善寺求平安符的女子,每次操练回来,一身臭汗,给她洗衣服的女子……

“找些绳子,把这些人挂在那林子里。”叶栩之平静的说出了一句让人不能平静的话来。

其它人了解她,不觉得有什么,那寿材店的掌柜和伙计听见了,吓得两股颤战,手上的铁锹都快抡冒烟了,大雪天的愣是给人干得背心冒汗。

墓碑上书“故爱妻叶柳氏讳依依之墓”,叶栩之亲手刻好,又亲自立好。

她跪在墓碑前,失声痛哭,责怪自已没有好好保护好柳依依,没有好好教她武功……叶栩之手指摩挲着“依依”两个字,轻轻拂过,像是拂过她的脸颊。

队伍在玄明关城中驿馆停留一夜,很安静,很平顺的一夜,并没有不速之客。

第二日清晨,雪停了,阳光照在积雪上,刺得人眼睛生疼,驿馆的驿卒端上一些饭食,道了句“诸位爷,慢用。”后退了出去。

没人说话,安静的大堂里,只有碗筷碰撞发出的哒哒声,众人咀嚼食物和吞咽的声音,但就这些,都让叶栩之觉得很烦闷。

临走时,她问驿卒要一壶酒,驿卒看着叶栩之的样子,弓着的腰更弯了,牙巴磕磕巴巴道:“大爷,驿管没有好酒,只有俺们自已酿的米酒,您要好酒,就对门那家,那家酒好。”

叶栩之招呼了一声,进了对门的酒家,用装水的羊肚袋子灌了满满一袋子酒。

①此诗为作者自已所编,没有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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